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有半分傾心了。
永瑆本就不是好色之徒,怎麼肯為了兩個不喜歡的小妾,而失了喜愛之人的芳心?這太得不償失了。
“我本就不喜歡姜氏和姚氏。”永瑆低低道。
盈玥蹙眉道:“男人可不會因為不喜歡,便做了柳下惠!我阿瑪就不喜歡那幾個姨娘,我大哥一樣不喜歡他的侍妾!”然而,他們都納了妾了。
永瑆笑了,“嗯,那不過是次要原因。主要原因,爺不是早跟你說過許多次了嗎?”
盈玥一呆:“什麼?”
永瑆忽然湊近了,在她耳垂上吹了一口熱氣:“因為爺喜歡你呀。”
嗖的,盈玥臉皮一漲,只覺得臉上火辣辣,宛若灼燒一般。
永瑆噗嗤一聲輕笑了,他一手托起盈玥通紅的臉蛋,笑著打趣道:“月娘這幅樣子,當真可愛得緊!”
盈玥不禁又羞又惱,“我、我跟你說正經事呢!”麻蛋,這個永瑆,一不留神便不正經起來了!
永瑆斂了那副調笑的模樣,“你呀,身上的秘密越來越多,總是藏著掖著不肯說,爺若碰了旁人,只怕你這輩子都不肯跟爺交心了。”
盈玥垂下眸子,預設了永瑆的判斷。沒錯,她怎麼可能跟一個朝三暮四的男人透露自己兩世攸關的最大秘密呢?她可是連阿瑪額娘都不曾相告呢!
“月娘。”永瑆輕輕喚了一身,伸手攬著她的腰身,將她攬入懷中。
盈玥灼燙未消的臉蛋撲在了他的胸膛上,透著薄薄的綢緞,她完全可以感受到那結實的胸肌,和有些急促的沉甸甸心跳聲。驀然,臉蛋更紅了。
青天白日,這般親暱,她終究是有些害臊了。
“爺千方百計把你娶回來,可不是為了只得到你這個人。”永瑆菱唇中吐出低沉的聲音。
盈玥忍不住哼哼道:“想要我交心,可沒那麼容易!在我們那個時代,除了極個別犯蠢犯賤的女人,可沒有哪個女人會真心喜歡上一個三妻四妾左擁右抱的男人!”
永瑆“嗯”了一聲,“這點,爺早就看出來了。所以……”他突然雙手捧起了盈玥通紅的臉蛋,“所以爺為了你,生生憋了自己好幾年,直到新婚之夜前,還是個丟人的處男呢!”
聽了這話,盈玥嗔了他一眼,這一嗔眸不自覺地帶了三分嫵媚的甜膩。勾得永瑆小心臟都熱了起來,永瑆忍不住低頭在她紅得滴血的臉蛋上狠狠親了兩口。
他這小福晉,真真是愈發勾人了!若不是小福晉信期尚在,爺都想把她給就地正法了!
盈玥一把推開永瑆的臉,哼道:“什麼‘處男’,你頂多這輩子婚前那十四年是處男!你上輩子,可是閱人無數、經驗豐富得緊呢!”
聽著這句新婚之夜也曾經說過的話,永瑆笑了,“你這醋勁兒,連爺上輩子的事兒也要管著嗎?”
盈玥哼哼道:“我只是覺得自己吃虧了。我上輩子可是……”盈玥聲音漸漸小了。她上輩子,都二十八週歲了,別說初夜了,連初吻都還沒嘗試過呢!
結果這輩子,新婚之夜,這倆東西齊齊沒了!
想想便覺得虧本得緊!
永瑆一想到月娘前世亦是雲英之身,心裡便滿足無比。他忙撫摸著這張嬌羞赤紅的臉蛋,“那麼爺,拿這輩子,好生補償月娘可好?”
說著,便在她耳邊呢喃:“一生一代一雙人,爭教兩處銷魂。相思相望不相親,天為誰春?”
這是《畫堂春》的上半闕,滿清第一詞人納蘭容若詞。
亦是千古留名的情詩。
盈玥卻啐了一口,“做這首詞的人,也沒能做到一生一代一雙人!照樣納了妾生了庶子呢!”
不過好在這都是納蘭容若髮妻死後的事兒了。而且納蘭容若至死都沒有續絃,在這個時代,已經是難得的痴情之人了。
永瑆苦笑了笑了,連納蘭容若這眾人眼中公認的痴情才子,月娘都質疑其情義。月娘的性子,真真是在感情上容不得半分沙子啊。
永瑆道:“姜氏和姚氏名義上都是皇瑪嬤賞賜的人,爺不能打發她們。但可以一輩子都不碰她們她們一下。這樣,可算是‘一生一代一雙人’了嗎?”
盈玥心頭噗通亂撞,她急忙強行穩住自己的心神,問:“若是以後選秀,上頭再賜侍妾呢?”
永瑆笑了:“皇瑪嬤年事已高,想來也不會有這份精力了。至於汗阿瑪,想來也沒這份閒心,就算皇后插手此事,爺找藉口拒了便是。反正已經有姚氏和姜氏擱在那兒做擺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