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瑆忙提出建議:“那夜金佳氏口稱瞧見了鬼魂,人人都只當她是瘋了。既然瘋了,不如就叫她去庵中靜養吧。”
乾隆陛下微微頷首,“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已經指婚給兒子的女人,自然是不能再嫁旁人了。
乾隆陛下不由嘆息,“這件事,的確是讓富察氏受委屈了,也叫你受委屈了。朕會給你們小夫妻倆有所補償的。”
永瑆急忙磕頭道:“只要汗阿瑪能夠理解,兒子與月娘就沒有什麼委屈。”
“那蘇氏,你打算何時料理了?”乾隆忽的追問。
永瑆道:“汗阿瑪,蘇氏只是‘小產’就已經讓月娘飽受非議了!所以兒子打算過幾年,等風聲平靜了,再料理不遲。”
“也好!”乾隆點了點頭,算是認可了。
商定了一切之後,乾隆捋著花白的呼吸,面露不安之色,“那日傍晚,金佳氏是當真看見了劉氏的鬼魂?”金佳氏嚇得面如土色的模樣,的確不像是作偽。
永瑆訥訥道:“這個,兒子也不好說。”
“她言之鑿鑿,敘說劉氏衣著,毫無二致。”乾隆陛下眉頭緊緊擰了起來,“這金佳氏分明是頭一次入宮……”
永瑆如何看看不出,汗阿瑪這是已然信了七分了,便連忙道:“汗阿瑪,兒子覺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不如,還是在宮裡做幾場法事吧,只當是安六宮人心。”
乾隆微微頷首,旋即又有些不解:“當時在場那麼多人,怎的偏偏就她瞧見了鬼祟?”
“這……”永瑆當然曉得緣由,可他沒法說實話,只得搜腸刮肚想了半晌,才道:“或許金宜鳳體質異於常人??或許她天生就容易招鬼?”反正過錯都往金宜鳳身上推就是了。
乾隆陛下肅然點頭,“嗯,看樣子把她送去妙法庵就對了!”
永瑆徹底安心了,連汗阿瑪都警惕了,金宜鳳這輩子是不會從妙法庵出來了,除非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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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永瑆將數月前九州清晏的父子交談娓娓道來,盈玥有些無語,“你倒是演了一出絕佳的苦情戲!”
換來了一個貝勒爵位,還真他媽值!
永瑆笑著道:“也不算完全演戲……”他心裡的確是憋壞了。
“月娘你也真是的,讓金宜鳳直接淹死不就是了。”永瑆再度咕噥道。
“是她死死抓著我不放,我沒法才只好順道把她給拉上來的!”盈玥正色道,“真的!我還狠狠踹了她胸口一腳呢!結果她竟瞬時抓著我的腿不放了!”
永瑆一愣,“踹了胸口一腳……原來她不是裝病啊!”
“什麼?”盈玥一頭霧水。
永瑆笑著道:“金宜鳳去了妙法庵之後,便犯了心絞痛,到現在都沒好呢!”
盈玥眨了眨眼,“我那一腳原來踢得這麼重?”
永瑆微微一忖,道:“想來也是因為見了鬼,又摻和到宮闈爭鬥,給嚇了個不輕。”
也就是肉體精神雙重摺磨之下,所以才患了心絞痛的毛病?
永瑆眯了眯眼,眼底一片冷芒,若是有這麼個心絞痛的毛病,就算死在妙法庵,也不奇怪吧?
“六貝勒真是被坑慘嘍!”盈玥心災樂禍地道。
永瑆淡淡道:“是啊,否則這回大封諸子,汗阿瑪不至於漏了六哥。六哥這會子只怕掐死那野種的心都有了!”好端端的郡王爵位,就這麼作掉了,嘖嘖!六哥肯定懊悔死了。
“蘇幕現在還住在六貝勒府客院嗎?”盈玥順口問。
永瑆搖頭,“早就搬出去了!蘇家雖然沒什麼官職,但也算是富庶之家,蘇幕直接買了個宅院,在京中安家了。”
落第舉人在京中安家一點也不稀奇,尤其是那些祖籍偏遠之人,來一趟京城,便要走半年,因此何苦把時間浪費在路途中?
而蘇幕在京中紮根的目的,應該是為了蘇綰夕吧?還挺痴情的呢!只可惜他們是兄妹,在這個時代,為禮法所不容。
“對了,六哥還給他做媒,選了漢軍旗一個六品都察院都事的女兒為填房繼呢!”永瑆淡淡道,六哥的目的,明顯是想遮掩母族醜聞。
“哦?他娶了?”盈玥有些詫異。
“當然!否則他一個大男人,哪裡會照顧奶娃娃?”永瑆一臉理所當然地道。
盈玥無語,為了照顧女兒,才娶老婆?
“等等,填房?繼室?”盈玥眨了眨眼睛。
“當然,這蘇幕早先有個原配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