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依然不容樂觀。舒斷念肯定不是一個人來的,血翼閣門人想必已經包圍了這座湖心島,就隱藏在暗處,伺機動手。但……湖心島中如今聚集的可是整個江湖的精銳力量,舒斷念就領著自己門派的人,怎麼對抗這麼多人?他的自信哪來的?而且,他這麼做的目的究竟是什麼?抓人,還是殺人?
如今舒斷念不知躲去了哪裡,她就算想問也找不到人,更何況即便她問了,他也不會跟她說。不過,按照前天夜裡舒斷念跟她說的話,他應該不會動她,畢竟他還有求於她……
趙以瀾深吸了口氣,她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這整件事雖然好像能說通,但也有些勉強了。舒斷念謀劃了這樣一場大事,怎麼那天夜裡就現身了呢?萬一她將他的存在說了出去,他不就功虧一簣了?而且,今日的擂臺賽,他明明有機會打傷蕭逸寒的,但他並沒有,真是因為血緣的羈絆?他真有必要配合她做那些事麼?他的佈置都在暗處,而他的出現,實際上並沒有起到什麼作用,反倒還讓眾人警醒,他根本沒必要現身的啊。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啊!
蕭無淵沉吟片刻,開始安排下去:“無博,你去取訊號彈,讓門中弟子接近。逸寒逸鳴,你們隨我去外頭一探究竟。”
“蕭盟主,我們也與你同去。”雲水姝的母親雲雨仙領著雲水姝站了出來。
其餘門派也陸續有人站出來,準備跟隨蕭無淵一起查探。蕭無淵認為人多無益,便挑選了一下,精簡了一些人員。
見蕭無淵正在安排人員,蕭逸鳴看著站在距離他爹不遠處的蕭逸寒,緩緩走了過去。
“大哥……”蕭逸鳴看了一眼蕭逸寒的傷處,低聲愧疚地說,“大哥,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
蕭逸寒側頭看著自己這看著長大的弟弟,半晌沉聲道:“逸鳴,大哥一直跟你說,做人要光明磊落,切不可鑽營取巧。我知道你這兩年在外歷練遇到了不少事,再加上……姑姑的事,或許你已對我的話產生了懷疑,但我想告訴你,逸鳴,這江湖確實不是你原先認為的那樣,但重要的不是這江湖如何,而是你如何看待這江湖。心智堅定,便什麼東西都傷不了你。你的心性還應當再多磨練,逸鳴。”
對於自己大哥的教導,蕭逸鳴一向認真傾聽接受,這回也低著頭誠懇地說:“我知道了大哥,我……”
蕭逸寒正因蕭逸鳴的態度而露出欣慰的神情,卻見二人不遠處的距離,有個似乎是自己門派的弟子忽然抬起了手,袖中寒光一閃。距離太近,蕭逸鳴是背對那人的,根本不知發生了什麼,蕭逸寒也只不過來得及將蕭逸鳴推開,卻沒能避開那寒光的透體而入。
這一幕,並非只發生在蕭逸寒一人身上。在此人動手的同時,不少原先是各門派弟子的人,忽然便暴起發難,而所用的武器,均是一模一樣的袖箭,大概有十幾人站出來,目標各異,頓時引起了一陣騷亂。
趙以瀾本來在看臺上,注意到這一幕的時候,距離她不遠處原本應當是顧府上雜役的男子突然也向她射出一支袖箭。距離太近,趙以瀾根本來不及做出反應,得虧她因想看清楚下方的情況而向前側了側身,這才避開了要害,被刺中的只是她的手臂。即便如此,也是痛得她齜牙咧嘴。而射了她一箭的男人在看到袖箭沒對她造成致命傷害之後,立即拔出匕首衝了過來。
趙以瀾趕緊跑下看臺,這會兒她還有些懵。舒斷念之前不是跟她談得好好的嗎?“百曉生”這個身份,對舒斷念來說還有用,他怎麼就對她痛下殺手?根本就說不通啊……還是說,對她下殺手的這個人,並不是舒斷念指使的?
趙以瀾來不及思考,身後的人似乎想要置她於死地,她甚至能感覺到對方的殺氣。之前出事的時候,看臺這邊的人都差不多下去了,就剩她一個,這會兒沒人能幫她。下方早因為集體偷襲混亂起來,就算她呼救,只怕他們也已經自顧不暇,顧不上她了。
但百曉生的人設,應該是不懂武功的,她怎麼能自己把人設給崩了呢!
這種時候,趙以瀾也不管什麼浪費不浪費的了,命都要保不住了,她還省那些好感度幹什麼!她立即從系統裡兌換出內功丸,吞下後有意識地往山莊裡面跑。因這擂臺賽,山莊裡的人基本都在擂臺附近,整個環形的山莊內空蕩蕩的,那她用內功也不怕被人看到了。
那僕役顯然猜不透趙以瀾的心思,在他眼中,這不過是個書生而已,要殺死對方不就是分分鐘的事麼?因此他只專注地追著人往裡跑,根本沒注意到她正帶著他往無人處走。
見四周看不到別的人影,趙以瀾驀地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