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將那些能砸的東西都砸了,似乎覺得還不過癮,又動手撕起了殿內的縵帳來。因著已經不是夏日輕薄的綃紗,現在殿內掛上的都是厚重的縵帳,扯了幾把,帳縵沒扯下來,到是把自已累得氣喘吁吁。
不過,好在這一樣一番發洩,心裡的一口鬱氣似乎散了不少,而這時只在最開始勸導過一聲的玉梅,輕步走了上前,扶起跌坐在地上的賀蘭氏,柔聲說道:“娘娘,還請保重鳳體。”
賀蘭氏原本發直的眸子在聽到玉梅的話後,突的便發出一串“咯咯”的笑聲,在這靜得連蟲子都睡覺的夜裡,這笑聲便有些讓人毛骨悚然的感覺。
“燕離,她這樣,我怎麼覺得好像跟那位大殿下脫不了關係啊?”容錦重新抬頭,湊到燕離耳邊,輕聲說道。
呼起的熱氣打在耳窩裡,一瞬間,如同有人拿了根羽毛輕輕的在心頭撩撥,燕離只覺得心如擂鼓,血脈更是好像被燒開了一樣,灼熱得他連撥出的氣息都帶著一股焦灼之味。
偏生始作甬者卻全然未覺,更過份的湊了過來,將頭抵在他的脖子後,吐氣如蘭的說道:“燕離,你說會不會是那位大殿下要死翹了翹了啊?我們這位淑妃娘娘才會這般如同鬼上了身一樣?”
燕離抬頭,才想回答某人的話,誰想抬頭的瞬間卻是撞上了某人柔軟略帶涼意的唇。雖然已經不是初次一親芳澤,但那種瞬間如同被電擊般的感覺,卻還是使得他好半響都失了反應,只瞪了一對星子似的眸子,怔怔的看著同樣瞪圓了眼睛朝他看來的某人。
燕離是個聰明人,更是個反應敏捷的人,沒等容錦做出反應,他已經手一抬,勾住了某人的脖子,加深了那個原本應該只是淺償即止的吻。
容錦本就瞪圓的眸子,頓時越發得圓了。
燕少主,難道我們不是來聽壁角窺人隱私的嗎?
怎麼一轉眼卻是成了…… 容錦還沒想好用來形容的話語,突然間覺得耳朵一陣溼濡,緊接著便只感覺自己的耳垂被人含在嘴裡吮吸輕咬,一瞬間,身體裡好似過了一道電一般,整個人都軟成了一團。
鼻腔間更滿是燕離身上特有的清幽的溫熱氣息,她尚沒來得及做出反應,身下的屋子裡卻突然響起一陣咬牙切齒的怒吼聲。
“我不甘心,我死也不甘心,我便是死也不會讓他們如願以償的……”
儘管唇齒間全是燕離的氣息,自己更如同喝了幾斤酒似的,腦子昏昏沉沉,如同開鍋的漿糊。但容錦還是抬手抵開了正將臉往她脖子裡埋,想要汲取更多的燕離。
“燕離,你到底是來打聽訊息的,還是特意找這麼個地方來輕薄我的?”容錦含嗔帶怒的瞪著燕離。
然卻因著一張精緻如畫的臉上滿是羞紅,那含嗔帶怒的目光並無一點震慎之力,反到是多了一番不一樣的風情。
燕離深吸了口氣,忽的便輕聲笑了笑。
還有臉笑?
容錦氣得差點就狠狠的跺了腳,但思及自己所處的位置,生生的忍了心底的那口氣,指了那巴掌大小的瓦片處,對燕離說道:“你把我半夜三更帶這來,就是為著來看她發瘋?”
月光下的美人,明明眉宇薄怒,但眉梢唇角卻滿滿是他點燃的春情,如同新雨過後的茶骨朵,說不出的嬌妍媚麗。
燕離突的便做了一個令他和容錦都沒有想到的動作。
他舔了舔猶帶著容錦滋味的唇,然後抬手將容錦被夜風吹得有些凌亂的頭髮理了理,手指順著她的鬢角拂過她的嫩如胰脂的臉,最終停留在她微微腫起的紅唇上,啞著嗓子說道:“錦兒,你的嘴是甜的。”
這人……容錦才剛剛正常了點的臉色,因著這句話,再次騰的一下如燒雲一般,紅得就好似打上了兩坨最豔的胭脂。
這人怎麼可以這樣不要臉!
雖然做都做了,但這樣親暱的事被拿出來點評,被拿出來說……容錦覺得臉都丟光了。幾乎是想也沒想的,轉身便要離開。
只是,她才一轉身,一隻手已經伸了過來,下一刻,容錦覺得身子一輕,緊接著便發現她已經被某個不要臉的人抱在了懷裡。
“錦兒,你是不是生氣了?”燕離將臉埋在容錦的脖子裡,輕聲問道:“可是,你為什麼要生氣呢?”
容錦深吸了口氣。
為什麼生氣,難道她要告訴他,她和他還沒熟到要交流接吻感受和心得的地步?再說了,親就親了,幹嘛還要說三道四的?
當然,這話她肯定是不會說的,她也不會承認自己一個穿越人士,竟然還活不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