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轎鎩�
綿懋正是好色而慕少艾的年紀,稟了長輩之後,忍不住半路上就把這個美妾給吃掉了。
作為過來人的綿愨一眼就看出了弟弟眉眼間的那一抹食髓知味,忍不住呵呵笑了,“小小年紀,仔細別虧了腎!”
在哥哥打趣之下,綿懋登時紫漲了臉皮,“我就不信,你沒碰那倆美妾!”一想到那些大哥收到的侍妾還比他多一個,綿懋心裡很是不爽!在木蘭的時候,那些蒙古人一個個那般恭維他,沒想到孝敬大哥的東西,反而比他更多!不止是侍妾多一個,還有蒙古的特產,大哥也足足裝了五大車,比他足足多了兩車呢!
一想到這些,綿懋心裡就咕嚕咕嚕冒酸泡。還是皇額娘最好,從來一碗水端平,不會叫他短了一籌。
回程之路漫漫,親兄弟倆就這麼生生鬥了一路的嘴,回到京城都未見消停呢。
這倆兔崽子!盈玥暗罵不已,真想像小時候一樣,通通扒了褲子打屁股!
第五六〇章、病秧子阿哥
回道京城的那日,天公不作美,整個京畿都飄蕩著雪花,風也甚緊。盈玥倒是受不了凍,只管安然坐在馬車裡,捧著袖爐、喝著熱奶茶,便徑直從大清門進了紫禁城。浩蕩的鳳駕一路將她送到坤寧宮殿外。
盈玥才一下鳳車,便聽得外頭齊刷刷的聲音:“恭迎主子娘娘回宮!”
定睛一瞧,坤寧宮殿外的臺階底下,烏泱烏泱卻整整齊齊跪了滿地的宮人,俱是太監宮女嬤嬤,最前頭還跪著兩個身穿團龍吉服的一大一小兩豆丁,正是綿悠和綿偲。
“都平身吧。”盈玥免了眾人的禮數,便將兩小給領進了坤寧宮椒房,忍不住把兩人凍得冰涼的小臉給捏了一通,又叫底下熬了薑湯,不顧二人意願,強行給灌了下去。
綿悠到底略大些,包子臉只是皺巴巴而已,倒是綿偲被薑湯辣得直吐舌頭,還淚眼汪汪的。
“我不在的這些日子,你們倆可乖?”盈玥笑著問。
綿偲立刻哼哼唧唧道:“我乖著呢,三哥不乖,每日起得比我都晚。”
“嗯?!”盈玥眉頭皺得打結兒,阿哥們讀書天不亮就要起,小悠悠竟比尚未讀書的綿偲起得還晚?!
“我不在的時候,你作了什麼妖?!”盈玥黑著臉問。
此刻,大阿哥綿愨也才剛回到南三所,便將蒙古王公獻上的五大車“孝敬”交予了嫡福晉谷杭登記造冊,又叮囑道:“趕明你挑些好的送去給皇額娘那兒,再選些新鮮有趣的給三弟四弟把玩。”
谷杭點頭應了,又酸溜溜道:“那爺帶回來兩個新妹妹又該如何安置呢?”
綿愨臉上有些尷尬,他成婚未久,就又納了兩個新人,多少顯得有些風流,只得紅著臉道:“汗阿瑪不肯收人,科爾沁和巴林部自然就瞅上我和二弟了。”
谷杭一怔,眼中滿是豔羨,“汗阿瑪長情,皇額娘真是有福氣。”
綿愨忙哄道:“爺實在是拗不過才收了兩個,其餘各部的都拒了。”他若真敞開了風流,去一趟木蘭,帶十個八個回來都不稀奇。
略解釋了一下,綿愨又問:“爺不在的日子,宮裡還好吧?三弟四弟沒鬧出什麼不像樣的事兒吧?”
說到著兩位小的阿哥,谷杭露出心有餘悸的神色,“四弟是極乖的,倒是三弟……”
綿愨忙問:“悠悠鬧事兒了?”
谷杭搖頭:“倒不是鬧事兒,是三弟先前病了一場,可把我給嚇壞了。”
綿愨蹙眉,三弟還會生病?不可能啊!他想到小悠悠的怠惰性子,不由哼了一聲,“只怕生病是假,逃課是真!”
谷杭道:“是真的病了!幾位太醫親自診脈,說脈象虛虧得緊,切不能勞累。”
綿愨:三弟可是他們兄弟幾個裡頭唯一的靈胎仙體,他會虛虧才怪,定時這小子為了躲懶,鬧的么蛾子。
谷杭嘆著氣:“三弟素日裡那樣精神的一個人,沒想到身子骨那麼弱。以後可得好好將養著才是。”
坤寧宮裡,盈玥老臉漆黑,忍不住大發雷霆,“你這個小兔崽子!我教你練造化陰陽功,你倒是好,居然拿來改變脈搏,嚇唬太醫去了!!”
明明是身子骨最健康的一個阿哥,如今倒是好,竟成了先天體弱的病秧子!
就為了多睡會兒懶覺!竟攪擾地宮中上下不安!
綿悠訕訕笑著,“實在是上書房的課業太熬人了,連個飽覺都睡不得,人人都說兒子是天潢貴胄的阿哥,可這阿哥當得爺忒累人了!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