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瑪真想糊那小胖子一臉啊!她射得那歹徒老二把血全濺他屁股上啦!這下可踏馬說不清了,屁股後面的衣襬還帶著洞呢!爹你老大不小的了不要亂想啊喂!
燕七和燕四少爺在馬車上也沒露面,待崔家的一行車馬走得遠了這才從車裡下來,找到停在山腳下的自家馬車,各自進了車廂把身上沾血的衣服給換了,富人家出門的時候都是帶著備換的衣衫的,才剛從車裡出來,就見燕家一眾人已經慢慢悠悠地從山上下來了。
“你又去哪兒瘋了?”燕大太太嗔燕四少爺,“滿山裡尋了你大半晌。”
“和七妹打鳥去了。”燕四少爺道,“咱們這就要回了嗎?”
“明兒還要設宴,需早些回去準備。”燕大太太瞪他一眼,“你也莫要亂跑了,回府安省著去吧。”
“好。”燕四少爺應了。
燕大太太倒是略感奇怪地看了兒子一眼,平日若是逢個節假日雙休日的,這孩子沒腳的往外躥,訓都訓不住,哪回不瘋跑到天擦黑了才回府呢!怎麼今兒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不讓他出去跑著玩兒,他竟肯乖乖應了?
燕子恪在那廂卻在吩咐一枝:“打聽打聽才剛山下發生了何事。”
一枝領命去了,燕子恆在旁邊聽見,不由笑著問:“大哥怎知山下有事發生?”
“在此處盤桓的遊人面上神情不似平常。”燕子恪道。
“察言觀色說的便是大哥這本事了。”燕子恆笑道。
身為一個睜眼瞎是有多羨慕他啊。
“呵呵,供職多年養成的習慣罷了。”說白了就是職業病,職業敏感度比較強而已。
說著話,燕子恪一偏頭,掃見了在馬車旁邊站著的燕七,眉尖不由一動:換了衣服?
待燕家眾人上車的上車、上馬的上馬準備回家轉的時候,燕四少爺才想起自己的雪月給了寺裡的和尚騎去官府報信了,想要回去找,又怕被官府的拿住詢問,正糾結呢,就見燕七衝他招手,連忙過去,聽燕七低了聲告訴他:“我那會兒和崔暄說了,請他派人幫你去把雪月要回來直接送咱家去。”
燕四少爺這才放了心,索性直接和燕七燕九乘了一輛馬車回到了燕府。
至晚間一家人聚在花廳吃飯的時候,今日發生的那件駭人聽聞的大事件才傳開了,“說是十幾個歹徒,身上全都有箭洞,”燕大少爺下午同好友出去聚了聚,聽到的訊息最多,“只有箭洞不見箭,大多都是一擊斃命,推測是一夥江湖俠客乾的,問那寺裡的和尚,結果和尚們說當時都被蒙著眼,什麼也沒看到。”
燕七也不知道這是誰讓和尚們這麼說的,總歸是替她避免了不少麻煩,省了她操心。
“真真兒是可怕,怎麼那押著的死囚就能讓人劫走了呢?”燕三太太捂著心口,“這以後誰還敢上街?!聽說被挾持的人質是崔家的兩位少爺?沒出什麼事吧?”
“啪啷”一聲,燕五姑娘手裡的筷子掉在桌上,然而沒人顧得上理會她。
“沒有,安全救出來了,就是聽說……”燕大少爺乾咳了一聲,“好像崔大少讓歹徒給……”
“噗咳——”燕四少爺噴了自個兒面前一片米飯。
燕七覺得這會子崔暄一定正在家裡頭扎她小人兒呢。
燕老太爺聽見不由皺眉:“莫要胡說。恪兒,吃過飯你過崔府去看看,拎上些壓驚的藥。”
“好。”燕子恪也是飯前才從外面回來。
吃罷飯,眾人解散各回各院,燕五姑娘刻意走得慢了些,正猶豫著要不要去求她爹帶她一起去崔府,卻見她爹在廳外將燕七叫住:“小七可要與我同去崔府?”
“好啊。”
燕五姑娘慢慢地收回了腳。
伯侄倆回房換了衣服就出得府來,乘了馬車往崔家去,街上游人並未受今日劫囚事件多大影響,依舊是鼓瑟笙歌樂不思歸。
崔家人還算安定,一些得了信兒的朝中同僚各遣了人過府問候,帶了重陽糕和各類的藥物,燕家伯侄倆登門的時候喬樂梓也在,正跟崔老太爺面前兒致歉呢,雖然押囚車的不是太平府的人,到底也是在他的地盤兒上出的事,剛把事情都處理完了就急匆匆地趕了來,順便向崔家人傳達一下處理的結果,給人一個交待。
見燕子恪來了,崔淳一便讓人去叫崔暄,總不能讓長輩親自去院子裡探望個晚輩,崔晞卻來不了,說是才剛吃了藥躺下,燕子恪看了眼燕七,讓崔暄帶著她去崔晞的院子,說是代他前往探望。
崔暄前頭恭聲應了,帶著燕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