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評和老太太的愛撫後也沒往燕大太太面前去,直接先去了燕子恪身邊兒,和他爹道:“爹,我盡力了,只是水平不夠……”
“足矣,”燕子恪笑笑,“術業有專攻,你主修並非射箭,做到如此地步已是難得,付出過多大的努力,就抱多大的期望,不可好高騖遠。”
“是,爹。”燕四少爺恭聲應了,轉而咧嘴一笑,“那我還是主修擊鞠好了,像七妹說的,做不了箭神,我還可以做馬神。”
燕子恪勾了勾唇角,未再多言,倒是旁邊的燕大少爺將燕四少爺一拉,哥兒倆去了揹人處,燕大少爺就和弟弟笑道:“提前給你透露個好訊息——我昨兒聽爹說,驍騎營最好的騎兵教頭因傷解甲,被爹重金聘下了,說要請回府裡教你騎術呢,也算是獎勵你——哎你去哪兒?我話還沒說完你怎就跑了!——這小子!”
燕四少爺扭頭衝著他爹的方向奔過去,奔著奔著難掩胸中洶湧的激動,高高地躍在空中,大聲吼了一嗓子:“爹!你才是我的神啊爹!”
……你確定沒少喊“經病”兩個字嗎?眾人一廂紛紛躲避從空中掉下來的燕四少爺一廂暗想。
第197章 決賽 霸氣的決賽。
第二輪比賽結束,五組選手合計選出了二十五人進入了第三輪,第三輪的比賽內容是射皮侯。
射皮侯又稱射鵠,鵠是一種用動物皮製成的球,上面繪有虎、豹、熊、鹿、猴等九種動物的形象,參賽選手要按要求射中其中的一種動物甚至動物身上的某個部位,這是極為傳統的一種比箭方式,然而在本次比賽中又做出了相應的創新——選手們需踏在鞦韆上,在蕩著鞦韆的同時出手!
更為恐怖的是,這輪比賽不似前兩輪共有十箭的機會,二十五名選手分五組輪番上陣,每組五人,每人只有放一箭的機會,未射中的淘汰,射中了的誰出手在先誰晉級,五個人裡只有一個人能進入最後的決賽——當真有種一劍封喉的殘酷!
比賽場上開始撤換道具,箭靶木架抬下去,換了五架鞦韆並五門小型禮炮筒上來,皮侯將由這些炮筒打到空中去,上升的時候必然速度極快,射箭的難度也大,然而這才是考驗功夫的,若想等下落時再射,只怕早有人搶到了你的前面去。
難度一再加大,觀眾們的情緒也被調動得一高再高,當第一組的五名選手站到了鞦韆板上去的時候,歡呼聲幾乎要把地皮掀起三丈來,尤其當那位在前兩輪比賽中表現搶眼的藏藍衣衫少年標槍般筆直地穩立於搖晃著的鞦韆板上時,不少觀眾甚至已經站起身大聲喝彩起來。
五架鞦韆一字排開,與禮花炮相隔十數丈的距離,每架鞦韆後面都有一名賽事工作人員,負責將選手所立的鞦韆推盪到最大的幅度。
一聲哨響,五名工作人員齊齊動手,用盡全力推動鞦韆,鞦韆上的選手各盡其能,有用胳膊圈住鞦韆索保持平衡的,有用腿絆著的,甚至還有娘炮兮兮地坐在鞦韆板上的,有一個沒抓緊險些掉下來,唬出觀眾們一頭冷汗,還有一個今兒穿的是飄飄欲仙的絲袍,鞦韆一蕩,整個衣襬掀起來,兜頭罩臉地就把自個兒裹成了個蠶蛹,急得連忙往下扒拉,笑翻了席上的觀眾們。
待鞦韆幾乎前後蕩成了平角時,聽得一聲鼓響,在鞦韆正對面豎起一塊大木牌,牌子上寫著選手們要射的目標——猴耳。緊接著禮花炮被點燃,炮捻還有一小段燃燒的時間,這段時間裡工作人員不再控制鞦韆,選手們可自行調整,以在皮侯被射出時能夠達到最有利的幅度和角度,便見那藍衣少年的鞦韆突然像是被墜上了重物,那擺盪的幅度驟然減小,似有一隻無形的大手在遏制著鞦韆的起伏一般,頃刻間便將幅度減小到前後只有各45度左右,觀眾們一片驚噫,卻有懂行的叫出了這一手的奧秘:“千金墜!”
千金墜是一種內家功夫,運起氣來能使身體重如千金,就好比輕功的反義詞,想要做到這一點也需要有頗深的內功造詣,不成想這個藍衣少年年紀輕輕的竟然也能達到這樣的程度!
在觀眾們的驚讚聲中,五門小型禮花炮“砰砰砰”地先後將皮侯轟上了雲霄,大家只覺得眼前一花,炮口處就只剩下了幾縷青煙,而皮侯也早在高高的天上化為了幾顆小小的黑點,五名選手搭弓引箭,仰著頭死死盯著那黑點上升到最高處後緩緩下落,而才剛落到一顆核桃大小的時候,藍衣少年已經出手了,利箭疾射,眾人彷彿能聽得“噗”地一聲響,其中一枚皮侯便帶著這支穿透了它的箭從高空墜落了下來。
其餘四名選手也紛紛出箭,並且全部射中了皮侯,觀眾們抻長了脖子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