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練幾回,保證比這次做得好。”
那丫鬟也不好不接,只得笑著行禮謝過,把蕭太太給的點心也遞給了燕七,燕七接過來當即揭開食盒蓋子,道:“琥珀桂花糖,這個應該好學,好,我收下了,請回去謝過太太。”
於是到了下午第二節 課間的時候,蕭府來送點心的丫鬟就收到了燕七親手做的琥珀桂花糖,燕七一邊打著呵欠一邊道:“中午時間太短,也沒時間多練,只能做成這副樣子,不過我嘗著味道還能勉強入口,請太太莫嫌棄。”
結果到了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蕭府的人再不見來送點心。
“咋回事?蕭太太這麼快就不喜歡你了嗎?”武玥問燕七。
“應該是不想讓小七再辛苦地做回禮了吧。”陸藕抿著嘴笑。
武玥恍然大悟,用力一拍燕七的肩:“真狡猾,你這是以毒攻毒啊!”
“太不恰當了這詞用的,”燕七道,“應該是以牙還牙,以血還血。”
陸藕:“……”你這詞還不如她呢!你倆是跟蕭太太血拼來了嗎?!
後來還真的血拼上了——週六的綜武賽前訓練一結束,五六七夾帶著陸太太便與蕭太太匯合直接奔了西市逛大街去了,蕭太太這一路上就是不停地買買買,有給自己買的也有給燕七買的,而且給燕七買的還居多,燕七怎麼推也推不了,索性就全收下了,第二天上午回禮就送到了蕭府,東西不多,就一樣:前朝大畫家石聽鐘的真跡《雪廬晴霽圖》。
蕭太太嚇壞了——這孩子是不是瘋了?!石聽鐘的真跡啊!外頭能叫價到十萬兩以上啊!她手上怎麼會有這麼貴重的一幅畫啊?!這這這,該不會是為了回禮把家裡哪個長輩的私人收藏給kiang來了吧?!
蕭太太哪兒敢收這畫啊,趕緊讓人小心地送回了燕府去,燕七就勢將蕭太太買給她的貴重首飾也退了回去,只留下了巾子帕子和衣服——蕭太太沒有女兒,這些東西退回去也就白扔了,又都不是什麼值大錢的物件兒,且又不能掃了蕭太太的面子。
燕七拿著石大家的畫兒去了懷秋居的外書房,敲門進去,見燕子恆正靠在椅背裡閉著眼睛聽長隨兔毫給他念書,見燕七進來便停下了,睜開眼睛望著她笑:“這麼快就回來了?”
“是啊,”燕七把畫兒放到他身前的書案上,“三叔檢查檢查。”
“不必。”燕子恆笑著起身把畫兒收回書架上的畫盒子裡去。
這畫是他的收藏,燕七一早過來說借去看看,中午前就還回來,這離中午還早呢。
燕七才要告辭,卻聽得門外長隨狼毫道了一聲:“老爺,武家的五公子來訪。”
武珽?這位忽然跑來做什麼?難不成準備棄武投文改當個知識分子了?
武珽一進門,和燕七先打了個照面,眉毛一挑,笑道:“你這是打算考功名了?”
……果然跟三叔沾上邊兒的就離不開“文化”二字。
下午的比賽錦繡對陣赤松書院,這一戰雖然錦繡最終憑藉燕七和蕭宸雙箭合璧的出色發揮拿下勝利,可其過程卻仍是相當的艱辛,歸根結底還是那個原因——少一個強力車。
常規賽只剩下了最後一場,能夠進入精英賽的只有四支隊伍,目前已經確認能夠晉級的隊伍有崇文和東溪兩支,排名第三至第六位的書院積分十分接近,尤其是錦繡,與之積分相同的隊伍分別是蘭亭和雅峰,最後一場的比賽至關重要,誰輸誰完蛋,如若這三支隊伍都贏了對手,則還要看彼此間的勝負關係,比如若錦繡和雅峰都贏了最後一場,在積分相同的情況下,因錦繡主客兩場都曾贏過雅峰隊,那麼錦繡晉級,雅峰則終止繼續前進的腳步。
就在錦繡的隊員們都在擔心己隊另一個車擔當不夠給力的時候,一個驚天裂地的大新聞在週一上學的早上炸響在書院的上空——玉樹書院綜武隊隊長孔回橋——轉學到了錦繡!
——玉樹轉錦繡!——這簡直就跟認賊作父一樣不!可!思!議!
——玉樹和錦繡那是宿敵啊宿敵!兩院間的矛盾永不可調和啊調和!號稱“生是玉樹的人、死是玉樹的鬼”的玉樹學生哪怕就是輟學也不可能會轉到錦繡來上啊!
……扯淡,不過就是說說罷了,還能真為著書院之間的恩怨就不要前程了?兩院學生同朝為官的多得是,難不成每天上朝都互飈髒話互抽嘴巴子?
……只不過這位轉了學的傢伙怕是以後的學生生涯內再也沒法兒面對玉樹的學生了——遇見了不活活輪死他才怪——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