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淚。
站在病房門口,開啟了一條縫的韓露和媽媽紀芸清楚地聽到了秦昇那充滿了壓抑的哭聲,兩個人女人的心也跟著揪了起來,只希望顧茗能夠快點醒過來。
在眾人為顧茗擔憂,網上因為顧茗一直昏迷不醒也越鬧越兇,以及薛老因為顧茗遲遲沒有清醒過來而開始公開的責罵這會兒還呆在局子裡沒有出來的宋瑤的時候,顧茗正十分入迷的看著眼前一幕幕的畫面。
她忘記了自己在昏迷,也忘記了一切,只是跟著眼前一幕幕的畫面變化兒變化,但這個變化都逃不開一個場景,一個看上去十分古老的氏族,以及一個個以女人的視角看到的一切。
她感覺自己的身份不停地在變化,有時候是小女孩,有的時候是長大了的美麗姑娘,有的時候甚至是垂垂老矣的老太婆,而不管她怎麼變她始終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的裡兩隻手上戴著什麼東西,那東西隨著她的走動給她帶來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她感覺那讓她產生了不一樣的感覺的東西很是熟悉,變很想低頭看看自己的手上戴著的是什麼東西,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她越是想要低頭看,卻越是沒有辦法做到。
嘗試許久都沒有辦法看到自己的手上戴著什麼東西之後,顧茗乾脆就放棄了,注意力很快便被眼前那一幕幕的場景所吸引。
她並不是一直都存在著一個身份,有的時候她就像是一個毫不相干的看客,而有的時候卻又有一些讓她也說不出來的身份。隨著她那些身份的變化,她感受到了平日生活中的種種喜悅,也感受到了一種屬於領導人才有的責任心,更加感受到了再舉行大型活動的時候心中的那種肅穆之情,這一切的一切都讓顧茗產生了一種奇怪的感覺,她覺得那些產生的感情都是她自己的,都是她真實的,可她有偏偏的清楚地知道那些變換的身份不是她,經歷的種種也並不屬於她。
突然,畫面定格在了一個點滿了火把的山洞裡面,一個看上去十分蒼老的婦人顫抖著雙手將一對玉鐲套到了一個年輕的女孩子手腕上。
第七百二十二章
原本顧茗還覺得自己輕飄飄的沒個著力點,可偏偏那老婦人將玉鐲往年輕女孩子的手上一套,她就好像是被什麼東西給吸住了一樣,猛的就一頭扎進了年輕女孩子的身體裡面。
這麼一弄,她整個人就清醒了不少,她有自己的思想,可手腳行動卻一點兒也不聽她的指揮,那年輕女孩子該幹什麼還幹什麼。
這時那個老婦人又捧出了一個大大的托盤,上面放著幾樣東西,嘴裡嘰裡咕嚕的說了一大串顧茗聽不懂卻又有些明白的話,大致就是說要將什麼重要的東西傳給年輕女孩子,讓年輕女孩子以後要怎麼怎麼樣之類的。
顧茗想著自己沒有辦法指揮身體,糾結了一小會兒之後就放開了,就當自己是換個視角看電影而已。
就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老婦人終於結束了一長串的說辭,示意女孩子將她手中的東西接過去。顧茗見狀立馬就拉回了自己的注意力,努力的想去看那托盤裡有什麼東西,她看到了一個圓圓的金盒子,還有一個深色的看上去有點像是擺件的東西,待她想要仔細看看那到底是什麼東西的時候,她的眼角突然就瞄到女孩的接過托盤的雙手。
轟!
這下顧茗終於是看清楚了女孩子手上被套著的玉鐲,看著那熟悉的玉鐲,顧茗只覺得自己的腦子就要炸開了,不是為何耳朵裡傳進了什麼東西碎裂的聲音,聽到那種聲音她立馬又心痛得不行,就好像有什麼重要的東西被人從她的心中給硬生生的挖走了一樣,無數的資訊也在這個時候猛的鑽進了她的腦子裡,讓她感覺自己的腦袋就好像要炸開了一樣。
雙重疼痛的壓力之下顧茗實在有些受不了了,她張開了嘴想要大叫,可什麼都叫不出來,同時也感覺到自己的身上被一陣拉著,就好像有什麼無形的力量要把她給撕碎一般。
顧茗整天稀裡糊塗的無意識的跟看電影似的看東西,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昏迷了一個星期了。隨著她昏迷的時間越來越長。周圍的人情緒也越來越激動,之前大家還抱著僥倖的心理,想著顧茗暈個幾天就該醒了,誰知道這都一個星期了,顧茗硬是一點兒要醒過來的跡象都沒有。
要不是顧茗的心臟還在跳動,呼吸也是正常的。這顧茗就跟個死人沒有什麼區別了。
秦昇更是急得不行,一開始的時候他還能壓抑一下心中的焦急,可時間一長他也有些壓不住了,整個人散發出來的那種焦慮和暴躁周圍的人都能夠感覺得到。
方舟硬著頭皮來勸過秦昇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