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遍天下,誰敢砸小爺的場子。”
房藺君氣噎,再一次被姬夏陌的臭不要臉重新整理了三觀。
百鉺淡淡的掃了姬夏陌一眼,手下握著姬夏陌肩膀的手微微收緊。“你若膽敢扮成那副模樣,他碰了哪裡,我便砍了哪裡。”
姬夏陌冷不丁的一哆嗦,瞅著百鉺的臉看了半天,依舊一臉面無表情,可是那隱隱的黑化是腫麼回事?給錯劇本了親!
“你若不願意那就算了。”姬夏陌揉揉額頭,將腦中的那一絲奇怪甩開道。“你暫且呆在暗處,留一條後路,說不定哪日便是保命的底牌。”
房藺君哼著鼻子,心不甘情不願的嗯了一聲。
仲老服了湯藥,雖然身體依舊虛弱,但總歸燒是退了,人也恢復了清明,修行之人師徒輩分不可亂認,姬夏陌在外仍稱仲義一聲老父。仲義輕輕一笑不做他言,算是承了這便宜得來的兒子。
仲老雖粗布麻衣,卻依舊難掩一身傲骨和貴氣,特別是那眉宇間隱約的上位者氣勢,唯恐老者一怒,叫人心中膽寒。
換上姬夏陌備好的墨色鑲金寬袍,老者一身凌厲氣勢陡然而出。靜坐上方不言不語,不動分毫,氣勢逼人,不怒自威。一直不大待見這一主一僕的房藺君也有些訝異,看著仲義心中多了些沉思,暗暗思量這人的身份。
馬車已經備好,姬夏陌辭別老婦人,臨行前留下了全部的乾糧和些許銀兩。看著慈眉善目出門相送的老婦人,姬夏陌笑容溫和。“老人家心善,得佛祖庇佑,他日必有善報。”
“承少俠吉言。”老婦人笑道。
與老婦人又閒聊幾句,姬夏陌看到躲在一旁的芽仔,便走了兩步來到芽仔身前蹲下。“芽仔,生於天,富貴在命,成事在人。世間虛實真假,一切從心,莫要迷了眼。”
芽仔看著姬夏陌微微點頭,聲音低如蚊吟“我還可以見到你嗎?”
姬夏陌一笑,伸手揉了揉芽仔的頭。“待你成人,若有為官之心,朝堂之上有你三分地時,我們必回有緣再見。”
芽仔點頭“好!等我當了官,我就去找你。”
姬夏陌點點頭,便準備起身離開,芽仔突然伸手握住姬夏陌的手,姬夏陌望去無聲詢問。芽仔埋著頭沉默許久,小聲道“你是神仙嗎?”
姬夏陌微愣,芽仔抬頭,目光堅定。“昨天晚上我看到了,你是神仙對不對?”
想到昨晚,姬夏陌有一瞬間的愣神。凝視芽仔許久,姬夏陌單手壓在芽仔頭上,用力的按了按,轉身離開。“芽仔,我一直在看著,要做個好人。”
遙望著姬夏陌的背影,直到幾人漸漸消失在視線中,芽仔突然大聲道“我知道了!我一定會做個好人的!等我長大了,我就去京城當官,我們一定會再見面的……”
幾人出了縱橫交錯的小巷,在姬夏陌死纏爛打下樓寅冷著臉友情贊助馬車一輛,姬夏陌膩歪歪的撒嬌賣萌哄騙著樓寅這條粗大腿,樓寅表情不變,但眼中總歸沒了冷意。看著膩在一起的一人一貓,百鉺握著劍的手不斷用力,漆黑的眼中寒風呼嘯。
“仲老是我爹,你們兩個是我的侍衛,我師承麒麟真君,自幼修行仙山洞府,因我爹身患疾病,我此次下山便是來接我爹前去仙山洞府修養。”路上,姬夏陌再次重複了幾人的身份。“你們只需記得這些,其他的一切有我應付。”
“那朱玉盛兇很殘暴,你小心應付,切不可為逞一時之快,而置自己於死地之中。”陳州災情,還有那惡官朱玉盛的事情仲老已從葉一口中得知,震怒時便已將朱玉盛劃為必死之人。
“不怕。”姬夏陌示威的黏在百鉺身上。“論智商,他根本不夠看。要說粗暴點的,百鉺碾壓朱玉盛手下那些酒囊飯袋妥妥的。”
“我雖會拿命護你,但總歸你要小心。”百鉺拍拍姬夏陌的手,眼中似有無奈閃過。
姬夏陌握拳“百大哥千秋萬代,一統江湖!!”
看著姬夏陌傲嬌的小模樣,百鉺忍俊不禁。“好,我一統江湖,拱手送你。”
兩人一個囂張不馴,一個溫和縱容,一冰一火卻相處融洽的讓人不可思議,仲老看著膩歪在一起的兩人,眼中一抹暗芒一閃而逝。
一行人到達南街的時候,姬夏陌看著熙攘的街道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恍惚,在這個城內,有些人掙扎於生死邊際,絕望崩潰。有些人卻醉生夢死,不知今昔是何時。同一片天,卻恍若兩個世界。
仲老安撫的拍拍姬夏陌的肩膀,姬夏陌放下窗簾,輕聲嘆氣。“仲老,你說一個朱玉盛死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