一聲。待我與郎君祭過先祖便去榮壽堂給老夫人行禮。”哼,不是她多想給這個老虔婆行禮,實在是規矩所限呀。
老相公和崔澤不置可否,只示意兩人繼續行禮。
行過禮,又認了親,老相公便示意崔澤帶領崔嗣伯夫婦去祠堂。
一圈折騰下來,直到午時,崔嗣伯兩人才算是行完了禮。
“哼,這算什麼?”
出了正院。南平臉上的笑容再也偽裝不下去,看崔嗣伯也是一百個不順眼,用力甩開他的手,憤憤的往合浦院走去。
“娘子,娘、郡主,郡主。”
崔嗣伯的手被拍得生疼。原本白皙的手背上一塊非常明顯的紅印子,讓尾追過來的姚氏瞧見了,心疼的攥著兒子的手直‘哎呀’。
崔嗣伯擔心南平一氣之下回了孃家,哪有功夫理睬阿孃的絮叨,他抽出手,丟下一句,“阿孃,我沒事,你和阿耶趕緊回家吧,”便匆匆追了上去。
“大郎,哎呀,大郎,你跑什麼?”
姚氏雖沒看到南平‘打’崔嗣伯的畫面,但僅憑崔嗣伯手背上的紅印兒,她就能猜出兒子跟兒媳之間發生了什麼。
崔嗣伯早就跑沒了影兒,哪裡還聽得到姚氏的呼喚,只把姚氏氣得連連頓足——這就是娶個貴女做兒媳的壞處,兒子總被兒媳欺壓,連她這個做婆婆的也不敢擺出婆婆的架勢來教訓兒媳婦。
“好了,還有人看著呢,也不嫌丟人。”
崔清的臉色也不好看,新婚第一天兒子兒媳就起間隙,而且是被崔三娘算計的,這讓他如何不生氣。
如今見糟糠妻又一副村婦的模樣,胸中的怒火更是蹭蹭往上躥,他一把揪住姚氏的手腕,半拖半拽的拉著她朝合浦院走去。
崔萱不做聲,只默默跟在父母身後。昨兒阿耶還得意洋洋的說‘氣死那個老虔婆’,可今日呢,這還不到一天的功夫,老夫人啥也沒幹,就讓合浦院起了紛爭,而且瞧郡主嫂子的樣子,只怕是個不好想與的。
崔清和姚氏沒看到南平跟崔嗣伯鬧脾氣的樣子,緊跟在兄嫂身後的崔萱卻全都看在了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