俑,我們收購的這批戰馬傭也明顯的附和這一點兒,每一匹戰馬傭都不一樣。最後我們是根據製作戰馬傭的陶土確定的,這批戰馬傭的都是用的灰陶所制,符合秦始皇時期的兵馬俑特點。”
“這麼說你們就是判定它是屬於秦始皇時期的了?”薛老再問。
“是。”孟勇點頭。
其實他也知道這個說法稍微有點牽強,只是當初做主要收購這批戰馬傭的人並不是他,而是他之前的那位負責人,當時那位負責人也是著急著為了要做出點成績好升遷,在得知有兵馬俑在市面上流出之後只做了一個大致的鑑定,也沒有做更多的檢查就做主收購了。
只是在收購期間上一位負責人就順利升遷走了,留著孟勇接手下聯事情。孟勇這個人一向小心慣了,做決定之前都會仔細的將事情給分析清楚,要不然也不會在第二批兵馬俑流出市場的時候大力的阻止了博物館繼續收購的意向,並且對第一批兵馬俑的真假產生了質疑。
這個可由不得他不小心,收購兵馬俑的資金可不是比小數目,過一段時間中央上面就會派人下來檢查,如果到時候查出什麼問題來,第一個倒黴的就是他,而已經升遷離開了的那位負責人多半也得為此受到牽連。
紙是包不住火的,與其到時候被上面派下來的人發現有什麼不妥之處,還不如他們這邊先行動,要是真的查出來有問題也好及時上報,爭取寬大處理。
在薛老和孟勇說話的時候,顧茗和宋瑤兩個人並沒有停止對戰馬傭的觀察,只不過她們都分了一部分注意力到薛老和孟勇的身上。
剛剛孟勇說到的地方顧茗也注意到了,這批戰馬傭的確是用灰陶所制,秦兵馬俑屬於灰陶。
和紅陶相比,灰陶硬,天朝首都的四合院都是灰磚蓋的。灰陶是在工序上加了一道工藝,使它的硬度增加。種工藝是在它燒製的最後階段,潑水悶制,所以使陶器變得更加堅硬。兵馬俑都用灰陶燒製,這是天朝陶瓷史上的一個奇蹟。我們以今天的工藝燒造這麼大型的兵馬俑,都還有一定的難度。
在發掘過程中發現有的陶俑剛出土時區域性還保留著鮮豔的顏色,但是出土後由於被氧氣氧化,顏色不到十秒鐘瞬間消盡,化作白灰,現在能看到的只是殘留的彩繪痕跡。顧茗眼前的戰馬傭就是留有這種痕跡。
只不過……
顧茗越看這戰馬的樣子,就越覺得怪怪的,總有什麼地方覺得好像不對勁兒。
大致的將戰馬傭給觀察了一遍,顧茗心中的怪異之感始終消不去,這尊戰馬傭看上去很有氣勢,從她已知的各方面的特點來看,的確很象是真的。
她瞟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眉頭微皺,正在和孟勇說話的薛老,最終還是將自己的左手輕輕的放到了戰馬傭的上面。
“別碰”宋瑤注意到了顧茗的動作,立馬出聲喊道。
她這一出聲,立馬就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力,大家紛紛朝著顧茗和宋瑤的方向看了過來。
“怎麼了?”薛老轉頭,疑惑的看向了宋瑤和顧茗。
顧茗在宋瑤喊出聲的同時就縮回了自己的手,因此大家看過來的時候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妥之處
“剛剛顧茗想觸控戰馬傭,我怕會對戰馬傭有所損害,一時情急之下就……”宋瑤對著眾人露出了一個略帶歉意的笑容。
孟勇腦子轉得很快,立馬對著宋瑤擺了擺手道:“沒關係,我們鑑定的時候都上手摸過,也不差這一下了,有些東西不上手那還真的不行。”
說完,他還朝著薛老瞄了一眼,瞧著薛老眼中並沒有什麼不滿之色,這才稍稍送了一口氣。
薛老可是出了名的愛護短,他們這會兒正是有求於薛老,可不像在這個上面和薛老關係搞僵了,更何況剛剛薛老觀察那尊戰馬傭的時候也上手摸了的,要是他這會兒說摸不得,那豈不是連薛老都一塊兒說了?
真是奇怪了,難道剛剛宋瑤沒有看到薛老上手,要不然怎麼會說出這種話來?
這次孟勇還猜對了,宋瑤還真的沒有注意到薛老有觸控過眼前的戰馬傭。薛老觸控戰馬傭的時候背對著大家的,孟勇和顧茗倒是看到薛老的動作了,而宋瑤站的地方角度不對,壓根就看不到薛老的動作。薛老當時也只是飛快的輕輕摸了一下,然後就收回了自己的手,之後就沒有再做過類似的動作。
宋瑤聽了孟勇的話也只是笑了笑,並沒有再說什麼。而顧茗也只是看了宋瑤一眼,然後就移開了視線了。
反正她和宋瑤不對盤,也懶得管對方是真的一時情急還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