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都該是太子才對,如今卻只封了一個郡王,她原本還擔心這孩子意難平呢。看樣子,愨兒是真的長大了。
綿愨又道:“皇額娘,兒子已經十九了,谷杭也十八了,我們也該要個孩子了。”
盈玥點頭,“這是自然,我當初說過,十八週歲前不許鬧出人命。如今谷杭雖然沒沒十八週歲,但也差不多可以了。”這幾年,谷杭一直沒有身孕,也早就急壞了。
綿愨鬆了一口氣,他可得抓緊些了!二弟歲比他小兩歲,但二弟妹和二弟是同歲的!如此算來,明年二弟和二弟妹也可以要孩子了!時間有點緊迫啊……
盈玥又悄悄取出一隻紫檀木的小盒子,遞給了綿愨:“這裡是十萬兩銀子,你即將開府,想來需要銀錢添置些家用。”
看著那錦盒中的銀票,綿愨忍不住有些感動,“皇額娘……我一定好好藏著,不會讓二弟瞧見的。”若讓綿懋看見,肯定得酸死!想到此,綿愨不禁有些得意,還是皇額娘疼他,一下子就給了十萬兩銀子!
盈玥差點翻白眼,“我是那種偏心的人嗎?你二弟我也給預備了十萬兩呢!不過他毛毛躁躁的,還是給蕤寧吧。”
綿愨:……好桑心,原來不止是單單給我零花錢。
“分府後,跟谷杭好好過日子,別太花心了。”盈玥忍不住囉嗦了起來。
綿愨低著頭,腹誹不易,他哪裡花心了?後院的姬妾一隻手就能數過來……好吧,若跟汗阿瑪比,他的確算是花心的。於是也不敢頂嘴,低著頭聽完了盈玥的一通叮囑。
正月裡,御花園的梅花開得正好,盈玥在兒媳婦蕤寧的陪同下,說說笑笑便走到老梅林邊兒上。
今年的紅梅開得像晚霞一般,暗香浮動,梅花上還覆了一層昨夜的積雪,此刻迎著初晨的陽光,紅梅蓋雪之景,著實令人心醉。
低頭一掃,卻見梅林中的小徑上已經踩了幾串腳印,可見已經有人進了梅林中賞花。
盈玥看出幾分端倪,“這腳印的尺寸……”
蕤寧也點著頭:“旁邊那串腳印似乎是——”
二人的話幾乎同時說出口,但尚未來得及說完,梅林中便傳出哈哈大笑之聲:“二弟啊,我昨晚可又聽見甩鞭子的聲音了,是不是二弟妹跟你動手了呀?!”
沒錯,這個欠抽的語氣,就是新封為慧郡王的大阿哥綿愨了。
綿懋立刻怒而反駁:“少胡說八道了!別看她在下人面前威風八面,在我面前,就是一隻溫順小貓兒!”
第五七三章、慧郡王與二阿哥(下)
綿懋立刻怒而反駁:“少胡說八道了!別看她在下人面前威風八面,在我面前,就是一隻溫順小貓兒!”
“溫順小貓兒”多拉爾蕤寧此刻正攙扶著盈玥,牙齒咬得格格作響,只恨不得亮出她的爪子,給裡頭那個大放厥詞的傢伙好看!
盈玥:……兒砸,媽給你點個蠟。
千萬枝椏遮蔽了視線,慧郡王綿愨露出不信之色,“那麼多皇家福晉,還沒見哪個拿鞭子打姬妾的呢!二弟,是你根本就壓不住這個福晉吧?”
綿懋坐在亭中的石墩上,翹著二郎腿,頗有幾分囂張:“一個女人而已,爺還會降服不了?只不過鞭打姬妾這種事兒,在大哥眼裡或許是個事兒,但在我眼裡——”
綿懋不禁哂笑,“不錯,蕤寧的確不夠大度,但比起皇額娘,已經算是賢惠的了。自汗阿瑪登基以來,敬事房都成了擺設了!”
起碼他晚上去哪兒睡,是自己說了算的,蕤寧從不多管。只不過侍妾若是恃寵而驕,蕤寧便要動鞭子了。這樣也好,管得一個個規規矩矩的,也省得他費心了。
盈玥一臉黑線,丫的居然拿我做對比!
旋即,只聽得綿愨不悅的聲音響起:“皇額娘是什麼身份!你竟拿多拉爾氏與之相提並論!”
梅林外的蕤寧不禁訕訕,她低聲道:“皇額娘,您千萬別往心裡去。”
二貝勒綿懋那吊兒郎當的聲音又響起了:“都是女人,如何不能相提並論?但凡是女人,都會泛酸,只不過有的酸勁兒大、有的酸勁兒小罷了!皇額孃的酸勁兒,那絕對是百年陳醋!”
盈玥一臉黑漆漆的,百年陳醋你妹的!
這時候,只聽得身後“咦”的一聲,“皇額娘怎麼站在梅林外?”
盈玥回頭一看,原來是谷杭,她穿著一件梅紅色繡著白梅纏枝的斗篷,斗篷出了雪白的狐毛,軟絨絨撲在她的小臉上,當真是面白如雪,眉眼如畫。
谷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