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這只不過只是您的猜測罷了!福晉的一應滋補品都是由陶卉姑姑掌管,旁人哪裡有機會下毒?!”
永瑆哼了一聲,“怎麼沒有機會?!福晉的庫房,你不是進過好幾次嗎?!”
姚氏心中咯噔一下。
永瑆眼裡突然迸出濃濃的惱恨,“福晉賞過你好幾回緞料!而那些綢緞,與滋補品正是擱在一個庫房裡的!所以,你是唯一一個進過福晉庫房的外人!”
姚氏急忙搖頭:“不,妾身沒有下毒!妾身豈敢在陶卉姑姑的眼皮子底下下毒呢?”
“愈是眼皮子底下,愈是燈下盲!你負責支開陶卉,你的侍女便可趁機將寒水石粉末倒入阿膠粉中。不過數息功夫就足夠了!”
姚氏臉上滿是斑駁的淚痕,她急忙磕頭道:“不!妾身沒有做這種事情!妾身是冤枉的!”
永瑆怒極反笑,“你的侍女雨兒月前吃壞了東西,上吐下瀉,至今都還沒回來吧?”
姚氏俏臉一僵,眼中驟然一片驚慌,“雨兒她——”
“不錯!”永瑆冷冷道,“是爺叫人給她下了藥,讓她沒法再繼續在你身邊伺候!這樣爺才方便審問!而她也已經招認了!”
聽得這話,姚氏陡然失去了所有的力氣,她萎軟在了地上。此刻,再多狡辯,已經是無益了。
第二四八章、自給自足(內涵)
姚氏仍舊有些不可置信,“爺為什麼會懷疑妾身?連福晉都已經認定那阿膠粉是送來的時候便有問題,爺怎麼會突然懷疑一直安分的婢妾?”
永瑆心中冷笑了,月娘不曉得姚氏底細,爺可是再清楚不過了!這個令貴妃,倒是好大的手筆,他兩個侍妾居然都是她安插的人!
一個負責傳遞訊息,另一個藏得更隱蔽,留作關鍵時刻做更關鍵的事情。而且這兩個人互不知曉對付來歷,便是以防萬一某個人洩露了,不會連累到另一個人。
還真是高明的手段呢!
前世,他也是活了半輩子才發現這點!
前世,競容就是在這個姚氏挑唆之下,兩度出手加害庶子!後來也恰恰是這個姚氏將競容的所作所為透露給了他知曉!
那時候,他才開始懷疑姚氏是旁人派來,挑撥他後院爭鬥的!
結果,順藤摸瓜,查到了令貴妃頭上!
“你不需要知道為什麼!”永瑆陰沉沉道,他突然一把扼住了姚氏雪白纖細的脖頸!
“呃!”喉嚨被掐住的姚氏驟然不能呼吸了,她雪白的小臉轉瞬通紅,漸漸絳紫……她露出了極為痛苦的神色,眼中帶著乞求,她不想死!
“不……不要……”姚氏艱難地發出了哀求。
永瑆冷漠地打量著姚氏臉上的恐懼,冷哼道:“憑你做的那些事,死一百次都不夠!!”——就算不論前世那些事兒,光憑姚氏險些害月娘不能生養,永瑆便恨不得千刀萬剮了姚氏。
但是,永瑆卻突然笑了,同時他鬆開了手。
“咳咳!”重獲呼吸的姚氏大口喘息著,貪婪呼吸著空氣,臉上的絳紫色漸漸消退。她看著永瑆臉上的微笑,不啻是看到魔鬼!
姚氏面色入土,她急忙磕頭不止:“爺饒命!妾身的父兄有把柄落在令貴妃手上,妾身若不聽她的話!阿瑪和哥哥都是沒命的!”
永瑆森然冷笑道:“若不是看在你還有那麼一點點利用價值,爺早就了結了你了!”
聽這話,姚氏不禁鬆了一口氣,她無比識時務地道:“多謝爺饒命!妾身會聽話!爺讓妾身做什麼!妾身就做什麼!”
永瑆哂笑,這姚氏是怕死的,便好辦了。
“下了寒水石毒之後,令貴妃可聯絡過你?”永瑆沉聲問。
姚氏急忙道:“那次的事情過後,令貴妃讓妾身蟄伏下去,已經很久沒聯絡妾身了。十二阿哥對福晉的覬覦之心,這條訊息並非妾身傳遞的,這次的事情,跟妾身無關啊!還請爺明鑑!”
永瑆冷哼,這還用你說?傳遞訊息這種事情,素來是姜氏的任務!只不過姜氏被他的小福晉嚇破了膽,已經不敢再傳遞訊息了。
如此一來,爺後院這兩個細作便全都控制住了。
若不是姚氏活著更有用些,爺還真像宰了這個女人。
永瑆眯了眯眼,眼底一片冰涼。
姚氏只覺得遍體身寒,不由打了個冷戰,“那妾身,是否可以退下了?”此刻姚氏已經不敢有半分承寵的念頭,只盼著活命而已!
她現在只想趕緊逃離此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