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馨妍,等孫建國回來在商量呢不遲:“你現在情緒也很重要,放輕鬆深呼吸,等建國跟胡家的來了我再去撿藥熬藥。”
馨妍額頭的冷汗滑落,打溼了兩邊鬢角的髮絲,生孩馨妍前世經歷過幾回,並沒有初胎產婦的緊張無措。母愛是最偉大的,知道有兩個孩子,其中一個可能急等著命,馨妍連開宮的疼痛都不覺多疼了。衝爹爹輕輕搖頭,馨妍第一次用不容置疑的語氣,對爹爹道:
“爹,不管多少顧慮,都先放在一邊,先去撿藥熬好,我自己一個人等沒有事都。生孩子是女人的天賦,傷身也不會多嚴重,等孩子生下來慢慢養個幾年就能好,可孩子等不及。爹,用幾年的修養換孩子條命,在我看來太值了。這事不要跟建國哥說了,孩子我懷胎九月,在沒生下來之前,他們的事都由我這個孃親說的算。”
鳳天幸最終還是被馨妍說服,馨妍有句話說的很對,用幾年修養時間換孩子一條活命的機會,這筆賬很值。退一步說,就算那孩子最終沒保住,至少努力去保住他的命。不會一輩子都活在內疚中,一如鳳天幸和曲紅霞,那個無緣的孩子,始終是他們一輩子揮之不去的心魔。很多時候夫妻二人都在想,當時如果小心一點,或許就是另外一個結局。
家裡從馨妍動胎氣後,就一直準備的有草藥,馨妍還自己配過產後保養調理的藥,撿一副催產藥還是有的。催產藥需要的幾味藥並不稀罕,沒一會鳳天幸把藥撿好,孫建國跟頭髮亂糟糟的胡嫂子剛回來。胡嫂子先去看了馨妍的情況,宮口才開了兩指,最少要八指才能生下來孩子,眼下只能在等一段時間,生孩子這種事急也急不得。
鳳天幸在說了可能不止一個孩子的事,胡嫂子見慣了女人生孩子倒不覺的如何。孫建國根本顧不得高興多個孩子,一想到馨妍嬌弱的小體格要生下兩個孩子,就急的站立不安,在屋裡急躁的不停走動。還是胡嫂子被她走動的眼花,把人給推出去不讓在地房裡。鳳天幸早就去廚房裡燒開水,連帶著熬催產藥。
東屋的曲紅霞也是急的不行,躺在東屋床上衝堂屋方向,嘴裡含糊不清喊孫建國。好長一會孫建國才聽到,剛進東屋,曲紅霞就含糊著讓孫建國推她去西屋陪著馨妍。孫建國這這才想起,要是有娘陪著馨妍不會怕。麻利的給曲紅霞穿了外套,連著被子一起抱到推椅上,把人推到西屋還沒看馨妍幾眼,又被胡嫂子給推出門。
女人生孩子的場面過於狼狽,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充滿傳奇色彩,女人和女人都能理解,畢竟都是經歷過來的,可生孩子就沒有女人願意男人看到那場面。男人只要知道女人的犧牲,心疼並感激她們的付出就好,就是馨妍自己,也是不願意孫建國在屋裡的。女為己悅者容,馨妍也是一樣,希望孫建國眼裡的她,是一個漂亮溫柔體貼的妻子,而不是面目猙獰狼狽的模樣。
曲紅霞被推到馨妍床頭邊,緊緊握著馨妍的手,看馨妍疼的頭髮就汗溼,心疼的恨不能替她受罪。曲紅霞說起來並沒有經歷過生產時的陣痛,直接就摔倒落胎,直接疼死過去。馨妍的陣痛很密集,隔了半個多小時胡嫂子又查了宮口,還是跟之前一樣並沒有太多變化。這時候鳳天幸燒好水,藥也已經熬好,特意用兩個碗冷了冷藥才端來。
鳳天幸端著碗到門口,胡嫂子聽到喊聲,雖然不解好好的為什麼煎藥,也只以為是孫家人為了穩妥才準備藥。馨妍看著端進來的藥,努力撐起身體接過來,顧不得藥還略燙,一口氣把藥喝光。胡嫂子接過碗,馨妍就倒在床上,吸氣吐氣忍著疼。催產藥藥效很快,發揮了的藥效宮口開的很快,也代表著馨妍要承受更多的疼痛。
忍到後面,馨妍再多的意志力,也控制不住疼痛感,斷斷續續□□出聲,整個人都跟從水裡撈出來一樣狼狽。好在宮口開的很快,胡嫂子又試了一次,發現短短半個小時時間,宮口已經開了六指,孩子已經差不多能生下來。要知道第一胎都生的很慢,不少人都提前陣疼兩三天才能生下來,胡嫂子原本覺得以馨妍的小體格,有沒做過什麼農活,到明天下午能生下來就已經不錯了。
沒想到一碗藥下去,宮口竟然開的這麼快,這可要少受不少罪呢。胡嫂子哪裡知道縮短開宮口時間,馨妍承受的疼痛比正常產婦要多了一倍。馨妍嘴裡咬著毛巾,怕□□聲消耗後面生產的體力,可隱忍的悶哼聲,聽的門外的孫建國跟鳳天幸,更是心驚膽顫的憂心。鳳天幸就憂心忡忡,沒忍住擔憂跟孫建國說了之前對馨妍和孩子的隱憂。
當孫建國聽到孩子可能不好,馨妍瞞著他用了傷身的催產藥,死死握著拳頭面色扭曲,雙目冒著殺意的紅光。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