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淌指她乾裂的嘴角,她抿了一口鮮血,任由腥甜在口齒中蔓延。
盈玥趕忙上前,一把拉住幾乎要歇斯底里的和敬大公主,“大姐姐,別衝動。”同時,眼睛不由朝著破落的窗外掃了一眼,有個明黃的身影一閃而過……
那不是她的錯覺,果然外面一直有人。
盈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冷笑著看著端坐榻上的魏氏,徐徐道:“看樣子,令貴妃娘娘對當年所作所為,毫無悔意嘍?”——總算是死,也有許多不同的死法,既然令貴妃想要不得好死,那她就再推波助瀾一把好了。
魏氏冷哼了一聲,“本宮當然不悔!若七阿哥不亡、若她不死!本宮豈會有三十載尊榮可享?!”
“你——”和敬大公主氣得胸口一陣劇烈起伏,“你不過就是一介包衣宮婢……”
魏氏狠狠瞪了回去,直接打斷了和敬大公主的話:“包衣又如何?難道就合該被你們這些高高在上的貴人踐踏在腳下嗎?!就因為本宮是包衣,就合該是她一次又一次的羞辱嗎?!”
談及當年,魏氏彷彿是被激起了心底最深處的惱恨,她眼中滿是毒恨的冷芒,“她明知道,大阿哥永璜厭恨她這個嫡母!卻還要將我只給大阿哥為妾!讓我平白飽受侮辱!!”
魏氏緊緊攥起了拳頭,毒恨地看著和敬大公主,“你那個偽裝賢德的母親,害死了大皇子的生母,她做的孽,卻要推我過去受折辱!我焉能不恨!”
和敬惱火衝頭,當即怒吼道:“你胡說八道!哲憫皇貴妃是病逝的!”
這位哲憫皇貴妃是富察家旁支庶出之女,算是元后的陪嫁了。就在先帝駕崩前不久病逝了,因此位份也是追封的。
魏氏冷笑:“病逝?當初,若非你那個賢惠的好額娘故意耽擱她病情,她又豈會病逝?!”
和敬氣不大一處:“當初先帝病重,皇額娘哪有閒工夫理會一個侍妾格格病情如何?!皇額娘又沒有不許她請大夫!她自己病死的,難道還怪皇額娘沒有為她請太醫嗎?!”
魏氏被懟地一噎,旋即再度冷哼:“不管哲憫是如何死的,大阿哥恨她是事實!她也心知肚明!我在長春宮服侍多年,自問一直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