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女兒,阿孃肯定更高興。”
蕭南聞言,仔細想了想,大房還真是這個情況呢。
雖然蕭南不確定大夫人真如崔幼伯那般多麼看重女兒,但只要她不厭惡即可。
蕭南大大的鬆了口氣,隨即又一把抓住崔幼伯的耳朵,生氣的問道:“什麼叫‘不管生什麼’?難不成你還認為除了兒子女兒,我還能生其他的?”
說得多有歧義,讓人聽著都不舒服。
“哎喲,輕點兒,娘子,放手呀,痛痛痛……”
崔幼伯也發覺這話說得不妥,訕訕的哀叫討饒。
次日,蕭南按照習慣,梳洗換裝後,從花園一路溜達到暖房。
“縣主,翰墨說有要事稟報”
玉竹湊到蕭南耳邊,輕輕的回稟道。
“要事?”蕭南睜開眼,從貴妃榻上坐起來,問道:“什麼要事?難道是阿槿那裡?”
玉竹抿著嘴,搖搖頭,“婢子也不知道,翰墨不肯說,硬要親自向您回稟。人就在暖房外頭,縣主,您看?”
蕭南想了想,點頭道:“讓他進來吧。”
玉竹答應一聲退了出去,不一會兒便引著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廝走了進來。
“翰墨給八少夫人請安,”翰墨依著規矩,進了暖房,便跪倒在地,恭敬的磕頭行禮。
“起來吧,”蕭南知道這段時間把翰墨涼得夠嗆,這傢伙當了幾個月的中庭管事,應該已經知道辰光院誰說了算。
“謝八少夫人,”翰墨爬起來,低著頭,並不敢看蕭南。
“玉竹說你有要事?什麼要事?我的脾氣你也知道,最不喜歡拐彎抹角,你爽快點兒,直接說吧。”
蕭南接過一盞紅棗茶,輕啜了兩口,神態隨意的說道。
“是,小子明白。是這樣,昨天下午,阿槿託人送來二百錢,讓我給她孃家大兄送信。”
“信?什麼信?口信還是書信?”
蕭南微微蹙眉,這個阿槿,她還真是一刻都不消停呀。
“是口信,”翰墨微微抬起頭,故作謹慎的左右看了看,見偌大的暖房裡只有蕭南的幾個貼身丫鬟,這才神秘的說道:“阿槿說,讓崔德志給她尋個好點兒的大夫來,還說讓他提前準備好穩婆和乳孃,還說讓他尋一隻上好的山參,最好是千年寶參。”
蕭南腦中閃過一個念頭,卻不曾抓住,她繼續問道:“還有嗎?”
翰墨搖搖頭,縣主說讓他少廢話,所以他根本就不敢‘發揮’,事兒原本就不大,聽著自然也就短了。
“嘁,這也是要事?”一旁的玉竹忍不住嗤笑出聲,語氣裡滿是不屑。
蕭南卻抬手阻止了她,隨即對翰墨滿意的點點頭,“做得好。這個資訊很重要。對了,口信你捎給崔德志了嗎?”
翰墨得到了誇獎,心情大好,只覺得自己的前途貌似有希望了,小胸脯也挺了起來。
聽到蕭南的問題,翰墨忙搖頭,“還沒有呢。小子不知道這訊息要不要緊,沒有八少夫人的吩咐,小子不敢壞了辰光院的規矩。”
蕭南明知他說的都是場面話,但還是露出一副滿意的笑容,再次誇道:“很好,這次你做的非常好,我記下來,待這事兒了了,我會給你安排個好差事,只是現在,你還需要給我盯著阿槿和崔德志,他們之間的每句話、每件事都要仔細告訴我,明白嗎?”
翰墨連連點頭,唉,終於得到女主人的許諾了,這幾個月的冷板凳坐的他,差點兒都嘔死了。
許是得到了誇獎,又許是覺得前途有望,翰墨絞盡腦汁的回想了一通,又回稟了蕭南一件‘要事’,“正院負責打掃的兩個小丫頭說,昨兒她們送五娘子出門的時候,五娘子曾經打聽過阿槿,還特意去了趟西廂房,跟阿槿說了兩句話,但那兩個丫鬟離著遠,並不曾聽清,只是隱約聽到了什麼‘活’‘不活’‘七月’……”
武五娘?
聽到這個人,蕭南腦子裡的那根弦立刻繃得緊緊的,精神也高度集中,大腦飛快的轉動著:五娘子找阿槿,無非就是想挑起阿槿和她的矛盾,借刀殺人。或者,尋求同盟,兩人合作對付自己。
至於翰墨提到的那幾個詞,蕭南卻一點兒頭緒都沒有。
不過,經過這事兒,蕭南卻暗自提高了警惕,決定在生產前,離武五娘和阿槿都遠遠的,絕不給她們下手的機會。
同時,蕭南也吩咐下人,尤其是自己身邊的大丫鬟們,讓她們也都離阿槿遠遠的,別讓她有機會栽贓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