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做主替蕎兒在京都說一門好親事。”
“她一個姨娘,能給蕎兒說什麼好親事!”容宜聞怒道。
袁氏欲言又止的看向容宜聞,輕輕的嘀咕了一句。
“她是姨娘,可是她的女兒可是京都數一數二的越國公夫人!”
容宜聞恨恨的瞪了袁氏一眼。
心裡卻越發的斷定,事情只怕是越來越複雜了!
雲姨娘借袁氏的手要除去容錦母女倆,到底是因為她與老長興候夫人之間的鬥爭到了白熱化,你死我活的地步,還是說這裡面有著更深的不為人知的密秘?
13失貞之事
眼見容錦寸步不讓,容啟舒想到臨出門時,祖父的囑咐和父親的交待,他深吸了口氣,緩緩的坐了下來。垂了眼瞼,面無表情的對容錦說道。
“那要怎樣,你才肯把東西給我?”
容錦將手裡的茶盞往桌上一擱,淡淡說道:“東西我是不會給你的。”眼見容啟舒冰冷的眸子要竄出一股火來,唇角翹起一抹譏誚的弧度,冷冷道:“不過,我會同你一起進京,面呈皇上!”
“你……”
容啟舒目光刀鋒般刮過容錦,卻只引來容錦一個再嘲諷不過的笑。
“世子若是不願意我與你一同進京,那就當我什麼都沒說,你打哪來,便回哪去吧!”
“容錦,你娘就是這樣教你的?”
“別提我娘。”容錦一直淡然無緒的臉上,驀的生起一片薄怒,緊接著目光一抬,森然如矛尖般直刺神色淡漠的容啟舒,“你沒資格提她!”
容啟舒攥在袖籠裡的手幾欲捏碎,他瞪著容錦,目光赤紅的低聲吼道:“我沒資格?我若是沒資格提她,你又有什麼臉面活在這世上?你知不知道因為你母女二人,長興候府成了滿京都的笑柄?你知不知道,就因為你娘……”
“我不知道。”容錦打斷容啟舒的話,冷聲說道:“我只知道,當年我娘蒙不白之冤時,你們這些所謂的血脈至親不僅沒有替她伸冤雪仇,反而是雪上加霜。所以,不要在我跟前說什麼容府,姓容的人死絕了,那才是老天有眼!”
燭光照在容錦精緻如描似繪的五官,清麗宛若一瓣蓮花的臉上,一抹狼戾不遮不掩就那樣坦然的呈現在容啟舒面前。
看慣京都名門淑女溫婉若水的容啟舒,對上這樣的一張臉,只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底板直抵心房,再隨著血液流遍四肢百骸!
似乎到了這個時候,他才知道,如同他憎惡容錦一般,容錦其實也在憎恨他!
既然是這樣,那還有什麼好說的呢?
容啟舒扯了扯僵硬的嘴角,給了容錦一抹皮笑肉不笑,冷聲道:“行,明日辰時我們出發回京都。”
話落,便欲起身離去。,耳邊卻響起容錦清清冷冷的聲音。
“明天不行。”
容啟舒身子一僵,朝容錦看去。
容錦卻是看也不看容啟舒一眼,一邊低頭把玩著手裡的茶盞,一邊說道:“明天我娘要下葬。”
容啟舒目光一瞥,落在了大堂裡那具漆黑的棺材上,這樣不貞不潔的人,原就該一張草蓆裹了扔進亂葬崗!現在卻要風光下葬?!溫潤的眉眼間掠過一抹厭惡,怒聲問道。
“那什麼時候可以走?”
“依著我的意思,我是想守完我孃的頭七的,不過……”容錦抬頭對上容啟舒因為隱忍怒意,幾近扭曲的臉,笑了笑說道:“不過,死者長已矣,生者當努力,是不是?所以,後天吧,後天辰時我們出發。”
容啟舒點了點頭,鼻孔裡喘著粗氣,轉離走了出去。
想來,若不是因為有求容錦,依著他對容錦母女的憎惡加上容錦此刻的挑釁,他既便不將容芳華從棺材裡拎起來鞭屍,也一定會砸了這個靈堂,讓容芳華死都死得不安歇!
容啟舒走後,容錦又在屋子裡坐了會兒,稍傾,手裡茶盞一扔,轉身走了出去。
偌大的廳堂裡,只有藍楹坐在棺材邊,一張紙一張紙的往火盆裡扔著,見容錦走了出來,她抬頭看了眼容錦,又繼續往火盆裡扔著紙錢。
容錦走了過去,在藍楹身邊跪了下來,取了一沓紙錢過來,跟著往火盆裡扔。
這般約過了一刻鐘。
眼見火盆裡已經積滿了紙灰,藍楹停了手裡的動作,抬頭看向容錦。
“容姑娘要去京都?”
容錦點了點頭,放了手裡的紙錢,拿了銅撥子將棺木前的兩盞長明燈的燈芯撥了撥,燈光猝然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