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頭才起,便看到緊隨著李逸辰進來的南樓對容錦無聲的豎了個一切順利的手指。
容錦壓下心頭的失笑,迎了李逸辰上前,“王爺,你……”
“容錦,你這個賤人,受死吧!”
李逸辰一聲怒喝打斷容錦的話,手裡的三尺長劍如毒蛇般朝容錦刺了過去。
屋裡的人,既便是早有準備的容錦也被李逸辰這照面便要她命的樣子給震得恍了恍神。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她記得在她揭穿了王雲桐的真面目後,李逸辰對她說不上好,但卻也沒有憎惡到這樣要傷她性命的地步!發生了什麼?以至於李逸辰跟條瘋狗一樣,發了狂的不咬她一口,不罷休?
站在容錦身側的燕離,眼見李逸辰手裡的劍長了眼睛似的直往容錦身上要害刺,想也沒想地把容錦擋在了身後,抬手便要捏李逸辰刺過來的劍。
但就在他抬手的剎那,卻感覺容錦扯著他的腰帶猛的便往一側閃去,一邊閃,還不忘喊道:“王爺救我!”
李逸辰刺向容錦的劍頓時便僵了僵,他目赤若血的瞪著容錦,然後目光落在一側臉色難看至極的韓鋮身上,擰了眉頭,沉聲問道:“他是誰?”
話落,劍“哐啷”一聲,改道直指韓鋮面目。
韓鋮這一生,可以說除了年少微末時曾被人這樣直指面目輕辱過,在他後來的那些年月裡,別說被人直指面門,便是敢目光相對的人也少之又少。此刻李逸辰長劍霍然一指,他只覺得一腔熱血盡數湧上了臉。
“他,他是我……”
容錦的聲音被李逸辰的怒吼給打斷。
“他就是你娘那個無恥賤婦勾搭上的野男人,是不是?”李逸辰橫眉怒目的瞪著臉色已經難看黑如鍋底的韓鋮,“北齊戰王韓鋮是不是?”
韓鋮駭然。
下一刻,卻是目光一撇狠狠的看向容錦。
容錦其實也被李逸辰的單刀直入給弄得怔了怔。
她雖大膽猜測,李逸辰突如其來的滔天恨意,怕是跟她的身世脫不了關係,但真的證實了自已的猜測,她還是好半響的回不過神來。
但此刻被韓鋮那狠狠的一道目光掃來,混亂的思緒一瞬間便鎮定下來。心緒一定,容錦心底的怒火便如烈火烹油般,瞬間燃燒到最高。
這兩個男人。
無不自認對容芳華情深意重,可是看看他們做出來的哪一件事跟情和意能扯上關係?這兩人其實都是自私狹隘到眼裡只有自已,而沒有他人的人!偏偏卻又要擺出一副深情款款至死不渝的情種樣。真真是叫人噁心的連隔夜飯都能吐出來!
“辰王爺,”容錦沒有理會韓鋮的目光,而是腰一直,一臉冷色的迎上了李逸辰,“我娘她已經死了,先不說死者為大。我只問你,你是我娘什麼人,你憑什麼一而再,再而三的惡語相向肆意的侮辱我娘?你昨夜私闖我的府邸傷了我的下人不說,今天又提劍而來,口口聲聲對我喊打喊殺,又是什麼意思?怎麼說我也是堂堂的一品郡主,不是你辰王府的阿貓阿狗由得你處治,你今天若是不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覆……”
“你待如何?”李逸辰打斷容錦的話,咬牙切齒的說道:“你娘這個淫婦,天下人皆可唾,我只恨當日有眼無珠,竟然會將一腔痴情錯付在她的身上……”
沒等李逸辰把話說完,容錦便狠狠的“呸”了他一聲,歷聲道:“一腔痴情,你也有臉說你一腔痴情?你堂堂一個王爺,沒有本事護著自已的女人,還將所有的錯推到她身上,李逸辰,你連個男人都不是,少在這丟人現眼,滾回你的辰王府做威作福去!”
“容錦,你找死?!”李逸辰怒聲喝道。
容錦聽到李逸辰那聲怒喝後,卻沒有像之前一樣,針鋒相對的去與李逸辰對陣,而是回頭目光冷冷的睨向一側嘴唇抿得如同一條直線的韓鋮,“戰王爺,你不是說以嫡妻之尊供奉我孃的嗎?你不是說有你護著我,再沒有人能欺凌我半分嗎?現在,這個人。”容錦手一抬,指著李逸辰嘶聲道:“這個人說你的妻子是淫娃蕩婦,說要你女兒的命,怎麼?你就這樣看著?”
“容錦……”韓鋮臉頰上的肉不受控制的抽搐著,他氣,他當然氣,可是……韓鋮目光痛楚的看向容錦。
“哈哈……”
容錦發出一串張揚嘲諷的笑。
韓鋮的臉色越來越白,整個人因為剋制而渾身不受控制的顫抖著。
“韓鋮,你跟李逸辰有什麼區別?”容錦斂了笑,滿目嘲諷的看向韓鋮,“你以為在家裡供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