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少主,我在姑娘你這躲個懶,等回頭去了北齊,想躲懶,怕是也難了。”
容錦聞言不由默了一默。
現在燕翊來了,北齊之行怕是便迫在眉睫了吧?只是,不知道,燕離這會子跟燕翊在說些什麼呢?
前院用來待客的花廳。
燕離神色冷淡的坐在主位之上,眉目微垂,拿著茶蓋輕輕的撥著手裡茶盞裡的浮茶,不時拿眼角的餘光覷向門口的方向。
等手裡的茶都冷了,也沒看到門口有容錦的身影時,沒來由的便長長的吁了口氣。這才放了手裡的茶盞,抬目朝下首的燕翊看去。
只是這一眼,氣得他差點就拂袖離去。
原來,燕翊也正不時的拿眼睛瞄門外,似乎也在等著誰的突然出現!
一瞬間,屋子裡本就沉寂的氣氛,越發的冷凜了。
而原本正覷著門外的燕翊,這時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當即斂了心神,唇角微挑,俊美的臉上綻起一抹淺淺的笑,對冷著臉的燕離說道:“我的來意,表哥也都知道了。父皇這些年一直思念大皇姑,得知大皇姑仙逝的訊息,哀傷過度,已然病下。若不然,說什麼,父皇也會親自趕來送大皇姑最後一程。”
燕離撣了撣身上不見一絲灰塵的衣裳,目光微抬,冷冷淡淡的睃了眼燕翊,便又飛快的垂了下去,就好似多看一眼,眼睛都會生疔一般。
冷刀子一樣的話,嗖嗖的便飛了出來,“是想送我孃親最後一程,還是想問傳國玉璽之事?”
燕翊臉上的笑頓時便僵了僵,但只一瞬,他便又恢復過來,目中精光一閃,緩緩說道:“玉璽之事?父皇沒有提及。”話聲一頓,試探著問道:“表哥,你說的玉璽之事,是指什麼事?”
燕翊裝瘋賣傻,燕離眸中寒光愈盛,他當下連多與燕翊說一句話的想法都沒有,當即起身,對一側陪著他見客的藍楹,說道:“藍姨,你替大殿下安排下住宿,明天天一亮,送他離開。”
話落,轉身便要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