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不少,武長戈給這二位安排的訓練就是車輪大戰百人斬,雙方皆用木製圓頭武器,武器的頭部經過特製,帶有人造血,一經擠壓血液溢位,擊中人後身上就會沾上這血跡,以此來判斷是否將對方擊中,兩個人並肩作戰,對方一次上十人,每在一人身上擊中五下該人便出局,立時再由一人頂上,始終在場中保持十個對手,武孔二人共須擊敗一百個人並保持自己不出局才算過關。
因這二人需要用到的兵士人數較多,不得不再去調來一支隊伍,才剛那位負責引路的兵士連忙跑去找人。
武長戈最後看了看燕七和蕭宸,道:“燕安,你箭法雖還過得去,卻也僅限於對付嘉木這類普通的隊伍,倘若遇到紫陽,全隊皆是功夫好手,只怕你屆時便會有‘箭雖在手,卻無處可施’之感了,皆因你身無內力,縱是眼快手快,也難以跟得上真正的輕功高手。蕭遠逸,你雖能將內力與箭術融合使用,然而若遇到功夫與你不相上下的對手,施箭的速度還是不夠快,相信你沒有忘記后羿盛會上是怎麼輸給元昶的。”
蕭宸沒有說話,然而他此刻的表情卻顯示出這位朋友對於那段惜敗於人的經歷非常的不爽,內心的小宇宙正在火辣辣地燃燒。
“若想利用自己的箭術來對付紫陽,你們兩個單兵作戰的話,未必會是對手,”武長戈繼續道,“短期內的一個速成之法,就是雙箭合璧,兩個人合為一個人,相輔相成、互補互長。亦即是說你二人等同一人,出一樣的箭,射一樣的目標,同行,同止,同起,同收,務須做到心意相通、收發自如。因此,今後你二人在訓練中保持形影不離,培養默契,無論誰出箭,另一人務必跟上,目標始終一致。蕭遠逸主射,燕安輔射,蕭遠逸錯失的目標,燕安補上,反之亦然。”
燕七和蕭宸應了,正說著,那去找人的引路兵士果然又帶了一隊人過來,分別按武長戈的意思安排下去,又領了燕七和蕭宸去營中的靶場練“合二為一”去了。
武長戈倒是挺放心這二位,沒有跟著去,只留在操場上指導其它隊員的訓練,結果到了地頭,蕭宸和燕七倆你看我我看你,一人一臉“怎麼練?”、“隨便啊你說吧”的沒目的性。
“再這樣下去又跟那次一樣啦。”燕七道。
蕭宸知道她指的是那次倆人被鄭顯仁陷害到後山約戰的事,就因為誰也沒主動要求怎麼比,磨磨嘰嘰的就把石次山長給等去了。
“就往靶子上射箭好了。”蕭宸毫無建設性地提議。
“好,”燕七點頭,“你隨便射,你射哪兒我就射哪兒。”
“隨便啊”組合兩句話就敲定了訓練內容,並排往靶道前一站,拉弓搭箭,蕭宸隨意選了塊靶子,指尖一鬆,箭支疾出,“篤”地一聲正中靶心——不,不是一聲,是兩聲,一前一後射在靶子上,時間相隔得似乎只有一微秒的差異,以至於兩個聲音幾乎連在了一起成為一聲,若不仔細聽根本聽不出來,而那靶心上,也豁然有兩支箭緊緊挨在一起,像是一雙沒有被劈開的一次性筷子。
微微偏頭看了眼燕七,見她正從箭簍裡往外抽箭,蕭宸收回目光,也抽出一根箭來,這回沒有提前瞄準目標靶子,而是在搭上箭後才抬臂就射,選的是另一個方向的箭靶,“篤”地一聲,靶心上又是緊緊並在一起的兩支箭。
蕭宸若有所思地垂垂眸,反手到背後抽箭,這一次隨搭隨射,“篤篤篤篤篤”,五支箭一連串地分射五個不同角度的箭靶,間隔速度短得驚人,簡直就像是機關槍掃出去的子彈一樣,然而射完這五支箭後定睛一看,便見那五塊靶上的每一支箭的旁邊,都齊刷刷地並肩扎著一支來自燕七射出的箭!
每一支箭都分毫不差地與他的箭緊緊相併,如果不是因為不想損壞箭支、減少不必要的器材消耗,她的這五支箭想必全都能射在與他的箭相同的位置!
蕭宸突然意識到,這樣的雙箭合璧,實則對輔射的人要求是更高的,主射的人可以隨心所欲,想射哪兒射哪兒,可輔射的人卻必須要跟著主射手來走,主射手射多快她就要射多快,主射手射多準她就得射多準,更莫說她必須要眼到手到,緊緊跟著主射手箭的指向,對主射手的要求大概只需要箭法好就可以了,而對輔射手的要求,那就不僅僅需要箭法好,還必須得反應快,既要跟得上主射手的速度,又要射得準目標。
蕭宸握弓的手不由緊了一緊。
原以為武長戈讓他做主射手是為了讓他帶一帶燕七,畢竟……她不是不會功夫麼……卻原來是他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旁邊的這個姑娘,武長戈哪裡是讓他帶著她,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