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啊!
很快魏雲清就證實了自己的猜想。
只見晏如松僵立在那兒,目光因鄧鴻的話而微微前移,落在了一臉尷尬的魏雲清身上,他唇角微顫,視線猛地轉開,無法當著魏雲清的面假裝什麼都沒聽到轉身離去,更是無法對鄧鴻的話說出什麼回應,真真是進退兩難。
好在魏雲清不是這時代的女子,雖然現在也尷尬,可她在現代也是能當著男生面表白的那種人,現在不過是問一下人家有沒有物件,還不會讓她手足無措——當然了,因為晏如松更尷尬,她反而覺得自己沒那麼尷尬了。
“晏將軍,你們談好事了?”她笑著對晏如松道,只當什麼事都沒發生。
晏如松不過怔忪片刻,耳聽魏雲清婉轉動聽的聲音響起,他便鬆了口氣,微微頷首:“差不多了。”
魏雲清頓了幾秒,尷尬的氣息消散不去,在現場的鄧鴻,綠翠和藍田又都不敢說話,她只好又道:“晏將軍,那你手上的傷可好了?有沒有去看軍醫敷藥?”
“已無大礙。”晏如松應道,聲音略顯窘迫。這還是第一次,有女子如此不加掩飾地關心他的傷勢,而且她的態度又如此自然,毫無扭捏之態,他的心略略提起,便又放鬆下來。
“那就好。”魏雲清笑道,“剛才我問鄧小哥,他說都不知道你受傷了。晏將軍,被野生動物咬傷的傷口應當好好處理的,不然可能會有後患。”
及時處理及時消毒,能防感染。不過這麼久過去了,晏如松看上去情況不錯,想來沒事。不過就算細菌病毒還潛伏著,他們也沒轍。這古代真是太可怕了,就算是現代,有那麼多醫療手段很多病都不一定救得活,更別說這落後的時代了,生病只能靠自己扛,萬一得個癌症都還查不出來,只能看身體漸漸崩潰等死。
這一刻,魏雲清打定主意,等她身上的傷好得差不多了,她得將大學時養成的晨跑習慣再撿回來,經常鍛鍊,提高抵抗力才是硬道理啊。
“多謝魏姑娘提醒。”晏如松默然片刻,只覺得傷處似乎隱隱發熱,壓抑著淡淡應道。
魏雲清看了鄧鴻一眼,這小子之前知道晏如松瞞他時還一副我一定要找他算賬的樣子,可現在晏如松在他面前了,他哪還有剛才那氣勢洶洶的模樣?之前他就縮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出,等聽到魏雲清的提醒,才訥訥道:“將軍,一會兒我幫您換藥吧。”
魏雲清忍不住笑了,鄧鴻他果然半句埋怨的話都不敢說。
晏如松輕輕點頭,也不怎麼在意的模樣。
魏雲清咳了一聲鄭重道:“我醒來後還未正式向晏將軍道謝,多虧晏將軍,否則我早已橫屍野外。救命之恩,我銘記在心,雖然我不過是個弱女子,但尺有所短寸有所長,總有我能做得到的事,若晏將軍將來有需要,我定盡力完成。”
魏雲清這短短的一句話,說得晏如松心潮起伏了幾回。他差點就以為,她要說“救命之恩,唯以身相許”,畢竟先前她還問他……是否娶妻。等她說完,他才鬆了口氣,隨即心底又生起一抹說不清道不明的失落。
“客氣了,魏姑娘應當感激的人是皇上。”晏如松的語氣依然淡淡的,並未將她的承諾放在心上。他救人是因皇命,自然要全力以赴。不過,他也並不後悔救下她,甚至生出慶幸——好在他救下了她。
“真正將我從狼口下救出的人是晏將軍,至於皇上那兒……想來他也不會在意。”魏雲清笑了笑,她覺得楊奕下令救她是應該的,也不想想這一路上她多少次護著他。沒有她,他也來不到這裡,所以算起來她不欠楊奕的,卻欠晏如松的。
魏雲清雖對外提起楊奕時必定口稱皇上,但她說話時自然不會帶著對上位者的敬意,這平等的語氣落在旁人眼中,便是她與楊奕非常熟稔的表現。
晏如松心中微嘆,也不再多說,淡淡一笑道:“魏姑娘,我還有要事,先告辭了。”
“晏將軍慢走。”魏雲清燦爛一笑。
晏如松微微一怔,轉身離去。鄧鴻見了,也忙跟上。
等那兩人轉過彎消失在院牆後,藍田忽然小聲道:“是我贏了吧?”
“啊?”剛才綠翠都不敢說話,忽聽藍田這麼一說,再低頭一看,那明晃晃的五個銅板,押的可是皇上先被氣出來。
然而,這回先出來的,卻是晏如松。
綠翠一臉懊惱,隨即不服氣地說:“這可不算。晏將軍又不是被氣出來的,再等等,說不定下一個就是皇上。”
作為一個莊家,魏雲清自然要幫藍田說話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