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的無奈和痛苦,配角被無奈痛苦逼得認輸,所以死掉了,主角把無奈痛苦踩在腳下,所以活了下去,而主角之所以這麼能幹,就是因為他有一顆大心臟,不因無奈而迷惘,不因痛苦而退縮,更不會因為傷老病死這樣的人生悲劇而失去積極面對的勇氣。所以,阿玥,你是要做配角還是要做主角啊?”
“主角。”武玥哼唧著,卻不乏果斷地回答她。
“這不就得了,積極面對吧,該忘的忘掉,結果已經產生,你就算在腦海中重放一萬遍也改變不了,所以何必用它來影響自己的積極性呢?”燕七道。
“你說得對,”武玥再次吸了吸鼻子,“我要趕緊忘掉,我……”
“噓——”燕七忽地低聲打斷她的話,武玥十分機警地立時住了嘴,屏住呼吸紅腫著眼睛謹慎地打量著四周。
“抓緊我。”燕七聲音十分輕地道,武玥忙依言扒緊她的肩,便見燕七就手挑了身邊一株高大茂盛的老槐樹迅速向上攀去,儘管揹著個比她的體重還要重一些的武玥,卻絲毫未影響到她爬樹的速度和技巧,轉瞬上至主幹開杈處,將武玥小心放下,只用口型和她道:“扒好樹幹,不要出聲。”
武玥連連點頭,緊張地向著樹下四處張望,忽見樹叢間有一道黃色的身影閃過,迅速地消失在一塊巨巖之後,武玥驚得眼睛都瞪圓了,一扯燕七,用口型問她:“是不是老虎?!”
“不是。”燕七面無表情地看著那岩石的方向,“是人,不止一個,穿著虎皮做的衣服。”
人?虎皮?武玥圓睜著眼睛亦盯了那岩石半晌,忽地反應過來——不只一個人穿著虎皮在這裡神出鬼沒——那幾具遍身爪痕的死者——有人在假扮老虎殺人?!——這算什麼!把殺人當成遊戲嗎?!
“為什麼?!”武玥難以置信地望向燕七,希望她能給她一個解答。
燕七果然給出了答案:“我剛才看清了那人的臉,是大摩國的使者,也許輸了昨天的比賽令他們惱羞成怒,今天就在這山林深處對我們的人進行引誘和伏擊,並偽裝成被老虎殺死的現場,以逃脫我方的追究。他們殺死的全都是年輕人,全都是朝中大臣們的子孫,以此來發洩心中的怨怒之氣,並給予我方感情與精神上的沉重打擊。大摩人祖祖輩輩生活在山林與草原,對於模仿野獸的行為和製造野獸留下的痕跡非常精通,至少在我看來幾乎可以假亂真,這也是他們如此自信地實施這項計劃的主要原因,他們自信這種偽裝不會令我們懷疑到他們的頭上,事實上也的確不易往這方面去想。”
武玥大睜著眼睛有些難以接受,半晌方用力地攥起拳頭,惱恨化作火焰幾乎要從這雙哭紅的眼睛裡噴出來:“他們——簡直是畜牲!他們該死一千遍!一萬遍!”
燕七沒有說話,此刻只是豎耳傾聽著周遭的動靜。這些大摩人未必知道武玥曾闖入林中,或許該說是託了那個陷阱的福,武玥雖然跌斷了腳腕,但卻也因此幸運地躲過了被殘忍殺害的後果,而現在大摩人似乎又在等候著下一個進入林中的人,甚或說不定他們發現了壕金,知道有人在這林中,所以正在展開搜尋。
燕七仔細聽了一陣,然後確定了這些大摩人正是在進行搜尋,草叢,石縫,溝壕,以及樹上,哪一處都沒放過。雖然此時大摩人距離此地還有一段距離,但顯然用不了多久就會搜到此處,並且能夠順利地發現燕七和武玥的藏身處,對於熟悉山林的大摩人來說,搜尋藏匿起來的“獵物”並非難事。
“在這兒待著別動,”燕七用口型和武玥道,“別出聲,我去找人來,在此之前,只要不是被人發現,就千萬別下樹。”
“小七……”武玥的武俠話本真的不是白看,她知道燕七是要去幹什麼,眼圈不由又紅了,但以對燕七的瞭解她知道阻止不了她的決定,只得用力捏捏她的手,“你千萬要小心。”
“放心,我幾時讓你失望過?”燕七拍拍她的手,沒有再多耽,悄無聲息地滑下樹去。
比一隻兔子還要輕盈,燕七迅速且片葉不驚地向著遠離武玥所蔽身的大樹的方向跑去,直到離了她足夠遠,這才攀上又一棵樹去,抬腿在樹枝子上踹了一腳,整個樹冠都跟著搖晃起來,與旁邊的樹交錯牽扯著的枝葉帶動得一大片樹都嘩嘩作響,成群的鳥受了驚,大聲叫著四散飛逃。
做完此事,燕七搭弓上箭,穩穩地立在樹幹上等著她的目標出現。
很快地,在燕七視力所及之處,一抹虎皮色謹慎地藉著木石掩護快速向著這廂接近,不得不說大摩人確實很善於模仿動物,這個人在跳躍的過程中整個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