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房屋的一角發呆。
這一發呆就發到了下午,乳孃帶著靈犀去餵奶,蕭南則繼續坐在榻上神遊。
“娘子。想什麼呢,這般入神?”
崔八穿著一身紫色圓領遙�雷吡私�矗��裟獻�陂繳香渡瘢�ψ叩剿��浴5蛻�實饋�
“額?郎君回來了?”
蕭南迴過神來,見崔八還穿著外出見客的衣服,衣服上隱約還有淡淡的酒味、胭脂味。心裡有些膩煩,臉上卻沒有任何表露,吩咐玉簪道:“還不快去服侍郎君更衣。”
至少要洗去那一身的風塵味兒。
崔八聞言,訕訕的揉了揉鼻子,笑道:“娘子且坐,為夫去去就來。”
說著,崔八跟著兩個碧衣小婢去內室換衣服。他轉進內室後,揹著丫鬟悄悄抬起袖子聞了聞,額,確實有股子胭脂水粉味兒,難怪娘子的臉色這麼難看。
淨了手、洗了臉。又換了一身乾淨的細麻長袍,崔八清清爽爽的來到正堂。
“郎君,剛才——”
蕭南見崔八在她對面落了座,組織了下語言,緩聲道:“剛才東邊的趙媽媽來稟報,說、說小郎君恐怕——”
崔八剛盤腿坐好,正端起茶盞要喝茶,忽聽到蕭南的話,驚得手一抖。一盞溫熱的茶湯悉數灑在他新換的袍子上。
崔八也顧不得灑到腿上的茶水,慌不迭的站起來,疾聲問:“令平怎麼了?是不是又病了?”
哪裡是又病了呀,分明是一直病著好不好。
蕭南見崔八一副火急火燎的樣子,對阿孃的話又信了幾分,她咬了咬嘴唇。搖頭:“昨天又換了個太醫,這位太醫瞧了小郎君後,只是搖頭,連方子都沒開。”
崔八急得團團轉,“已經換了三個太醫了,令平的病卻沒有任何起色。這可如何是好?”難道真如最初那位太醫所言,他的長子活不過週歲?
蕭南一把拉住崔八,“郎君莫急,我、我倒是有個法子。”
“什麼辦法?”
彷彿落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浮木,崔八緊緊的反包住蕭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