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還有朱凱一同離開了會議室,將空間留給了他們兩個人,之後兩個人便一直沉默,沒有開口說話。
“玉碗的事情你不用擔心,不會讓你被人冤枉。”最終,還是杜豪先打破了沉默。
顧茗手上一緊,礦泉水瓶因為被擠壓而發出聲音。
“我的事情,是你安排的嗎?”顧茗緩緩地抬起了自己的頭,看著杜豪問道。
杜豪走到顧茗的面前站定,坦言道:“是我安排的。”
“為什麼?我已經說了我們倆沒有關係了,你為什麼還要做這種事情,你這是想要害我,還是想要補償?”顧茗緊緊的盯著杜豪,要對方給她一個解釋。
她之前也懷疑自己被調到鑑定室還有周主管對她似乎格外和藹的事情是杜豪所為,只是一直沒有找到證據,可是自打看到了突然出現的杜豪,心中便立馬肯定了她在拍賣行所遇到的事情和杜豪脫不了關係。
“難道你懷疑今天的事情是我安排的?”杜豪聽著顧茗的話,意識到其中好像有些不太對勁兒,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
顧茗冷冷一笑:“雖然我對你的某些所作所為很不恥,可是我也不相信玉碗被掉包的事情是你栽倒我頭上來的。”
杜豪聞言臉上的神色不由緩了緩:“那你為什麼說我害你?我不過是想讓你輕鬆一點兒而已,你也看到了,如果沒有人幫忙,你怎麼可能會被調到鑑定室去,很有可能和你的那個好朋友一直整理資料,或者幹些佈置會場的體力活兒。”
“我沒有經驗,做那些雜事也是很正常的,我自己都沒有抱怨,不需要你多此一舉。更何況……”顧茗頓了頓,略帶嘲諷的道:“如果我沒有被調到鑑定室去,說不定根本不會遇上今天早上的事情,更不會被當作犯罪嫌疑人審問。”
顧茗清楚的知道這個不能其實並不能完全怪到杜豪的頭上,可是她被人冤枉,被人質疑,縱然嘴上沒有說什,面上也沒有表現什麼,可是內裡卻是憋了一肚子的火,只是沒有找到發洩的地方一直忍著而已。
這會兒看到了杜豪,想起來杜豪臨陣悔婚的荒唐事,想起爺爺的病,想起鑑定室裡其他人因為眼紅周主管對她另眼相待而進行的一些排擠等等,新仇舊恨不由一起湧了上來,忍不住將自己的怒火發洩到了杜豪的身上。
面對著顧茗的怒火,杜豪並沒有因此而生氣,反而對著顧茗道:“我也沒有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要不然怎麼也不會讓你到這裡來的。茗茗,我知道你不高興我的安排,可是你不得不承認這世道有的時候就是這樣,就算你夠努力夠優秀,可如果沒有人為你鋪路,有可能你一輩子都不能將自己的才華展現在別人的眼前。”
“你的意思是說你能讓我展現自己的才華?杜豪,你到底是哪根筋沒有搭對,我們倆之間的關係在你結婚的那一刻就已經完了,我能不能展現自己的才華,會不會被人欺負,都不關你的事情。”顧茗不屑的嗤笑。
“茗茗,我的意思,你真的不懂嗎?”杜豪低聲問道。
顧茗心中一跳,警惕的看向了杜豪:“你什麼意思?”
“你說我是什麼意思?”杜豪低笑。
“我說過,我們之間已經完了,我相信你的耳朵應該沒有問題。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當初你想要給我支票,也是不希望我纏著你不放才對,你現在這樣又是什麼意思?”顧茗微微眯眼,語氣中透露出一絲危險的氣息。
杜豪只是笑,並不回答顧茗的話。
看著杜豪那張笑得幾位刺眼的臉,想著杜豪剛剛所說的那番話。突然間,顧茗想通了一件困擾了她許久的問題。
周主管明顯就是受到了杜豪的指示才會對她另眼相看,可是按照杜豪慣常的做法,既然是為了她鋪路,那麼定然不會讓周主管做得這般明顯,從而引起旁人的不滿。
唯一能夠解釋的就是,杜豪他是故意的“是你讓周主管在別人的面前那麼對我的?”顧茗問道。
“是。”杜豪深深的看了顧茗一眼,點了點頭:“我也是為你好,想讓你早點看清楚某些事情。”
顧茗咬牙,強忍著伸手抽杜豪一巴掌的衝動:“這叫為我好?”
“茗茗……”
叩叩叩……有人敲門。
“關於玉碗被掉包的事情有了新的進展,不知道你們談完了沒有,有些事情想要顧小姐出面一下。”朱凱推開了房門,一臉興味的看著房間中氣氛有些不太對勁兒的兩個人。
“差不多了。”杜豪收起了對著顧茗的那種笑容,對著朱凱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