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當時喬先生可是實打實的在水泥地板上跪了一個晚上,他這會兒還是看在顧茗是個女孩子的份兒上才只讓對方跪了四個小時的,而且還是在鋪著地毯的地板上。
顧茗的腿上有淤血,經過專業人士揉了一通之後紅是紅了點,倒是比之前要舒服多了,等護士幫忙做了處理之後,小心的走幾步已經是沒有什麼大問題了。
“老師,不用擔心,沒什麼大礙,過幾天就好了。”顧茗瞧著薛老嚴肅著一張臉,不禁笑著道。
“哼去看看老牛。”薛老瞪了顧茗一眼,轉身朝著牛老爹病房所在走去,只不過他下意識的放緩了步子,為的就是等顧茗慢慢的跟上來。
牛老爹的病房並不是很遠,沒過多久師徒兩人便來到了病房。
醫生剛給牛老爹診治完畢,陳大姐這會兒正十分熱情的要給莫亦戴削水果。
“哎喲,薛老您來了”陳大姐一看到薛老和顧茗,也顧不上給莫亦戴削水果了,趕緊放下了手中的刀子,朝著薛老走了過來。
牛大哥也沒有閒著,手腳利索的給顧茗和薛老倒了兩杯水。
牛老爹瞧見了許久不見的老朋友,整個人也精神不少,一時間病房裡熱鬧極了。
“喲,小顧你這腿怎麼了?”陳大姐眼尖的發現了顧茗的腿不太靈活。
“昨天不小心摔了一跤,磕著了。”顧茗掩飾道。
陳大姐並沒有懷疑顧茗的說辭,只是拉著顧茗的手道:“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啊,你現在年輕還好,要是年紀大了,這麼一摔非得進醫院不可。”
“我這也是沒有注意到。”顧茗笑著道。
顧茗注意到陳大姐在和她說話的時候眼睛不停的往薛老身上瞟,眼底也透著幾分興奮,而且不僅僅是她,旁邊的牛大哥和牛老爹是這種情況,只不過相比之下牛老爹要稍稍淡定一些,那種急切沒有表現得那麼強烈。
這是個什麼情況,顧茗一看便知。
她偷偷的朝著薛老使了一個眼色,薛老看見了之後也明白了過來,便將莫亦戴打發出了病房。
昨天顧茗象薛老認錯的時候可沒有忘記將陳大姐想要薛老幫忙看看碗的事情給忘記,薛老對顧茗口說的極有可能是哥窯出品的碗也十分的有興趣。
牛大哥這會兒可就精明極了,見到莫亦戴出去了,自己也跟著出了房門,不過他並沒有走遠,而是就站在門口,為的也是防止有人隨便進去。
陳大姐也是個爽快人,當即就對著薛老道:“想必薛老已經聽小顧說了我們家的事情了吧?”
“昨天晚上就聽說了,那碗你們帶來了嗎?”薛老問道。
“帶來了帶來了”陳大姐急忙點頭,然後從牛老爹背後墊著的枕頭下面拿出來一個大包,伸手在包裡摸索了起來,不一會兒的功夫就將一個用報紙小心包著的碗給拿了出來:“這東西以前不知道也就罷了,現在知道了我可不敢隨隨便便的放在家裡。本來我還想著過幾天去找薛老的,沒想到薛老居然到珠市來了,可算是讓我沒有白帶。”
說著,陳大姐便將碗上包著的報紙給扯到了一邊小心翼翼的將碗給放到了旁邊的桌子上面,等待著薛老鑑定。
這間病房是薛老特意定的豪華單間,空調電視衛生間什麼的都十分齊全不說,空間也是相當的大。
不用旁人催促,薛老便走上前去對著那隻碗進行了全方位的仔細觀察,放大鏡更是連著換了好幾只。
陳大姐等人更是大氣都不敢出一下,生怕聲音大了會打擾到薛老鑑定。
行家一出手就只有沒有,先不說薛老鑑定的過程,光是薛老工作時候的那個氣場,就不是什麼人都能夠有的,至少顧茗現在還做不到那種程度,能夠讓周圍的人隨著自己的動作而動作,能夠因為自己的一點兒小小的變化而牽動人心。
為了慎重起見薛老鑑定的時間並不短,直到門外守著的牛大哥就伸著腦袋進來看了好幾次之後才算是有了結果。
“怎麼樣?”陳大姐一臉緊張的看著薛老,只覺得自己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這隻碗應該是哥窯出品沒有錯。”薛老肯定的點了點頭,眼中流露出對手中的碗那無法言語的喜愛之情,嘴裡也忍不住讚歎道:“儲存得這麼好的哥窯瓷碗,真的是非常的難得了。哥窯瓷器的價格是節節攀升,可這兩年卻沒有聽到有新東西的聲音,這隻碗一旦面市,絕對是引起轟動。”
“真、真的?”陳大姐激動的看著薛老道。
“我還會騙你不成?”薛老對著陳大姐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