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藍楹長長的嘆了口氣,看了容錦和琳琅一眼,輕聲說道:“你們還記得當時侍候太子的那兩個宮婢嗎?”
“你是說樂珍和初翠?”容錦說道。
藍楹點頭,“那個初翠早就被元貴妃給控制了,她的家人都在元貴妃的手裡,當日她將一種特製的毒抹在嘴唇上,利用試藥的機會將毒下在了藥碗了,琳琅她雖然解了奇藜草的毒,但卻沒有解掉她下的毒,這才會使得太子突然吐血不止。”
容錦便想起,當日明德殿,樂珍和初翠試藥斷腸而死的情景。當時自已還不勝唏噓,卻不曾想,自已差點又成了這場陰謀的受害者!
這宮裡的女人,當真變態的讓人恐怖。
藍楹的話聲落下,一時間,屋子裡的三人,誰也沒有言語。
半響。
容錦緩緩開口問道:“藍姨,是燕公子告訴你的吧?”
藍楹點頭,“白日裡御林軍圍了長興候府,少主便猜到姑娘會使我進宮,便在宮裡等著我。他讓我轉告姑娘一聲,做你想做的事,宮裡有他,一切無虞。”
容錦霍然抬頭看向藍楹。
燕離,燕離他知不知道,自已在說什麼,又知不知道自已在做什麼?
藍楹對上容錦一瞬間錯愕的臉,笑了笑,說道:“姑娘是不是很感動?”
容錦臉上綻起一抹羞澀的笑。
“少主說了,姑娘不必不安,他這樣做,自有他的原因。幫你,只不過是順手人情罷了!”藍楹說道。
這樣的順手人情?!
容錦暗暗的嘆了口氣,心道:於燕離來說,或許真只是順手人情,但於她卻是天大的人情,這人情,也不知道將來要怎樣還!
算了,將來的事,將來說,現在,先把眼下的事情解決了吧。
既然,太子已經無虞,那她接下來要做的事便事半功倍了!
“藍姨,適才你去皇宮的時候,琳琅也在府裡兜了一圈,無意打探到了一些密秘。”
“什麼密秘?”藍楹看向琳琅。
琳琅於是將之事的事又簡略的說了一遍,末了,輕聲說道:“師父,姑娘說要給容思蕎一個動手的機會,你怎麼看?”
藍楹聞言,默了一默後,看向容錦說道:“姑娘是想打一打老長興候的臉吧?”
容錦笑了笑,說道:“也可以這樣說吧。”
“那就這樣做吧!”藍楹笑道:“少主不是說了嗎?姑娘,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既然協調一致,接下來,便是商量放水的事。等一切商量妥當時,晨起的曦光已經穿透蒙著窗紗的窗稜,在大紅的地板上打上一層淺黃的金光。
一夜未睡的三人,精神卻是異常的飽滿,以無比的鬥志迎接著這一天雞飛狗跳的開始!
大半個早上沒事,等過了半上午,快要到用午膳的時候,管著花房的裘嫂子帶著個身材瘦小的男子抱了幾盆正開得好的君子蘭來。
“表小姐,這是今兒早上才開的花,您看看喜不喜歡,要是喜歡的話,就留下幾盆,不喜歡的話,我再回頭去給您換換。”裘嫂子一臉笑容的說道。
候府每幾天便要給各院各房換一批花草,這是已成定例的事,容錦對屋裡擺什麼不擺什麼,沒什麼特別的要求,聞言,點了點頭,說道。
“既然嫂子送來了,那就留下兩盆吧。”
裘嫂子笑著應是,挑了兩盆花色正妍的對那身材瘦小的男子吩咐道:“你把花放搬進去放門口就行了。”
男子點了點頭,什麼也沒說,彎腰抱起兩盆花邁著步子走到了宴席室的門口,果真將花盆擺放在門口,頭也沒抬,轉身就走了出來。
“表小姐,我還要去其它院子,就不打擾您了。”裘嫂子屈膝向容錦說道。
容錦點頭,“嫂子慢走,我就不送了。”
“不用,不用。”裘嫂子連連擺手。
眼見得裘嫂子帶著那搬花的下人離了淑玉齋的門,小院裡再次靜了下來。
藍楹對琳琅說道:“你去看看那兩盆花,有什麼門道。”
琳琅當下便幾步走到擺放在門口的兩盆花跟前,手一伸抓著那開得正好的花茅莖略一用力,便整個的拔了起來。
“琳琅……”
藍楹的喝止聲差了一步,眼睜睜的看著琳琅拎著那脫離了花盆的花莖,睜著一對圓溜溜的大眼睛,一臉無辜的看著她。頓時,再多的話也說不出來了,才要搖頭,說時遲那時快,卻見琳琅霍然將手裡花莖一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