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素衣每年都會替趙以瀾做兩套夏裝,兩套冬裝,一年比一年大一點。素衣的估算能力還不錯,這一身新衣裳穿在趙以瀾身上竟剛剛好。
趙以瀾轉了個圈,讓裙襬如同花兒一般散開,停下笑著看素衣:“好看嗎?”
素衣連忙點頭:“好看!姑娘穿什麼都好看。”
趙以瀾也毫不謙虛地說:“我也這麼覺得。我在西洋那幾年,可是把什麼男裝女裝都穿過了,無論男女都被我迷得不要不要的。”
素衣掩嘴輕笑,她家姑娘還是這麼活潑可愛。
西洋那個環境,社會總體上的約束比大梁少很多,趙以瀾自在慣了,忽然換上大梁的女裝,還真有些不自在,嘗試著小步蹭著走,素衣還沒被她滑稽的模樣逗笑,她自己倒先笑了起來。
趙以瀾畢竟四年未回,素衣感覺自己好像有說不完的話,便拉著趙以瀾,說了不少事,也問了不少關於西洋的事。
趙以瀾在西洋的經歷也沒什麼不可對人言的,只要不提系統的事,再將她做某些事的理由合理化一下,她在那邊的事就是一個個活生生的傳奇故事,把都沒怎麼出過遠門的素衣聽得一愣一愣的。
二人正聊得開心,外頭忽然傳來動靜,趙以瀾立即讓素衣待著別動,而她則跑了出去。當看清楚外面那個風塵僕僕的人影是誰時,趙以瀾心頭一喜:“阿遲!”
趙以瀾的這一聲喊,直接將屋子裡的素衣給叫了出來,她小跑著衝到奚遲面前,正當趙以瀾以為她會給奚遲一個大大的擁抱時,素衣卻只是規規矩矩地站在奚遲跟前,小聲哽咽道:“阿遲,你終於回來了,我好擔心你。”
“嗯,我回來了,毫髮無損。”奚遲先安撫了自己的妻子,這才激動地看向一旁笑著的趙以瀾,“姑娘,你可算回來了!”
趙以瀾道:“我昨日就回了,結果你卻不在。這段時日辛苦你了,你快跟素衣去歇息吧。放心,範前輩的毒已經解了,要不了多久就能痊癒。”
奚遲面露喜色,他知道趙以瀾不可能誆他,當初他的解藥是牧英牧教主給的,而趙姑娘又是明教的人,曾經透過他將可以解百毒的解毒丹給了付鴻,如今能救下範修範前輩,他並不意外。之前他明知再珍貴的藥材也只能吊著範前輩幾天的命,卻費盡心力去尋找,就是因為他知道只要趙姑娘回來了就有辦法,他要做的只是撐到她回來。而如今,她終於回來,而範前輩也終於解了毒!
奚遲這一路雖然很累,但他還是去看了看範修,這才去休息。
午飯過後,趙以瀾正跟素衣討論晚上吃什麼,羅銳忽然現身,說是魏霖請她一敘。
趙以瀾說:“羅護衛,你要不要看看範前輩再走?”
“不用了。”羅銳說,“殿下正等著趙姑娘。”
趙以瀾道:“看一眼又不久的。你不看,那我就不走了。”
羅銳只遲疑了幾秒,便緩步走進範修房間裡。沒一會兒,可能也就說三五句話的功夫,羅銳再次走了出來,對趙以瀾道:“趙姑娘,請。”
趙以瀾叮囑素衣好好休息,便跟著羅銳上了馬車。
如今正是秋季,一路上許都不少人家種植的丹桂飄出淡淡香味,令人心曠神怡。
趙以瀾眼見著馬車離開了許都,向郊外駛去,不一會兒,她便看到一座風景秀麗的湖泊,岸邊有一座涼亭,此刻亭中有一人正迎風而立,動人的琴聲悠悠飄揚。
馬車在遠處停下,趙以瀾緩緩向那邊走去,越是靠近,她就越覺得心跳加快。
那個涼亭之中的男子,身材頎長,衣袍隨微風輕柔晃動,像是天上的神仙般衣袂翻飛。不知是不是感應到了什麼,他忽然轉頭,那英俊的面容一瞬間撞入趙以瀾的視線,令她的心跳陡然又快上了一分。
等走到涼亭之中,趙以瀾的心跳已經恢復了正常,她朝外望著這片湖光山色,雙眼也不禁露出欣賞之情。優美的壞境,總能讓人心情好。
魏霖請趙以瀾在涼亭之中坐下,那張石桌上此刻正擺放著一個棋盤。
趙以瀾在魏霖對面坐下,看著面前的棋盤面露為難之色。
魏霖道:“以瀾,可不可以陪我下幾盤棋?”
趙以瀾道:“啊,這個啊……我棋藝很爛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圍棋的下法,還是魏霖曾經教給趙以瀾的,她的棋藝,他當然知道。不過,那是四年前了,在西洋的四年裡,她跟莫羨時不時也會對弈一局,而在教會男爵之後,這項棋類運動便在貴族間傳開了,趙以瀾這四年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