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是不能容人,只是容不下不安分之人罷了。”敏儀清咳了兩聲道。
同一時刻,盈玥趴在高床軟被上,媽呀,腰痠背痛,爬不起來啊!!
玉盞急忙道:“奴才這就去拿藥酒!”
玉盞取了上好的藥酒,手法熟稔地給她來了一通推拿,盈玥這才能下床了。這個該死的永瑆,昨晚跟磕了藥似的!
盈玥恨恨啐了一口,肚子突然傳來咕嚕一聲叫囂。
額……好餓啊。
昨晚運動太多,這會子又已經日上三竿,餓得前胸都要貼後背了!
“貝勒爺呢?”盈玥淡淡問。
陶卉端了漱口水進來,“福晉您忘了,今兒是大朝日,天不亮貝勒爺就起了。”
去上朝了啊。
對了,阿瑪也說了,今日朝堂上會有人彈劾魏家。
梳洗罷,盈玥迫不及待道:“傳膳吧!”老孃我快要餓死了!
太和殿外,文武百官依照品級高低,魚貫而出,率先走出殿門的,無疑是諸皇子、宗室親王,再次才是六部九卿的官員。
因此永瑆略慢些腳步,已經官居兵部尚書的福靈安便不動聲色與之齊平行進了。
福靈安拱了拱手。
永瑆點頭。
大舅子與妹夫深深對視一眼。
福靈安:你乾的?
永瑆:不,你乾的吧?
二人眼神交流之後,福靈安微微搖頭,永瑆聳肩,表達的意思是一致的。
兩人齊齊蹙眉,那到底是誰幹的??
“去我府上坐坐?”永瑆終於發出了聲音,發出了邀請。
福靈安搖頭:“改日吧,我回去請教一下阿瑪他老人家。”
永瑆點頭,“我也回去跟福晉說一聲。”
大舅子和妹夫宮門告別,各回各家了。
十一貝勒府,盈玥懶懶躺在柔軟的羅漢榻上,小綿愨委屈地扒著她的衣襟,圓嘟嘟的小臉蛋分明寫著:我想喝奶。
盈玥嘆了口氣:“兒砸,真的沒啦!去喝乳母吧!”在永瑆的強烈堅持下,她已經喝了回奶藥,已經產不出**了。
小綿愨瞬間成了淚包,哼哼唧唧,委屈地像一朵小白菜。
盈玥二話不說,急忙捏了一塊柔軟香甜的雲片糕塞進綿愨的小嘴裡,綿愨一口叼住了雲片糕,但那張包子裡仍舊憋著,仍舊很不滿意。
這時候,包子他爹風塵僕僕回來了,大手一揮:“把大阿哥抱下去!”
綿愨憤憤瞪著親爹,一副恨不得咬人的架勢。
這小子別看還不會說話,果然是能聽懂的人話了!
只可惜,包子他爹作為貝勒府的家主,在府上有著絕對的威嚴,他一發話,乳母飛快上前,麻溜抱起包子,屈膝一禮,一眾人魚貫退了下去。
綿愨淚眼汪汪看著親媽盈玥的胸脯,滑下了憤怒的淚水。
小可憐喲~盈玥朝他啵了一個,便轉臉問永瑆:“怎麼了?出什麼事兒了?”
永瑆臉色嚴肅地坐在她身旁的椅子上,“今日朝堂上,御史臺的一個愣頭青,竟然當朝彈劾魏氏兄弟!”
盈玥拿起一片雲片糕,咬著吃著,淡淡“哦”了一聲。
永瑆一愣:“你一點都不覺得奇怪?”
盈玥笑眯眯道:“當然不奇怪。”
永瑆沉默了三秒鐘,忽的腦中一閃,“你昨日回了一趟忠勇公府,莫不是……”
盈玥點頭。
永瑆一拍大腿:“我就說嘛!明明是個不靠譜的愣頭青!竟然能拿出靠譜的證據!在朝堂上坐實了魏吉慶、魏德馨兄弟私自截留貢品的罪名!”
盈玥咬著雲片糕的嘴巴一僵,“什麼?私自截留用品?!”
媽耶,老爹居然能翻出這樣的罪證?!
貢品是什麼東西?說白了,那是地方官員進獻給乾隆陛下的!全國各地的好東西,一股腦送到內務府,再由內務府整理呈遞,雖說這貢品不是乾隆陛下一個人享用的,但旁人若想享用,除非是宮裡的賞賜。
否則便是僭越!!
僭越是什麼罪名?
不消說,死罪啊!!
“膽子還真肥啊……”盈玥幽幽道,其實憑令貴妃的寵愛以及協理六宮的權力,魏家想要享受貢品,給自己家族貼金漲臉,讓令貴妃賞賜便是。可這對兄弟倆,偏偏要私自截留!!!
“嘖嘖!真是作死啊!”盈玥笑眯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