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說罷,柳兒狠力將君蘭推在地上,君蘭沒有防備,腦袋撞在矮床上,發出一聲悶響,劇痛如電流般衝向神經。
“柳兒!”見君蘭表情痛苦,鶯兒心知事情不好了,於是拉住柳兒,“我們還是快些離開吧,一會兒太子殿下他們要從城牆上下來了!”
“怕什麼,她本來就是傻子,撞幾下又怎麼樣!她還把我打傷呢!”柳兒憤怒地摔開鶯兒的手,上前一步踩住君蘭的衣服,見她還趴在床邊,哼笑道,“別以為你裝死,姑奶奶就會放過你!姑奶奶在軍營裡待了這麼久,從來沒有人敢這麼對姑奶奶,今天看我不把你弄死!”
嘶!
柳兒說著,一手扯住君蘭的袖子,用力扯爛!
君蘭沒有反應,仍舊趴在地上,凌亂的長髮遮擋住她的臉,如同一具沒有生氣的木偶人,任由柳兒發瘋地扯爛自己的衣服。
“柳兒,快住手!她,她是不是死了?”一旁觀看著鶯兒終於發現異常,連忙扯住柳兒的手,驚恐地說道。
“死了?”柳兒手中還拿著一塊破布,驚呆了一下,柳兒從君蘭身上彈起來,用腳踢了踢她,“喂,你死了沒有?”
君蘭腦袋一歪,鶯兒眼尖地看見她的頭髮被深色的液體打溼,黏在一起,嚇得驚叫一聲。
“啊!柳,柳兒,你看,你看,她該不會真的死了吧!我們現在怎麼辦,不行,我們快走吧,不能讓太子殿下知道啊!”鶯兒嚇得小臉蒼白,轉身就往外跑。
“我,這,這!等等我呀!”柳兒也怕趙池烈,追上鶯兒離開了君蘭的帳篷,還不準守在外面的玥姬進去察看,將她引到了別處,
帳篷內,破碎的布塊灑落在四周,衣衫不整的少女趴在床邊,雪白的手臂暴露在外,隱約還能看見胸前的景緻。她一動不動,好像不知道自己腦袋已經被磕破了,亂髮下,她的眼睛睜開著,卻沒有眼神,整個人陷入了一片混亂中。
“阿陵,發生了什麼事!”
趙國皇子,趙英陽掀開簾子就看見裡面的凌亂,他目光大振,直衝到君蘭那邊將她扶起來,目光在她胸前停留一下。“阿陵,你怎麼了,回答我!”
趙英陽搖了搖君蘭,但她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趙英陽又探了探她的鼻息,立刻扯起被子蓋在她身上,抱著她跑到自己的帳篷裡,讓士兵立刻找大夫過來。
大夫很快趕到,仔細地幫君蘭瞧了瞧,又處理好傷口。但君蘭依舊那副樣子,睜著眼睛,不說話,表情完全一片死寂,如果不是她還有呼吸,趙英陽還以為她已經斷氣了。
“大夫,她到底怎麼樣了,為什麼一點反應都沒有!”趙英陽扯住大夫的領子,怒聲責問。
自從昨晚見過君蘭後,趙英陽的腦子裡就一直想著她的臉,難得今天他的太子皇兄上了城牆,在傍晚之前都不會下來。趙英陽就趁機想去找君蘭,沒想到就發現她變成這個樣子了。
大夫是個老人,惶恐道,“回殿下,老夫也不清楚啊!這,姑娘的腦袋多番受到碰撞,恐怕,恐怕是傷了神志就會變成這樣的。”
“你說什麼!”趙英陽扯緊大夫,目光在君蘭毫無生氣地臉上掃過,又喝道,“本殿下不管你用什麼方法,一定要把她給我治好!滾出去,還有,不許和任何人說她在這裡!聽到沒有!”
“是是是,小人知道了!”老大夫怕了趙英陽的氣勢,應了幾聲就走了。
趙英陽站在床邊,擰著眉沉思一陣,忽然,他大步走出帳篷,要去查清楚到底是誰將君蘭弄成這個樣子!他心心念唸的小美人,哪裡容得別人去傷害她,要做,也是由他趙英陽去做!
趙英陽走後,帳篷內恢復寂靜,君蘭躺在床上,一直盯住上方,過了許久後,她眨了一下眼睛,緩緩撐起身,目及自己身上破破爛爛的衣服時,眯了起了眼。
下床,在帳篷裡找到了一件男子的袍子,正好青色的。
林嵐……
一個名字在腦袋中劃過。
君蘭穿上青袍,將長髮盤起,離開趙英陽的帳篷。
軍營內很亂,士兵不停地來回奔跑,根本沒有空理會君蘭,城牆外傳來海浪般的大喝,應該是敵軍在撞城門,估計很快就能進來,書子墨的計謀,根本攔不住秦軍。
“柳兒,鶯兒是誰?”
一個士兵迎面跑來,君蘭隨手將他捉住,嗓音沒有感情,眼神動也不動。
士兵被她的模樣嚇住,“你,你是誰,為什麼,唔!”
咔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