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可以!他敢做,我就要讓他知道什麼叫悔不當初。”
容錦嘆了口氣,才想勸解幾句。
燕離卻是搖了搖頭,示意她不必再說,而是回頭對琳琅說道:“你僅管拿出你看家的本事來招呼燕文素,就算是天塌了,你家少主我也會頂著。”
“哎呦,小小一個戰王妃罷了。”琳琅不屑的挑了眉頭,啐道:“我們連東夏的皇宮都敢炸,還怕了他小小一個戰王府?少主,你放心,我肯定會讓你出盡心中的這一口惡氣的!”
燕離點頭,重又抬頭看向容錦。
“不管燕正天打的什麼事主意,現在,該我出面推波助瀾了。”
“嗯?”容錦不解的看了過去,脫口而出問道:“你要幹什麼?”
燕離薄削的唇角噙起一抹冷冷的笑,一字一句說道:“我要去獻玉璽。”
“啊!”容錦先是一怔,續而問道:“現在?”
燕離點頭,“沒錯,現在。”
“為什麼會是現在?”
燕離抬頭,目光含笑的對上容錦怔忡看來的目光,輕聲說道:“難道,你不認為,這是最好的時機嗎?既能讓燕正天騎虎難下,又能將我們完全的摘出來。”
容錦默然無語,想了想,不由的便點頭。
是啊,只怕再沒有比現在更好的時機了。
別人不知道,燕正天比誰都清楚燕翊的情形,他在這個時候讓鄖國公和韓鋮出來擁立燕翊為太子,不就是想逼韋皇后出手嗎?而只要韋皇后一旦動手,早有準備的燕正天廢后是不可能的,但不讓燕軻當上太子,卻是輕而易舉的事!
燕離趁著這個微妙時刻,獻上玉璽,等於就是表明,他既不站在韋氏一派,也不站在燕翊一派,立誰當太子,那是皇帝的事。跟他沒有關係!這樣一來,朝中該中立的還是中立,該爭的還是爭!
想明白過來的,容錦笑著問道:“那你順便向皇上道個別吧。”
見容錦明白了自已的意思,燕離笑著點頭道:“好,我會跟皇上說的,在宮中盤衡已久,是該離去歸家的時候了。”
話落,起身站了起來。
“我送你!”
兩人一前一後往門外走去。
把個半天沒想明白的琳琅扔在了原地。
“哎,既然都打算離開了,那就給我們的戰王妃一個痛快吧!”
摩拳擦掌的琳琅也跟著站了起來,興奮的往外走了出去。
……
臨華殿。
賀蘭氏聽完玉梅的回話,先是垂眸不語,半響,卻是突的發出一聲輕笑。
“娘娘!”玉梅小心的上前,輕聲說道:“娘娘,你總算是苦盡甘來了,也不枉你委屈了這麼多年!”
苦盡甘來?
賀蘭氏搖頭。
她不想笑,但笑聲卻是控制不住的自嘴裡發出來。
原本還只是壓抑的沙啞的輕笑,但笑著笑著,聲音便慢慢的大了起來。
玉梅原本還賠著笑臉站在一邊,以為自家娘娘是高興壞了,但當聽到賀蘭氏的笑聲裡透著悲慼的哭聲時,卻是心頭一凜,臉上的笑容一瞬斂盡,上前一步,一把攥住了笑得花枝亂顫卻淚流滿臉的賀蘭氏。
“娘娘,您這是怎麼了?”
任是玉梅再後知後覺,也知道,自家娘娘這哪裡是高興啊,這根本就是絕望!
賀蘭氏在玉梅攥住她的手後,便止了笑聲,只那對依稀可見年輕時風韻的眸子裡,淚水卻如泉湧般一股一股的往外冒。
那種無望的絕望的如同頻死的氣息,使得玉梅心狠狠的揪在了一起。
“玉梅,他不是人,他真的不是人,下輩子,我就是做豬做狗做畜生,我也不要遇見他!更不要嫁給他!”
話落,賀蘭氏捂住臉抖動著雙肩,無聲而泣。
玉梅被賀蘭氏的話嚇得臉上一白,飛快的抬頭看了看,見殿內只有她和璃茉、璃清幾個心腹在,這才長長的鬆了口氣。
而璃茉和璃清同樣也是從最初的歡喜變成了眼下的不知所措,見玉梅看來,兩人互視一眼,輕步上前,輕聲問道:“玉梅姑姑,娘娘這是怎麼了?不是一直都盼著皇上立我們殿下為太子的嗎?怎麼這會子,皇上立了,娘娘她卻……”
玉梅沉沉的嘆了口氣,對璃茉和璃清說道:“你們先下去吧,守著門外,我跟娘娘說幾句話。”
璃茉和璃清雖然一臉不解,但卻還是應了一聲,退了下去。
待大殿內只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