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狗咬倒是沒有,”何小喬不懷好意的挑了挑眉,雲淡風輕的把話接了下去,“不過今天出門沒看黃曆,運氣不好,一不小心就遇到擋路的壞狗了。”
那年輕姑娘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跟在她身後的小丫鬟已經搶先一步,狐假虎威的大叫道,“大膽!居然敢罵我們家小姐是狗!告訴你們,我們家老爺肯定不會放過……”
“啪!”那丫鬟話還沒說完,年輕姑娘已經大怒轉身,一個巴掌就這麼兇狠的甩了過去,“閉嘴!”
眼見那沒腦子的丫鬟被打得一個趔趄,左邊臉頰上更是瞬間浮現分外明顯的紅手印一個,何小喬跟採蓮對看一眼,都不自覺的替她覺得肉疼。
“你,還有你!”教訓完自家不成器的丫鬟,年輕姑娘恨恨的咬著牙,纖纖玉手指著何小喬兩人,“你們兩個好大的膽子,敢對本小姐無禮!你們難道不知道我父親是誰嗎?”
“這位小姐,”何小喬慢悠悠的晃回八仙桌邊坐下,一邊為自己倒了杯茶喝,一邊很是好心的開口建議,“個人認為關於‘令尊是誰’這種私人問題呢,你最好還是悄悄的回家問令堂吧。公開場合似乎不太方便討論。”
“你什麼意思?”那年輕姑娘一時沒反應過來,只是瞪著兩隻眼睛死死的看著何小喬。()
掌櫃的和夥計比她精明,一下子就聽出了其中的門道,那夥計沒忍住撲哧一下笑出聲,被掌櫃的往後腦勺上招呼了一巴掌,連忙捂著嘴巴偷偷的溜到後堂去了。
“沒什麼意思。”何小喬咧嘴一笑,一副‘我什麼都沒說’的無賴模樣,“我是說天色也不早了,我還得趕快買了東西好回家吃飯。”
話說著,便招呼了採蓮過去,主僕二人再次拿起錦盒裡明明已經挑揀過的首飾裝模作樣的欣賞起來。
“你!”此舉果然激得拿年輕姑娘更加怒火中燒,高聳的胸脯一顫一顫的,原本挺漂亮的的小臉再次給扭成奇怪的形狀,“我要讓我爹爹把你們通通都……”
“許小姐!”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爭端,一直都在作壁上觀的馬掌櫃連忙上前,委婉的將她的注意力拉了過去,“店裡今天新到一批上好的玉墜,按您的意思都給您留著還沒賣出去半個。要不您先坐下歇歇,我拿給您瞧瞧?”
馬掌櫃這話聽起來有那麼點奉承的味道,那許小姐大概是虛榮心得到滿足,怒氣衝衝的臉似乎放鬆了一些,“本小姐……”
“掌櫃的,這三支鐲子怎麼賣?”何小喬刻意選在這時候插了進去,裝出一臉欣喜的舉高了三隻玉鐲對努力想要息事寧人的馬掌櫃說道,“只要價格合理,我就全都要了。”
“哦,這鐲子……”
馬掌櫃還沒來得及開口給價錢,那許小姐就已經趾高氣昂的喊了起來,“馬掌櫃,這三支鐲子我要了,多少錢都給!”
一切都在何小喬的預料中,為了裝得更像,何小喬刻意裝出一臉的無奈,“這位……許小姐是吧?馬掌櫃這裡東西那麼多,我就只要這三隻鐲子,又不跟你搶別的,你何必……”
“沒錢就別在這兒裝大方,你買不起的東西,本小姐有的是錢買!”大概了為了體現自己的優越感,許小姐看都不看桌上的錦盒一眼,上前一把搶過何小喬手裡的玉鐲,再全都丟給身後的丫鬟接著,“我許孟縈要的東西從來都是獨一無二的,就算是拿回去賞給下人,也好過讓給你們這些一臉窮酸相的暴發戶。”
暴發戶,又是暴發戶!她哪一點看起來像暴發戶了?
伸手攔住正要替她抱不平的採蓮,何小喬搖了搖頭,示意她冷靜下來繼續看好戲,一邊卻是情不自禁的摸了摸自己的臉,小聲的嘀咕了兩句,“暴發戶?還真有眼光……”
不得不說,如果江封昊肯資助她的話,她絕對會是當朝第一暴發戶——真希望有那麼一天。
“這位姑娘,你看許小姐都已經買下這手鐲了,”既然東西都已經被搶走了,再加之許孟縈不好得罪,馬掌櫃也只好歉然的看著比較好說話的何小喬,一邊善意的建議道,“要不你再看看別的吧?”
“算了,她要就給她吧。”何小喬各種‘惋惜不捨’的看了那三支鐲子一眼,隨即便別過頭去,“採蓮,我們挑別的吧。”
“小姐,這耳墜好看。”跟了何小喬一段時間,採蓮也知道了她喜歡惡作劇的個性,當下各種配合默契,隨手拿了個墜子就開始胡扯,“少爺說了,羊脂玉最是能襯托一個人的美貌。小姐長得這麼好看,這耳墜你戴著肯定很出彩。”
“瞧你這嘴巴跟塗了蜜似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