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一趟,就說我有事要與他們商議!”
聽了唐氏的話,容錦不動聲色的與吳氏交換了個眼色,唇角翹起一抹恰到好處的弧度!
“舅母!”王箴一聽要請他爹來,頓時不敢大意,他胡亂的將身上的袍子繫了系,幾步竄到唐氏跟前,大聲道:“您為何要請我爹和娘來,我是被陷害的,是有人……是……”他突然間話聲一頓,眉眼間閃過一抹恍然大悟,轉身指著容錦,大聲道:“是你,是你陷害我和蕎表姐的!”
一瞬間,所有的目光都如利箭般落在了容錦的身上。
其間,有了然,有驚詫,有痛恨,有……容錦一一迎過眾人目光,最後落在擰了眉頭,似恨非恨,似喜非喜的王箴身上。
“世子,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你這樣憑白無故的誣陷我,合適嗎?”
“是你,就是你!”王箴憤憤上前,指了容錦說道:“明明是你讓丫鬟捎信給我,說有事要跟我商量,約了我來紫藤花架下。我來了,可誰知道來的卻是蕎表姐,還……”
“荒唐!”不等容錦開口,吳氏一聲怒斥,上前一步攔在了容錦跟前,目光如淬毒的刀一般,瞪著王箴,“你自已做下的荒唐事還要帶累我的錦兒嗎?你毀了一個容思蕎不夠,還要再毀一個容錦嗎?你當真以為長興候府無人,任由你越國公府欺凌?”
話落,不等王箴開口,她歷聲喝道:“來人,派人送信微州李府,請李家派個能主事的人來。”
微州李府,是老越國公夫人李青瑤的孃家,李青瑤之父是先帝在位時的第一任內閣首輔,也是現任越國公王蘇的外家。
吳氏要讓人送信給李家,其用意不言而喻,這是要李家來主持個公道了!
王箴臉色一白,他六歲前老越國公夫人還在世,那是個嚴謹律己到幾近苛刻的人。可想而知李家又會是什麼樣!萬一李家逼著他娶容思蕎為妻呢?不,不可以,他要娶的人是月表妹,辰王府的小郡主,那才是足夠匹配他身份的妻子人選!
“你們欺負人,我沒有做,是容錦,是她陷害我的……”情急之下,王箴不管不顧的大喊出聲,“你是你們長興候府想要巴結我們越國公府,故意陷害我,我不服,我要告訴我娘……叔祖母,您說話啊,您救救箴兒……”
雲姨奶奶看著像個瘋子一樣亂喊亂叫的王箴,一時,又是痛,又是恨,她目光如刀的看向容錦,咬牙罵道:“賤人,是不是你,是不是你陷害我的箴兒。容芳華那個婊(和諧)子,怎麼就沒死,生下你這麼個禍害……”
“啪!”
雲姨奶奶臉上捱了一個重重的耳光,那一耳光,打得她半邊頭髮都散了下來。她卻猶自不解,而是恨恨的抬頭對上正拿了帕子慢悠悠拭著手的吳氏。
“吳儀貞,你敢打我,你憑什麼打我……”
只是她的喊聲還沒喊完,吳氏又是一巴掌狠狠的掄在了她的臉。
瞬間,雲姨奶奶兩邊的臉上隆起了粗粗的五個手指印。
“吳……”
隨著雲姨奶奶張嘴,一股血沫噴了出來,吳氏嫌棄的往後退了半步。
她不去理會雲姨奶奶近乎瘋狂的目光,而是直截了當的對上如同僵化的容敬德,一字一句道:“容敬德,不要讓我看不起你,當年,你說長興候府因華兒蒙羞,你將她逐出除族驅離,今天便讓我看看,你是如何維護長興候府的名聲的!”
話落,再也不看眾人一眼,而是回頭對容錦說道:“錦兒,我們走,再呆下去,我怕我會噁心得吃不下飯!”
“是,外祖母!”
容錦笑吟吟的上前,扶了吳氏,轉身便往青檀院的方向走。
在與容敬德擦身而過的瞬間,容敬德開口了。
“是不是你做的?”
容錦步子一頓,抬頭看向容敬德,秋水似的眸子裡綻起一抹淺淺淡淡的笑,“老候爺說什麼,請恕我聽不懂!”
“你……”容敬德瞪著容錦,好半響閉了眼,咬牙切齒的說道:“我只恨,我當年為什麼沒有一根繩子親手勒死她!”
雖然他沒說這個“她”是誰,但在場的人誰都明白,他指的是誰。
容錦手裡的吳氏身子一僵,便要轉身對上容敬德,但卻被容錦略略用力一按,給阻止了。然後,容錦鬆開扶著吳氏的手,轉身走到容敬德跟前,仔仔細細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容敬德後,唇角挑了抹笑,緩緩開口說道。
“那你現在可算是有機會了。”話落,容錦指了身後如喪考妣的王箴,又指了指地上不知道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