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外,正如蕭南等人預計的那般,最近COSPLAY賢王上癮的幾位親王、郡王都欣然接受了蕭南的邀請,率領大部隊浩浩蕩蕩的進了別業。
蕭南得到回覆,忙起身出來相迎,開毛玩笑呀,撇開幾位王爺的王爵不說,但是私人關係上,作為外甥女兒的她也不能託大的不親來相迎呀。
自家公主阿孃敢在太子以及諸王面前談笑自如,是因為阿孃是聖人的嫡長女,既佔著嫡,又是阿姊,還頗受兩位大*OSS的寵愛,不管身份還是年紀都有在他們跟前擺譜的資格。
她蕭南可不行,接受她邀請的清一色都是她舅舅,而那位在她復仇大計中有重要角色的吳王更是她的雙料親戚。無論是看在母族還是父族的份上,她都不能慢待。
吳王依然一副溫文儒雅的模樣,嘴角非常標準的上揚著,勾勒出的淺笑讓他多了幾分隨和,但身為兩朝皇族血脈融合的代表,他一言一行中都帶著一種與生俱來的自負與驕傲,這讓他即便表現再得禮賢下士,也會讓人有種被俯視的感覺。
“喬木越來越能幹了,瞧這馬球場收拾得多好,呵呵,聽著動靜,裡頭的戰況頗為激烈呀。”
吳王緩步走著,聲音低沉的說著寒暄的話。
蕭南行過禮,客氣中又帶著幾分晚輩的恭謙,笑著回道:“阿舅謬讚了,我是個什麼性子,別人不知道,您還不知道呀……前幾日我去看阿孃,阿孃還只罵我懂事咧,都當了孃的人了,還整日裡騎馬玩樂……”
寒暄著,蕭南又帶著愧色謝罪道:“南平說阿舅也在樂遊原騎射的時候,我家八郎與李郎的球賽已經進行了一半,八郎未能親去邀請幾位舅舅,著實失禮,還請舅舅們看在喬木的面子上,千萬不要怪罪才是。”
並再三表示,待崔八的球賽結束後,定會來幾位舅舅跟前賠禮。
蕭南表現得很誠懇,但並不惶恐——她怕什麼,在場這幾位,不管是在正史還是被蝴蝶歪的今世都是註定要悲劇的人。再說了,身為大公主的愛女,只要她不謀反、不攪合朝政,不管哪個舅舅當皇帝,都不會把她怎麼樣。相反的,為了拉攏宗室,樹立關愛親族的美好形象,新任聖人對‘老實’的宗親們還會施以恩惠猛打感情牌呢。
話說道這個份兒上,諸王即使心裡真有什麼計較也不好表露出來,尤其在聖人漸老、太子地位愈加尷尬(這是諸王和某些宗親的看法)、奪嫡之戰漸漸激烈的關鍵時刻,他們拉攏宗親、世家、朝臣還來不及呢,哪會傻呵呵的拉仇恨。
就連最荒唐的蜀王也分得清輕重緩急——不待見他的阿耶當皇帝(罵他禽獸不如啊),和自己的親哥哥當皇帝,絕對是兩個概念。
“嗐,喬木什麼時候也計較這些繁文縟節了?剛才都說是一家人了,怎麼還說起客套話來,走走走,快領咱們去瞧瞧,我聽說那個李郎也是咱們隴西李家的才子呢。”
蜀王也是蕭南的雙料親戚,從孃家說,他是蕭南的舅舅,從夫家說,他又是蕭南的堂姐夫。這就是那個時代的特點了,兩姓人家結親的時候,大多看中的是門第是否相配、地位是否相稱、年紀是否合適,至於輩分神馬的,都是浮雲呀浮雲。
就拿蕭南的祖父來說,他一方面是李二陛下的表叔,算是長輩;可另一方面又是親家,算是同輩。
這種例子在古代非常多,並不是唐朝的特產。
上輩子剛穿來的時候,蕭南還有點兒不習慣,但時間長了,各論各的,倒也能適應。
這輩子就更無壓力了,更不用說,蕭南受老夫人言傳身教,身邊又有個對譜學頗有研究的崔八,這讓她對大大小小的世家之間的關係也很是瞭解。整理起自家的姻親關係,更是輕輕鬆鬆。
聽蜀王主動提起李敬,蕭南先是一喜,嘿,真是想啥來啥呀,她正準備把李敬‘舉薦’給吳王呢,蜀王就把梯子遞上來了。
緊接著她心裡又是一緊:蜀王怎麼知道李敬這個人?
如果是標榜賢王的李恪這麼說,蕭南還能理解一二。
但蜀王……一個整日裡只知道玩樂嬉戲的荒唐王爺,如果不是有人背地裡‘指點’,他恐怕連科舉分幾科、今年進士科的狀元是誰他都不知道呢,怎麼會巴巴的關注一個名次並不突出的新進士?
關注就關注吧,為什麼偏偏當著她的面提及?
一時間,各種問題在蕭南的腦中翻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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