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娘娘,蘇貴人又病了。”
盈玥怔忪了片刻,才恍然想起來:“是了,三週年忌日了呀……”三年前,侍郎蘇幕到庶長女蘇陌香消玉殞,為此蘇貴人大病一場,險些沒熬過去。
那個孩子,是個早產的,身子骨本就虛弱些,蘇幕精心養育著,好不容易養到十六歲,連如意郎君據說都選定了,只等著過門了,沒想到大夏日的卻染了風寒,竟一病不起,就這麼沒了。
“吩咐太醫院,好生照料。”盈玥吩咐道。蘇幕還活著,蘇貴人不至於生無可戀,她會病癒的。
自打永瑆登基後,蘇幕因在福州任職上頗有建業,因此沒過幾年便被調回京中任職。永瑆似乎也放下了當初的芥蒂,尤其是蘇陌這個“野種”病死之後,永瑆反而提拔了蘇幕,委任他為工部侍郎,官居正二品。如今的工部,擔著製造槍炮、總領各地船廠的重任,早已不是什麼六部之末,這工部侍郎著實算是位高權重。
蘇貴人這些年在宮裡,除了日子寂寥了些,物質生活其實還真不差,一則她沒有虧待半分,二則蘇家也年年送銀子進宮,保證了蘇貴人在宮中體面過活。
這個蘇幕,是個聰明人,懂得永瑆的底線,這些年除了送銀子之外,與蘇貴人便沒有半分聯絡。在旁人眼裡,蘇幕只是個照拂失寵妹妹的好兄長罷了。
夏日炎炎,谷杭害喜,倒是許久未能入宮請安了。
這一日下了早朝,綿愨照舊來到萬字殿請安,“谷杭孕吐已經好多了,馮夫人又時常過府照料,皇額娘只管安心便是。”
盈玥點頭:“馮氏是過來人,有她照顧著,我自然放心。”這就是分府的好處了,丈母孃可以經常上門。
綿愨端起琺琅茶盞,眼中帶著幾分遲疑,他猶豫了少卿,但還是開口了,“皇額娘,日前侍郎蘇幕做媒,要將她的侄女,贈與兒子為妾。”
盈玥臉色登時一沉,這個蘇幕,如今可真是越來越會鑽營攀附了!怪不得官職越混越高!
綿愨忙道:“兒子如今在工部觀政,少不得與蘇侍郎多有來往。她的那個侄女,年方十六,是蘇幕的堂弟、舉人蘇柘之女,閨名喚做良初,長得還算清秀。”
盈玥冷哼:“真的只是‘清秀’而已?!”蘇家出美人,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