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燕七道。
“她長得有點兒快,好像一夕間就大了三四歲似的。”武玥難得的敏銳。
“成長本來就是一瞬間的事兒,我家小九去御島前還比我矮些,現在已經和我一般高了。”燕七道。
“那是因為你沒長好嘛。”武玥站到燕七面前來,眼睛瞄著她的腦瓜頂,“我現在可比你高半指了!我娘說女孩子到了十二三歲就正是該長個兒的時候了,她就是十二歲的時候,一個避暑假就猛地一下子向上躥了兩寸多高!”
“伯父伯母個兒都不低,你將來也一準兒是個大個子。”燕七道。
“太好了,哈哈哈,到時候看誰還敢欺負我!”武玥一叉腰。
“現在就沒人敢好麼。”燕七道。
“對了……”武玥忽然臉一紅,壓低了聲音暗搓搓地問燕七和陸藕,“你們兩個……有沒有……來那個啊?”
“哪個?”陸藕一時沒反應過來。
燕七卻瞭然,把頭一搖:“還沒,不過是該先準備上了,這次回家就都準備好了天天帶在身邊吧,免得到時候出醜。”
陸藕也明白了,臉上也是微微一紅,這種事對於小姑娘們來說還是有些羞於啟齒的,不過五六七三個關係很是親密,自然也不排斥交流這個問題。
“聽說來了那東西之後咱們才算真正的女人。”武玥低聲道。
“嗯,來了之後就可以成親了。”燕七道,“想好嫁誰了嗎?”
“沒……喂!”武玥反應過來,在燕七胳膊上搥了一把,“我才不會嫁人呢!男人最討厭了!難不成你想嫁?!”
“呃,你這麼一問我好像就不太敢嫁了。”燕七道。
陸藕在旁邊逗得直笑。
這倆貨跑題的本事也是沒誰了。
三個人也不急著進枕波小築去,一邊說說笑笑一邊遊賞小島上的景緻,大好的秋光消耗在爭執上實在是焚琴煮鶴的事,五六七三個向來不會浪費每一次吃喝玩樂的機會,青春時光再好,也要懂得珍惜和享受才不算白過。
當三人把小島上的每一寸景緻都賞遍的時候,已是過去了好久,正琢磨著要不就先乘船回岸上去,就見枕波小築裡匆匆地跑出兩個姑娘來,四下裡一張望,一眼瞅見這三人,連忙衝著這廂招手:“快來快來!你們三個!”
“怎麼了?”武玥問著,同燕七陸藕走過去。
那兩個姑娘在三人臉上瞅了瞅,其中一個認出了武玥,連忙問她:“方才是你用竹篙把高綺珠的竹篙挑飛的吧?”
武玥點頭:“怎麼?算後賬來啦?”
那姑娘道:“可不就是正在裡面算方才的賬呢!既然方才那個是你,那我們便是同一條舫上的,如今兩舫人分了兩派,正在計較責任歸屬,你快跟我們來吧!”
武玥納悶兒:“關我什麼事啊?我又沒傷著她,若不是我出手,兩船人只怕更狼狽,這會子怎麼就找到我頭上來了?!”
那姑娘忙道:“不是找你個人,是兩舫人集體追責!總之——誒!你就先跟我們來吧,邊走邊同你細講!這二位是你朋友嗎?方才是不是也與你同舫?”
“是啊。”
“那就一起來吧,多個人便多一分保證!”那姑娘推著三人便往小築的方向走。
“究竟是怎麼回事啊?”武玥追問。
那姑娘一邊快步疾行一邊道:“還不就是為著方才在湖上的事兒!那會兒我們不是進了小築梳洗去了嗎?結果閔三她們那船人也進去了,在裡頭同我們吵鬧了起來……”
砸了先人唯一的遺物,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兩撥姑娘都不過十二三歲,還正是怕擔責、怕家長卻又剛形成很強的自尊心的時候呢,幹了錯事頭一個念頭就是怕挨家長訓,第二個念頭就是不能輕易向對手認錯服輸,再加上兩船人本就是兩個團伙,本著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少年義氣,誰也沒把錯推到己方個人頭上,合起勁兒來只管往對方身上壓責任,於是就吵了個難解難分。
小築裡原本也是有其他客人在的,見狀自然是要上來勸架,豈料閔紅薇團伙和燕五團伙早就積怨已久,跟誰言和也不能跟對方言和啊,再加上痛失祖母遺物的高綺珠不依不饒地非要讓責任人“付出代價”,今日這事就更是沒法平和解決了,務須分出個勝負才能行。
負責待客的主人家見此情形也很是頭疼,只得請了座上最尊貴的客人——駙馬都尉給兩撥姑娘做評判。
這位駙馬都尉卻是個雙商不低的人,微微一笑便有了主意:“今兒是信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