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座,幾位大大小小的公主也正坐在一塊說笑看戲。
盈玥瞅著四貝勒的側福晉完顏氏似乎氣色不佳的樣子,忽的發覺,完顏氏肚子是鼓的!尼瑪你是職業孕婦啊,居然又懷孕了!
瞧著身孕已經有四五個月的樣子了,便對姜含梔道:“姜氏素來會照顧人,便去照顧四貝勒側福晉吧。”
姜含梔俏臉一怔,臉色有些不情願,卻也不敢違背嫡福晉的吩咐,只得悶著臉應了一聲,朝四貝勒一家子的席位去了。
“至於你……”盈玥瞄了姚落槿一眼,“你幫著照看十六弟吧,別讓四貝勒再給他喂酒喝了!”
“是。”姚氏忙屈膝應了。
十六阿哥這會兒子已經止了哭聲,他扯著盈玥的袖子道:“表姐,這戲不好看,你給我點個好看的。”
不好看?盈玥忙瞄了一眼戲臺子,上頭正唱著纏綿的西廂記,盈玥笑了,小孩子自然不喜歡看這種戲,盈玥微微一忖,便吩咐青杏:“換一出武松打虎吧。”
十六阿哥呲著小奶牙、握著小拳頭,氣昂昂道:“打老虎!”
旋即便聽得哈哈的笑聲,“十六弟這是長本事了,想打老虎了?”來的可不正是永瑆麼。
盈玥大喜連忙迎了上去,“我二哥呢?”
永瑆無奈聳了聳肩膀:“在軍機處,被瑾林給逮著了,正訓著呢,一時半會兒是過不來了。”
盈玥鬱悶了,大哥大哥,你什麼訓二哥不成,非逮著今天。哪怕二哥是額駙,這後宮之地,也嫌少有機會能進來,難得今兒得了皇后允准,你丫的能不能別拖後腿啊!
永瑆無奈地聳了聳肩膀:“不怪瑾林生氣,誰叫姐夫愈發吊兒郎當了呢,軍機處的差使也敢不上心。”
大哥的性子隨了阿瑪,年紀越長,就愈發嚴肅嚴厲,長兄如父這個詞,如今用在他身上真是愈發貼切了。
盈玥無奈地搖了搖頭,二哥的性子,又不是今日才如此的,大哥這是忖著自己在京中日子不久,才格外急躁些。
和嘉公主見狀,忙道:“你若著急,我叫身邊太監再去催一催吧。”
盈玥忙笑著道:“其實大哥知道分寸,是我太著急了。”大哥如何不知今日是永瑆的生辰?只不過是心裡吃味罷了。
和嘉公主唏噓道:“身在內宮,想見母族兄弟,自然更加不易些。”說著,便指了身邊一個腿腳麻利的小太監去請人了。
和嘉公主叫人去請,哪怕是大哥也得給面子的。
不消半個時辰,福隆安便灰頭土臉來了,看到她這幅模樣,盈玥忍不住笑了,“二哥快落座吧,數你來得最晚!”
福隆安忙上前問了眾人安,不禁一臉晦氣地道:“我一大清早就進宮了,原打算應個卯便過來,沒想到……”福隆安嘆著氣搖頭不止,大哥分明是嫉妒他,能進內宮見妹妹,所以才要堵著訓他!
福隆安哼哼道:“大哥還不到三十,就跟小老頭似的,越來越像阿瑪了!”
“咳咳!”和嘉公主趕忙咳嗽了兩聲,示意額駙適可而止,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非議長兄和公爹,著實不妥。
四貝勒哈哈笑了,連忙舉杯道:“來來來,珊林啊,咱們一醉解千愁!”
盈玥翻了白眼,這又要給他二哥灌酒了嗎?
好在二哥的酒量是比較線上的,灌就灌吧,反正灌不死!
第二二一章、缺德的四貝勒
永瑆的十五歲生辰宴,端的是一個熱鬧,臺上武松高大威猛,那老虎也是用真的虎皮披在人身上扮演的,二人打鬥起來,那叫一個精彩!
底下的十六阿哥興奮地小臉都紅了。
趁著他不備,四貝勒又使壞,偷偷往十六阿哥的奶茶裡倒了半杯玫瑰甜酒。
玫瑰甜酒,顧名思義,口感是甜的,一點也不辣嘴。
十六阿哥捧起來,喝了一口,只覺得甜絲絲香噴噴,反而還覺得更好喝了呢。
一旁伺候著的姚落槿也沒察覺,只溫柔地為十六阿哥擦拭著嘴角,不時為他佈菜夾菜,服侍得倒也殷勤仔細。
今日阿哥們齊聚一堂,外加綿恩這個皇孫,只可惜詠絮未能前來,綿恩的席位上,孤零零一個人。不過這會子,他正在被他四叔灌酒呢。
六貝勒永瑢趁機跑了過來,跟十一阿哥哥倆好碰杯呢。
唯一沒人搭理的,便只有中宮所出的十二阿哥了,人人都曉得他身子骨嬌弱。坐在十二阿哥之下的福康安,寧可跑去跟比自己大許多歲的定郡王綿恩推杯換盞,也不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