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畫就不要出來獻醜了好嗎!
大佬們的心靈遭受到了一萬點傷害,紛紛要求迅速展開下一幅畫,這一幅《人鬼面基圖》趕緊PASS掉,下一幅橫軸在眾人眼前徐徐展開,那畫上場面更為慘烈,滿紙彎彎曲曲起伏帶尖的線條推測是火海,因為上頭有個人是乘著舟的,人和舟畫得倒是很好,但火海中不明所以地夾雜著好些老頭兒臉,在火中影影綽綽時隱時現,每張老頭臉都十分辛苦賣力地大張著嘴,大概是被火燒得很疼?尤為恐怖的是其中一個老頭只有半張臉——推測是沒有畫完,使得這隻有兩隻憂鬱眼睛的半張臉在熊熊烈火中顯得分外的生無可戀……
#我差不多已經是張廢臉了〒_〒#
“這個再猜不出來是什麼了!”眾大佬搖頭。
……現在的孩子們腦洞太清奇、畫風太弔詭,感覺愈發HOLD不住他們了啊!
“你覺得是什麼?”喬樂梓笑哭好幾回了,抹把眼角淚花啞著嗓子問旁邊的燕子恪。
“《早發白帝城》。”
第215章 投壺 古會玩兒×N
當眾人的畫作被拿回來展示給原創者們看時,眾人集體笑瘋了,頭三名評給了燕二姑娘的《鵝》、閔雪薇的《錦瑟》和一位公子的《山居秋暝》,倒數三名不出意外地頒給了《戲問花門酒家翁》、《早發白帝城》和《尋隱者不遇》,大家甚至為了《早發白帝城》和《尋隱者不遇》哪個更應該拿倒數第一這個光榮稱號而展開了激烈的爭辯。
趁著大家激辯正酣,燕七武玥拉著陸藕悄悄跑路了。
“豈有此理!我那是山啊山啊!什麼火海啊!哪一點像火啦?!”武玥還在生氣呢。
“咳,可能你畫的山線條太柔軟且山尖兒太尖了……”燕七道,“你沒發現那山尖兒尖得都能扎死人了嗎?”
“那你把猿都畫成老頭又是怎麼回事?”武玥不服氣,然而一想到燕七認真地畫了滿紙老頭就忍不住噗地一聲笑出來。
“猿都長那樣啊,臉上皺皺巴巴的,”燕七明明覺得自己畫得很寫實,“再說時間給得太短,來不及畫臉上的毛,看上去可不像老頭唄。”
“哈哈哈哈哈哈……”武玥五十步笑百步地笑個沒完,“得虧時間給得短,時間長了你還能畫上樹,到時候大家會問為什麼老頭兒們全在樹上待著,為什麼那個大老頭要揹著個小老頭,為什麼所有的老頭都光著屁股……”
陸藕都被逗得笑出淚來,拍著武玥不讓她再說了,三個人遠遠地離了那幫學霸,打算找個清淨的地兒安安靜靜地吃會兒喝會兒,這還沒找著合適的地方呢,就聽見前面九花山子後頭傳來轟然一陣叫好聲,武玥好奇心重,拉著燕七和陸藕過去,繞過花山,見是一群年輕人在那裡玩投壺。
兩隻細頸大腹帶雙耳的高壺被擺在距人足兩丈遠的地方,每組兩人上前比著投,每投四矢為一局,三局定勝負,才剛贏了的是武珽,十二矢全都投在了瓶口內,另一人只投中了八支,正被人摁著往嘴裡灌酒,灌完了繼續,就有人道:“這麼著比沒多大意思,不若組隊來吧,每隊數人,比前先抽籤,把投壺格式寫在籤子上,抽中哪個就比哪個,雙方抽中同樣籤子的人上前開比,最後計算全隊的總成績,輸了的隊倒立著繞湖一圈——敢不敢來?!”
“有何不敢!來來來!”眾人一聽炸了鍋,年輕人最不怕挑戰了,贏得起就輸得起,玩兒的就是花胡哨,圖的就是亂熱鬧!
“組隊組隊!”
“寫籤子寫籤子!把過橋、寫字、一把蓮、春睡、雙飛都寫上去!”大家紛紛吆喝著。
眾人口中說的“過橋”、“寫字”、“一把蓮”、“春睡”、“雙飛”等等,都是投壺的專業術語,投壺這種遊戲興於春秋、盛於宋明,是酒場聚會中最風靡的遊戲,隨著文化積澱也漸漸成為了一門藝術和學問,砸過缸的司馬光甚而還寫過一本《投壺新格》專門來闡述這項迷住過好幾代皇帝的遊戲,像倚竿、帶劍、狼壺、豹尾、龍首、雁銜蘆、翻蝴蝶等等這些術語,皆是指矢箭投入壺具後的格式,只明朝的《投壺奏矢》紀錄當時的投法就有一百四十種之多。
除去最基本最簡單的直接投壺這種格式,古人還將這項遊戲玩出了各種花樣,比如“過橋”就是指隔著屏風將箭矢投入壺內;“寫字”是將三支矢一併投出,分別落入壺口和旁邊兩耳中的小耳孔內,這個難度就相當大了,小耳孔比壺口可要小得多,而且還要一次性投進去三支矢箭,三支箭還要分別落入三個孔洞,只這第二種方法就足以難倒一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