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
“多到,我也不知道有多少……”
……
是他,就是上一世愛慘了她的陸子衡。
許茉抱住陸子衡:“我也愛你,陸子衡……”
陸子衡抬手,默默抹去許茉的眼淚。許茉感受到陸子衡溫暖的體溫,聽見他咚咚有力的心跳。這個男人,她想要愛他一次試試看……
……
停在遠處的黑色轎車裡,一張皺紋遍佈的臉很嚴肅,炯炯有神的雙眼盯著榕樹下擁抱的兩人,燃起怒火。片刻之後,車窗關上,黑色轎車絕塵而去。
這人正是許茉的父親,許明山。
許茉與陸子衡分了別,臨別時許茉還在仍舊不可置信的陸子衡臉上印上一吻,剛走到校門拐角,藏著的3個保鏢大漢就跟上來。
“大小姐,剛剛老爺來都看見了,讓你趕快回去……你昨晚在那麼多人面前宣佈與易辰少爺解除婚約,老爺很生氣呀……”
許茉聽了不以為然,心情依然大好。
此時的許家還是老宅,八年前就被拆掉的老宅,陪伴許茉長大的老宅。
被毀滅的珍貴重現眼前,時光被倒流回從前的日子。她親眼看見的,那些屍骨早已化作塵泥的人又活生生的站在她面前。
“大小姐。”佝僂的“老人”將許家園子的鐵門推開,迎她進門。
“忠叔!”許茉喊了他一句。他是許茉父親的老司機,年齡才六十來歲,只是脊椎出了毛病,直不起來了。她嫁給江易辰那一年,忠叔與他的兒子鄭成、孫子小豆豆去給他老伴兒掃墓,出了車禍,一家人都死了,一個沒剩下。
第六章 過夜
許茉剛進門,便聽得一聲拍桌子的巨響——正是許茉的父親許明山在發怒。
“你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許明山氣得雙目迸火星子,手指顫抖的指著女兒,“你自己說說!你這都幹了些什麼!剛剛你江家打電話來質問我到底怎麼回事!你哭著鬧著讓我逼江家答應婚約,現在好不容易江易辰點了頭,你這又是在胡鬧個什麼?”
許茉面不改色,無辜的眨眨眼睛:“爸,你先消消氣。我改變主意了,不想嫁給江易辰了。”
“你不嫁給他那你要嫁給誰,難道白天那個窮小子嗎?就算你不嫁給江易辰,也不能隨便亂找個人啊!”
“我是打算嫁給他,”許茉平靜的說,就算重回十年前,她的個性依然是決絕果斷的,“錢多錢少有什麼關係,我們家不缺錢不是嗎?”
“你!”許明山氣結,“你趁早斷了這個念頭!我許明山商界堂堂會長,許氏集團的董事長,招個倒插門女婿,實在丟不起那個人!”
許茉知道父親是在氣頭上,沒有答話,唇角反而欣慰的笑了。爸還活著,能再見他,真是太好了。
上一世,許明山用了他的全部去為她實現心願,在背後謀劃算計江家,終於讓她如願的嫁給了江易辰。許明山曾對她說:“女兒,只要我許明山活一日,就決不會讓你受苦受委屈!”
他是個好爸爸,她卻不是個好女兒,以至於讓他一個人孤零零的在醫院重病而死,都不知道……
“你闖出來的禍事總歸要給個說法,你明天哪兒都不許去,跟我去一趟江家!你今晚好好給我想清楚明天怎麼交代!”許明山說著往樓上書房去。
……
漆黑的夜,許茉翻來覆去睡不著,也不敢睡,只怕這是一場夢,一覺醒來,又是眾叛親離、隻身一人躺在江家冰冷的大床上。
許茉翻身下床,找到記憶中那件洋紅色的連衣裙,將頭髮仔細的順了一遍,大半夜出了門。
“大小姐,大半夜的,你去哪裡?”忠叔佝僂著背,像個老爺爺。他現在開不了車了,便自發的幹起了看守大門的事,儘管沒人要求他。他只是閒不住。
“出去找個人。”
許茉走到車庫,開了輛黑色的卡宴。這輛車是許明山送給她的生日禮物,當時的卡宴剛在瑞士展出不久,還很少。
上新街老街道稀拉拉的幾盞昏黃破爛的路燈,照亮巴掌大的路面。汽車轟隆的聲音引起幾家狗吠。
車在一家緊閉的小院大門外停下來。不遠處,有處人家聞聲出門來看個究竟。那人披著衣裳踮著腳尖兒往陸家這邊看來。這條街上的人竟有這麼氣派有錢的親戚?
“砰砰砰——”許茉敲門,等了一會兒無人應聲,又敲了幾下。
裡面終於有了些響動。不一會兒,門開了,一個雙鬢染霜的老婦人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