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幫你除掉禍患嗎?”
蘇綰夕嚇得渾身一個哆嗦:“六福晉……不!”她急忙捂住了自己的肚子,“不要傷害我的孩子!孩子是無辜的!”
吟容冷哼道:“未婚先孕,你肚子裡的不過就是和孽種罷了!”
“孽種”二字深深刺痛了蘇綰夕,蘇綰夕的臉蛋瞬間煞白了,“不、不……不是的!”她的淚水陡然滾落而出,“我的孩子不是孽種!”
蘇綰夕急忙看向盈玥,又是碰碰磕了兩個頭:“十一福晉!求您了,求您給我孩子一個名分吧!我想要真的只是個名分而已!我發誓,以後絕對不會勾引十一爺!生下孩子之後,我可以去莊子上,此生再不出現在您和十一爺面前!”
蘇綰夕卑微地匍匐在地上,哀求著,淚珠一滴滴落在猩紅的地毯上,暈開點點深紅。
盈玥幽幽吐出一口氣,“來人。”
陶卉姑姑一臉兇悍走上前:“福晉有何吩咐!”
蘇綰夕嚇得臉色慘白,她急忙搖頭,“不、不要!”
盈玥淡淡道:“我記得東邊的浣紗閣還空著,帶蘇氏過去住下吧。”
陶卉姑姑一臉愕然:“福晉……”
吟容也驚呆了:“月娘!”
盈玥通紅的眼中一片空洞,“皇家血脈不可能流落在外,她早晚是要被十一爺給接進門的,早點晚點,對我已經沒有區別了。”
吟容眼中一片哀慟,“月娘,苦了你了。”
蘇綰夕卻是驚喜壞了,她幾乎不敢置信,回過神來之後,急忙道:“多謝十一福晉大恩大德!賤妾此生銘記在心!來生一定當牛做馬報答您!”
盈玥難掩厭煩,她擺了擺手,對陶卉道:“帶她去吧!”
蘇氏急忙怕了起來,滿臉驚喜地跟著臉色極為不善的陶卉姑姑,千恩萬謝退出了丹若堂。
見蘇氏已經被帶了下去,吟容滿是苦澀地道:“月娘,其實你何必如此賢惠呢。”
盈玥此刻覺得自己如被抽空的身子,渾身一絲力氣也無,“吟容姐,我累了,想歇會兒。”
吟容眼圈有些溼潤,“那你好生保重,我改日再來看你。”
盈玥看著她的背影,心中默默道了句“再見”,便合上了眸子。
第四一二章、與君義絕(上)
蘇綰夕來了,還被她安排住進了浣紗閣。
這麼重大的事件,自然會有忠心耿耿的奴才立刻傳信稟報尚在宮中的永瑆。
不需要等太久,他就會回來了。
盈玥就這麼靜靜等著,等著給他最後的訣別。
不過永瑆回來的速度,比她料想中要晚一些,直到暮色時分,才堪堪回來。
他身上穿著皇子吉服,袍角和鞋面上俱沾染了一層塵土,可見是一路策馬狂奔回來的。
縱然永瑆沒有在盈玥的丹若堂暗查眼線,但永瑆絕對能猜地道,蘇氏為何而來。
永瑆心中焦躁無比,他隱隱恐懼著,擔心他回來之後,丹若堂內已經沒有了月娘的蹤影。月娘的心性,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他以此生絕無二色承諾,換來月娘相伴一生。
可月前那個雨夜酒後的糊塗,徹底打亂了他此生的完美期許!
他害怕,害怕被月娘知道,害怕月娘會從她身邊消失!
因此到了丹若堂外,永瑆卻止住了腳步,他有些不敢入內。濃濃的怯意在心底蔓延滋長,月娘還在裡頭嗎?若是在,他該如何解釋?若不在,他又該怎麼辦?
這個時候,陶卉迎了出來,屈膝道:“爺,福晉在裡頭等您呢,您等了您一個下午,您到底是進去還是不進?或者,您想先去浣紗閣瞧瞧蘇格格是否安好?”
格格,是皇子侍妾的稱呼,但也可以此稱呼滿人家的姑娘。
但蘇氏不是滿人。
永瑆臉色嗖的陰沉了:“什麼‘格格’?她算你哪門子的格格?!”
面對永瑆寒徹骨髓的目光,陶卉不免神色一縮,但又立刻抬起頭來,正色道:“蘇格格是福晉准許進門的人,奴才自然應當以禮相待!”
永瑆臉色嗖地白了,月娘……准許蘇氏進門?!永瑆攥緊了手中的湘妃竹骨折扇,月娘何曾是個能容下第三者的女子?他寧願月娘將蘇氏驅逐,也不願看到她這般“賢惠”!
永瑆深吸了一口氣,月娘既然還沒有走,應該還是願意聽他解釋的吧?永瑆腦子閃過最後一絲希冀,二話不說,便衝入了堂中。
盈玥一如既往端坐在了軟榻上,卻沒有了往日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