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演技太好,若她不是當事人,說不定也會被他騙過去。可惜他生錯了時代,若換成現代,說不定還能撈個影帝噹噹。
“說得倒彷彿是真的似的。”魏雲清道,“證據呢?”
“什麼叫‘彷彿是真的似的’?我所說的,句句屬實!”錢朗叫道,“清兒,那時候你還躺在我懷裡叫我郎哥哥呢,怎麼穿上衣服就不認人了?”
楊奕被氣狠了,插嘴大叫道:“你再胡說,朕誅你九族!”連他都沒見過雲清姐姐沒穿衣裳的樣子,這個賤民竟敢胡說八道,真是氣死他了!
“皇上,您可要講講道理的啊,小人認識她可在您之前,那時候小人也不知道她會當皇后呀!若小人早知道了,肯定不會碰她的!”錢朗為自己叫屈。
內閣眾臣都是讀書人,這錢朗的話不堪入耳,他們聽得直皺眉頭,可也想看看魏雲清是如何回應的。
魏雲清依然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非但沒被錢朗激怒,反倒興致勃勃地說道:“你看這樣如何?我與你打一個賭,若你能證明你所言都是實話,皇上就赦免你的罪,還賞賜你千金;可若我能證明你的話全是謊言,你便要告訴我幕後主使。”
錢朗眼睛一亮,隨即迫不及待地看向楊奕。
魏雲清側頭,對楊奕輕輕點了點。
楊奕氣得直喘氣,卻只得憋屈地說:“朕同意了!”
內閣眾臣們都沒有表示反對,他們也感覺到,魏雲清如此鎮定,定不是無的放矢。而圍觀者曹軍則表示:娘娘您是有多愛打賭……
“小人聽說,皇上都是一言九鼎的,既然皇上都這麼說了,那小人自然願意跟皇后娘娘打這個賭!”錢朗立刻揚聲道。
“甚好。”魏雲清道,“如此你便說出你的證據。”
錢朗洋洋得意:“我的證據便是,我知道你左肩有一個紅色胎記!”
“哦?”魏雲清挑眉,“這胎記在肩膀的哪個部位?”
“左肩後背處!”錢朗大聲道。
“你確定是紅色的胎記?”魏雲清又重複了一遍。
錢朗稍有遲疑,隨即道:“我們歡好時天色太暗,許是黑色,褐色的也不一定。”他怕那胎記顏色不是紅的,便將話都說完了。
可惜魏雲清的問話,重點不在“紅色”,而在“胎記”。
“有意思,可我左肩的那處,並非胎記,而是箭傷!”魏雲清道。
錢朗一愣,隨即又道:“那時天色真的很暗,我誤將箭傷看成了胎記!”
魏雲清又笑了:“你說我搭上了皇上,因此拋棄了你?”
錢朗不明白魏雲清的話怎麼又轉移到了別處,只好說道:“是啊!清兒,我也能理解你,畢竟那可是皇上啊,怎麼都比我好……”
魏雲清打斷了他的話:“按你所說,我搭上了皇上之後,你我可有再見面?”
錢朗又是一愣,隨即搖頭:“你都搭上皇上了,又怎會再與我見面?那時候你早帶著皇上跑沒影了!聽說你就是那時救了皇上,才得了如今這地位?”
“很好。”魏雲清沒理會他的反問,緩緩陳述道,“既然如此,你便說說看,你是如何看到我這跟你分開之後才得的箭傷?”
“……什麼?”錢朗表情困惑。
魏雲清道:“我這箭傷,乃是被大宋軍的李卓所傷,在晉陽休養了許久才緩過來,這道疤便是那時留下的,而照你所言,我與皇上在一起後就再沒有見過你。所以,你告訴我,是誰告訴你,我肩上有這箭傷的?”
☆、第一百零六章
聽明白了魏雲清的話,錢朗表情大變。
如今事實真相已明瞭,容不得錢朗再信口雌黃了。按照他的時間軸,他先與魏雲清有苟且之事,之後她再跟楊奕在一起,然而,他口中作為明證的所謂“胎記”,卻是魏雲清之後才得的,那時候他絕不可能知道。
“我、我……”錢朗面色蒼白,半晌後突然跪地求饒,“皇上,娘娘,求饒了小人啊!小人也是受人指使啊!”
“你說說看,是誰指使你的?”魏雲清道。知道她左肩上有“胎記”的人,只能是她宮裡的宮女,在她洗澡的時候看到了。並且,對方與她並不親近,不像是藍田和綠翠二人,知道那根本不是胎記,而是傷疤。那時候的箭傷很深,後來雖用了祛疤的膏藥,但依然留下了淺淺的傷疤,乍一看確實會誤以為是紅色的胎記。而能在她宮裡安插眼線的,應當是後宮的那些妃子吧。
回想起自己帶著後宮女子學習實踐時與她們的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