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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朵於是應了,留在佛堂裡陪著大太太,而大太太也似真心向佛般,跪在蒲團上燒香唸經,唸了一陣,拿出一張錫箔紙來,請兩朵替她拿著,又在紙上放了一塊好似香餅一般的東西,說是敬佛用的散香,再之後,拿了蠟燭在錫紙下燒起來,說這是一位高僧教給她的驅除身上病魔的燒香之法……
兩朵被那香餅冒出的煙燻得很感不適,強忍著想要嘔吐的慾望堅持著燒完,之後的幾天大太太每天都要讓她幫著燒一回那香,直到某天停了那香,過了幾日之後,兩朵發現自己竟然十分地想再一次吸入那香的味道……
“大太太說,如若奴婢將此事說與第三人聽,奴婢便再也不可能吸到那香,”兩朵聲音虛無地道,“奴婢不知為何,竟是無論如何也無法控制自己,只覺若離開那香,便是生不如死……”
而就在大太太用剪刀捅傷楊姨娘時,兩朵正在佛堂裡忘我地享用那支香!
第404章 普通 燕子恪,你只是個再普通不過的男……
燕子恪是深夜由御島趕回私島的,沒有驚動已經睡下的老太爺夫婦; 上島後據說先去了楊姨娘的院子; 待了片刻才前往大太太所在的風篁塢。
這一舉動暗藏著怎樣的意思; 燕家下人各有所思——這是惱了大太太了?大太太要失勢了?楊姨娘自打進了燕家就一直不顯山不露水; 也未見大老爺如何寵她; 難不成都是假象?直到出了這樣的事才能看出來,原來楊姨娘才是大老爺的心頭好?
燕子恪在風篁塢待了一個多時辰才去了自己的天水閣,此時已是凌晨三點多鐘的光景; 月暗星稀,四合靜寂; 連舫下的水聲都不聞; 窗內只有一盞如豆油燈靜靜燃著。
燕子恪推門進了書房; 卻見有個人正在燈下盤膝坐著; 似是在行功運氣; 燕子恪也不擾她,只坐到旁邊; 端過一盅似是才剛熬出來的蓮子雞骨湯; 慢慢喝了半盅。
燕七收了功; 伸手把油燈芯挑得亮了些; 和他道:“小藕家裡的那位姨娘只怕也中招了,同樣是在家中設了佛堂,每日悶在裡頭不出來,也許還會有更多的人家裡有這樣的情況。”
燕子恪的眸子在燈光下忽明忽暗,輕輕抬手,將一把筷子粗細的香並幾頁錫箔紙放在了兩人之間的桌面上,“毒品,還可這般吸食?”
“毒品吸入有很多方式,這是其中之一,”燕七目光落在那幾支做得與真香毫無二致的“毒香”上,“我只是沒有想到他會用這種方式瞞天過海。”
“當朝信佛道者眾,尤其內宅婦人,設佛堂、供香火,皆為平常,塗彌正是看中此點,既可藉此廣泛傳播,又可隱匿毒品,”燕子恪伸手拈起一支香,在燈下淡淡地打量著,“且不會有人想到,他會以佛之名,行魔鬼之事。”
無怪塗彌的手段藏到現在才被發現,官富人家的後宅婦人大多信佛敬道,固然有迷信之故,也有對外樹立自己慈善形象的意圖,在家中設立個小佛堂是再平常不過的事,一個人在佛堂中靜修上香也是理所當然,敬畏鬼神的古人怎麼會想的到有人竟然膽敢在供奉佛道的香火上做手腳?!
莫說古人,連燕七都未能想到塗彌把毒品都製出了花兒來。
“這些毒香的來路?”燕七看著燕子恪。
不成想最終竟是要從他的結髮之妻身上抓住追查毒品的契機,這世上有些事就是如此充滿諷刺。
“京中官眷圈子裡,有個‘可樂社’,是官太太們結伴喝茶閒聊的小圈子,”燕子恪將臉掩進燈影裡,“芳馨是可樂社的第一批成員,而可樂社最初的活動據點,便是普濟庵。”
可樂社,這名字一聽便是塗彌的惡趣味。
“那麼當初建立可樂社的人,就是與塗彌直接相關的涉毒人。”燕七看著他,“是誰呢?”
燕子恪從燈影裡露出一角眼尾來,淡冷地道出兩個字:“閔家。”
——閔家?居然是閔家?
“所以閔家和塗家根本一直都是一根繩上拴著的?”燕七想起了塗彌拒絕閔家聯姻的那個訊息。
“姚立達早就已是閔家的棄子,”燕子恪忽然從頭說起,“從四蠻犯邊挑釁時起,塗閔兩家便已預估到皇上勢必會趁此機會收拾姚立達,而姚立達遭誅亦是板上釘釘之事,自那時起,閔家便已棄掉了姚立達,亦是那時起,塗閔兩家便加快了實施大計的進度,閔家遭貶,乃計算之中,以藉此脫離朝廷視線,再與塗家聯姻遭拒,製造關係疏遠之假象,又假作上下疏通四處打點,令眾官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