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會失血而亡,可是,誰能想到,他不但沒死,還能傷了我!”
“這……”酈昭儀朝李歡看去,“怎麼會這樣?”
李歡搖了搖頭,半響,失聲笑道:“也不奇怪,你們忘了他是誰的兒子!”
“你是說護國公主?”酈昭儀一臉驚怔的問道:“難道是燕無暇在冥冥之中保佑著他?”
“映雪,你想多了。”楚惟一對一臉驚怔的酈昭儀輕聲說道:“鬼神之事,皆是虛幻……”
“可是玉郎,你別忘了,燕無暇這麼多年,一直生不見人,死不見屍。”酈昭儀打斷楚惟一的話,輕聲道:“當年,是你親自動手的,而且她當時還懷著五個月的身孕,既便是這樣,她也還是逃脫了。我……我真的懷疑,她其實可能就在這地道里,這麼多年,她一直在暗處窺視著我們……”
“映雪……”眼見酈昭儀越說越不像話,楚惟一不得不打斷她,“燕無暇她肯定死了,當年我確定她是中了我的暗器的,地上的血跡騙不了人……”
“那屍體呢?”酈昭儀打斷楚惟一的話,問道:“死了總得有屍體吧?這麼多年,你把這地道里都尋了個遍,生不見人,死不見屍,這怎麼說?”
楚惟一揉了額頭,嘆氣道:“映雪,這底下的地道錯綜複雜,機關密佈,這十幾年我確實在小心尋找,但很多地方,我也沒有去。也許,她就在哪一個我沒有找到的地方,也有可能。好了,這話到此為止,別再說了。”
酈昭儀見他一臉疲色,果真便也閉了嘴。
楚惟一又朝李歡看去,“不管是燕離還是容錦好,左右他們都必須死。現如今,容錦在宮裡是最合適動手的,完了,還可以將髒栽到皇上頭上,既便是燕離活著出來,也是他跟皇上不死不休,我們坐收漁翁之利。所以,歡兒,你別猶豫了!”
“我明白了!”李歡點頭道。
楚惟一還想再問他,他所謂的明白到底是動手還是不動手,但對上李歡那如霜雪般的臉色時,長長的嘆了口氣,嚥下了嘴邊的話。
算了,這個惡人還是讓他來做吧!
但好似看透了他的想法一般,李歡幽幽開口說道:“就算是要動手,我也希望是我親自動手,你不要擅自替我拿主意。”
楚惟一霍然抬頭,目光一厲,怒聲道:“你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你知道的。”李歡對上楚惟一的眼睛,淡淡道:“不是每一件事都能被原諒的。”
楚惟一還要開口,李歡卻已經轉身走了出去。
“不早了,早些安歇吧!”
“你……”
“好了,”酈昭儀生怕兩人再吵起來,連忙扶了楚惟一往一側的雕花大床上走,輕聲道:“容錦終究是他的心上人,他是什麼脾性你還不知道?打小就是個霸道的,他的東西,他可以不要,別人卻是碰不得。”
楚惟一嘆了口氣,想要說什麼,但對上身側酈昭儀溫柔的眉眼,終是長嘆了口氣,無奈的說道:“總之,都是我們欠了他!”
酈昭儀聞言,身子不由便僵了僵。
楚惟一探手將酈昭儀僵硬的身子扯到了懷裡,拍著她僵硬的背脊,輕聲道:“別想太多,老天一定會讓我們得償所願的。”
酈昭儀點了點頭,將臉埋進了楚惟一的懷裡,良久無語。
……
次日,宮裡便傳紫雲閣失火,是因為值夜的內侍睡著了,打翻了燭火,這才引發了大火。
永昌帝大怒,讓人將紫雲閣的內侍齊齊杖斃,並道再有下次,便是凌遲處死!一時間,宮內人心惶惶。
林紅將事情稟到呂皇后知道的時候,呂皇后狠狠的冷笑了數聲。
末了,抬頭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對林紅吩咐道:“讓人備轎,本宮去看望看望永寧郡主。”
“是,娘娘。”
而很快,皇后娘娘去了紫雲閣的訊息便在內宮傳了開去。
一夜未眠的元貴妃將殿裡的東西砸了個稀巴爛,又讓蘇芷開了她的私箱,取了幾錠金子出來,務必要打聽到皇后娘娘去紫雲閣是為什麼事。
而紫雲閣,容錦聽杏雨說,皇后娘娘來時,一夜沒睡好,天亮才堪堪入睡的她,翻了個身,頗為不情願的說道:“這個時候來擾人清楚,皇后娘娘果真不是個識情識趣的。”
一側的柳念夏才要打趣幾句,耳邊卻響起呂皇后含笑的聲音。
“到是本宮的不是了,擾了永寧郡主的清夢,早知如此,本宮就該先派個人過來探一探才是。”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