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茗趕緊應是。
取樣的玉片是要放到專門的保管室保管的,然後交給檢測人員進行稱重以及儀器檢測。顧茗看著王教授拿著玉片直接往保管室走,立馬就想起自己跟著回來的主要目的還沒有達到呢“王教授等一等”顧茗叫住了走在前面的王教授,快步的追了過去。
“怎麼了?”王教授回頭看著顧茗。
顧茗瞧著周圍沒有其他的人,便湊到王教授身邊低聲道:“王教授,能不能讓我摸摸你取下來的玉片?剛才那麼多人,我也沒資格上去摸摸看金縷玉衣,可是越是摸不到我這心就越是癢的厲害……”
王教授沒好氣的瞪了顧茗一眼,然後轉身改變了方向,朝著自己的辦公室走去。這下顧茗還有什麼不明白的,立馬就跟了上去,生怕王教授一個變卦又不肯讓她摸了。
兩個人飛快的回了王教授的辦公室,進了辦公室之後顧茗還是分機靈的將門給反鎖了,免得有人突然闖進來,那到時候可就不好了。
“我說你怎麼這麼勤快的跟著我一起回來,原來是打的這個主意。”王教授將裝著玉片的箱子放到了辦公桌上,熟練的將箱子開啟之後看著顧茗道:“既然想摸,還不趕快過來人家還在等著我們的,時間可是不多。”
“嗯。”顧茗滿心歡喜的走到了辦公桌前面,看著靜靜的躺在箱子裡的玉片,雙手不自覺的搓了搓,然後才伸出左手拿起了其中一塊兒玉片。
她拿起的這塊玉片明顯就是屬於王教授之前說所過的,摸著比較光滑,質地看著比較好的那種。
玉片一入手,左手立馬就傳來了驚人的熱度,那熱度從手心開始飛快的傳遍了顧茗的全身,讓她整個人都不禁覺得熱了幾分。
心中因為摸到了真正的古物而產生的愉悅之情是少不了的,雖說比不上金絲楠陰沉木貔貅給她帶來的那種舒適之感,卻也不錯了,接觸到這玉片之後心底傳來的聲音卻是不怎麼美好。
那是人在嘶吼的聲音,顧茗分不清楚嘶吼的人到底是男是女,只是能夠從這嘶吼的聲中聽出了那聲音中包含的憤怒不甘還是無比的怨氣。
因為這股怨氣,顧茗原本喜悅的心一下子冷了下來,飛快的將玉片放回了箱子裡。
一直注意著顧茗的王教授看到了這番情況,不禁出聲問道:“你不是一直念著想摸摸,怎麼這麼一會兒就放下了?”
“我看這不是有好幾片嗎,怕時間不夠,所以抓緊時間。”顧茗掩飾道。
王教授也沒有多問,想著正好回來了就拿點資料,晚上回去要用,便叮囑顧茗小心點,然後自己就去找資料了。
顧茗見王教授被敷衍了過去,不由鬆了一口氣,暗暗責怪自己的不淡定。
只是剛才那種嘶吼實在是讓顧茗心有餘悸,她也不敢繼續摸剛才那塊玉片,只能將視線轉移到了其他的上面。
令她無比憂傷的是,剩下的幾塊玉片和第一塊一樣的,左手摸上了之後的感覺是一樣的,而且傳來的嘶吼聲也是一樣的,實在是令人心中發寒。任誰無端端的聽到這種充滿了憤怒不甘還帶著怨氣的嘶吼聲,都不可能無動於衷。
顧茗看著被她放回箱子中的幾塊玉片,猜測著這玉片怎麼會傳來這種聲音,在此之前她還從來沒有遇到過。
最有可能的就是穿著這套玉衣的人因為玉衣被人給扒了下來,才使得這些玉片上面出現這種聲音。換作是誰被宵小扒了衣服,恐怕都不會有好心情。
只不過鬼神之說一向虛無縹緲,顧茗也不敢肯定自己的猜測是對的,說不定那些嘶吼聲是製作這套金縷玉衣的工匠所發出的。
古代一向都沒有人權,誰知道在製作這套金縷玉衣的時候是不是發生過什麼慘無人道的事情。
“王教授,你這些玉片都是取的什麼部位的?”顧茗看著眼前的玉片,突然出聲問道。
王教授正巧把資料收拾得差不多了,聽到顧茗這麼一問,便走了過來:“你不是看見的嗎,這金縷玉衣取樣可不是那麼簡單的,都是有一定的規律,這些玉片都是在金線打結的地方取下來的。”
“我只是想要確定一下而已,王教授你有沒有發現,你取下來的這些玉片,好像都是比較光滑的那種,雖然有些上面也有部分的沁色,質地卻是屬於比較好的。”顧茗指著箱子裡的玉片道。
“我看看。”王教授一愣,之前他取玉片的時候大部分的注意力都在保持金縷玉衣的完整性上面了,還真的沒有注意到這點。
顧茗側開了身子,讓王教授仔細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