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玥一眼,“方才我見令貴妃屢屢打量你,只怕她……已經懷疑你了。”
盈玥一怔,是了,十二阿哥曾向她求助,然後她去找了舒貴妃,舒貴妃又跑去了御前……
盈玥旋即冷了臉色:“是她先下手害我的,難不成還不許我還手了?!”貴妃又如何,真當老孃是病貓啊!
舒貴妃臉色嗖的一變:“月娘,你說什麼?令貴妃對你下手了?”
盈玥輕輕點了點頭:“其實,我的阿膠粉裡也被下了同樣的手腳。”——因為事先了解過寒水石,所以她才能最先發現疑竇。
舒貴妃愕然,她急忙抓住盈玥手:“那你——”
盈玥忙笑著道:“我吃的阿膠粉不多,發現得早,所以並不礙事。”
舒貴妃這才鬆了一口氣,她撫著胸口道:“你這孩子,也真是的,這件事怎麼不早告訴我?!”
盈玥尷尬一笑:“這不是還沒來得及麼……”
舒貴妃嘆了口氣,“怪不得那日在鹹福宮,令貴妃獨獨跑去關心你,還想查你的阿膠粉是否有問題。原來——”舒貴妃臉色冷峻,“原來不僅僅是想害順嬪不能生養!!”
舒貴妃不禁咬牙切齒,一個女人,若是不能生兒育女,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盈玥微笑著道:“母妃,我已經沒事了。只是,日後只怕要更加小心防備了。”
舒貴妃幽幽道:“是啊,令貴妃算計如此之深,在加上一個上躥下跳的順嬪,以後只怕是沒有安生日子了。”
“這樣的人,穎妃是駕馭不住的……”舒貴妃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改日得和穎妃好好談談了。”
翌日,平郡王太福晉、愉郡王福晉、忠勇公夫人等納喇氏親眷入宮探視舒貴妃納喇氏,並慶賀其榮封貴妃之喜。
盈玥也是一早便來承乾宮等著了,自從年前大福晉生辰,盈玥便再未見過額娘,一晃都兩個多月了。
其實她這算是好了的,入了宮的女人,有的一年都未必能見到家人一次。
此番幫了皇后,雖然結下了順嬪這個新寵仇敵,但起碼以後額娘遞牌子入宮,皇后便不會阻攔了。
這筆買賣,還是划算的。
額娘絮絮叨叨說了許多事,譬如嫂子臨盆之期將近,偏偏阿瑪盤算這要讓大哥外調西南去平叛,還有貝子府的詠絮臨盆之日也與嫂子差不離,只是不曉得誰會先發動。
至於宮中的事兒,額娘重點關心了一下十一阿哥後院姬妾是否安分,還有十一阿哥四日後的生辰準備得怎麼樣了,還叮囑要一定要辦得隆重些,別不捨得錢云云……
盈玥急忙打斷了額孃的囉嗦:“額娘您放心吧,我特意打點了膳房,酒水一應都是最好的!絕不吝嗇錢財!”
納喇氏莞爾:“那生辰禮物,你可準備好了?這個可是最要緊的,斷不能隨便敷衍,一定要貴重,還不能少了心意!”
盈玥淡淡道:“我叫人鬆了一塊上好的和田籽玉,叫他們按照我畫的圖樣,雕了個有趣又意頭好的小玩意兒。”
納喇氏點了點頭:“還湊合吧。”
盈玥黑線了,這還叫湊合?那可是一塊足足嬰兒拳頭大的籽玉,擱在後世,這可是價值連城的!
她無非是想著,去年自己生日的時候,永瑆送的那隻福祿壽鐲子非同一般。雖說那東西不是他送的,而是皇貴妃指明要給未來小兒媳婦的。
第二一八章、用心的小妾
乾隆三十二年二月初七,是永瑆的十五歲生辰。
擱在後世,十五歲不過就是個小屁孩,可在清朝,這個小屁孩已經娶了老婆,而且還要倆小妾呢!
說到永瑆的這兩個妾,都倆月沒出門了,終日在屋裡做針線活。
姜含梔之前爭寵失敗,此番更是急於藉此翻身,她日夜趕工,生生繡出了一架雙面繡的群仙祝壽屏風。這刺繡中最難的莫過雙面繡,哪怕一把雙面的團扇,也得個把月才能繡成,何況是那麼偌大一架屏風了!
“那姚氏呢?”盈玥淡淡問道。
陶卉姑姑低聲道:“姚格格日夜趕工,給十一爺裁製了整整四套春裝,奴才冷眼瞧著,連裡衣和鞋襪都是算在內的。今早送去前頭,足足帶了兩個丫頭抱了滿懷呢!這兩個月,只怕都沒睡個好覺呢!”
盈玥聽說之後,忍不住都翻白眼了,“這一個個都不要命了不成?”
青杏忍不住道:“姜格格一直費心費力想勾搭十一爺,有此舉動,不足為奇。不過這姚格格,她平日裡悶不吭聲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