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傷已經痊癒了,鈴音要幫姐姐熬一碗通氣活血的湯藥,這樣姐姐才能早日下床走路。”
青翠幽美、與世隔絕的山谷內,穿著一身碧色衣衫的小女孩歡快地跑向茅棚下,男子如同昨日般著燒飯,聽見她的聲音,抬首望去,英俊的臉上沒有表情,眼神中的冰凌早已不見。
這個月來,大哥哥已經接受了自己,還會幫自己燒飯,安靜的山谷裡好不容易才有一些人氣,她怎麼會讓他走!怎麼可以!
*
哐,哐!
山谷裡生活日復一日,四季如春,除了下雨天和晴天之外,每天的生活基本上都是一樣,波瀾不驚。你不會知道自己到底在這裡待了多久,一天,一個月還是一年,一生?
你也聽不到山谷外的聲音,一點也聽不到,除了蟲鳴鳥叫,風吹葉動外就什麼聲音都沒有。你不知道,也猜不到外面的情況已經發展到什麼地步。秦軍將燕軍趕出山河關沒有,韓國會不會趁機偷襲秦國,秦國現在局勢如何,秦王之位安定了嗎?他還好嗎?
哐!哐!
此刻正是中午,陽光高掛在天空,直直地照射在四季如畫的山谷裡,一下比一下響亮的敲擊聲迴盪在山谷內,打破了往日的平靜。
燕驚瀾走出房間,掃視一圈,很快就在某處的山壁下發現一抹雪白的背影。遲緩一陣,燕驚瀾邁步走上前,“夠了,你已經弄了很多艘船了,你再磨下去,你的手會廢掉的!”
蹲下身,燕驚瀾一手握住君蘭的手,攔住了她的動作。只見她纖細的小手中正緊握住一塊石頭,石頭的表面不夠鋒利,她就蹲在山壁下,一下一下地打磨著小石頭,直到將小石頭打磨成砍刀一樣鋒利之後,她就用小石頭砍竹子,造小船,為初夏時節的退潮做好準備。
但石頭畢竟是鋒利的東西,長時間用力握住一塊石頭,手掌心定會被劃得血肉模糊。剛包紮好,她就跑去扎竹子,傷口癒合之後,她又會繼續打磨石頭。
僅僅的一個月內,山谷內的大半竹子都被她砍掉,山洞那邊已經塞滿了各種大小的竹子小船。
長河的水流有多急,威力有多猛,沒有人比君蘭更清楚,單靠一艘小船根本無法成功離開,估計一下水就會被撞飛,為了節約時間,她必須在初夏退潮前儘量造很多很多艘小船出來!就算第一艘爛了,她還有第二,第三,第四艘!總有一艘小船能抵擋得住長河的水流,成功離開這裡!
君蘭甩開燕驚瀾的手,繼續打磨小石頭,臉上沒有表情。
不得不說,鈴音的醫術很好,君蘭之後在床上調養數天後就能下床走動。和燕驚瀾說的一樣,山谷內的確沒有離開的出口,只有一個長河聯通的山洞。君蘭到山洞裡看過,長河的河水依舊很急,遠遠就能聽見它的咆哮聲,褐黃色的河水在翻騰便能擊碎兩岸的岩石。
君蘭將一根竹子放進裡面,竹子馬上就被河水捲走,猛力撞到岸邊的岩石上,瞬間裂開,斷掉,被河水吞沒!要造出一艘能承受長河水流威力的小船,恐怖是一件容易的事,如今就希望退潮的時候,水流會減弱。
哐,哐。
一邊想著,君蘭並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緊握住小石頭的手已經被劃破,鮮血一滴一滴地落在草地上。
“你別弄了,我幫你弄!”燕驚瀾不由一陣怒意,奪過小石頭,將君蘭推到一旁,繃著臉幫她打磨。
燕驚瀾已經勸過君蘭很多次,什麼方法都用上了,就差沒有將她關在房間裡。這個女人非常固執,甚至到了自私的地步,一旦她決定了的事,就算身旁的人用什麼方法去勸她,她都不會聽從,除非她自願放棄!
“大哥哥,姐姐,你們又在弄小石頭嗎?”
鈴音清脆如黃鶯般的嗓音從背後響起,一抹碧綠隱約出現在餘光裡。
眸光微動,君蘭一動不動地蹲著,垂眸尋找著別的石頭。
“大哥哥,姐姐,你們等等再弄好不好?鈴音已經燒好飯了。”鈴音見燕驚瀾在磨石頭,眨了眨眼,提醒道。
哐,哐!
沒有人回答她,只有一聲聲的敲打聲在山谷內迴盪。
鈴音有些洩氣,撒嬌似的扯住燕驚瀾的袍子,“大哥哥,你早上沒有吃早飯,你先去吃飯嘛,姐姐,我們一起吃飯!”
哐,哐!
還是沒有人回答她,鈴音作勢哼了一聲,放開燕驚瀾的袍子,繃著小臉,扁著嘴,“大哥哥,姐姐,你們有沒有聽見鈴音說話,我們去吃飯,大哥哥,鈴音餓了!”
鈴音湊到燕驚瀾面前,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