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了。
安錦涵抬頭狠狠的瞪了安錦曦一眼,總覺得在安錦曦的摻合下,她愈發的解釋不清楚了,“父親,女兒絕沒有懷疑六王爺的意思,女兒只是……”
著急之下安錦涵也找不出理由來反駁,安淮看著一臉急迫的安錦涵,心中似乎已經有了計較,臉上帶著一縷微怒,“事到如今你還想撒什麼慌來掩蓋真相,多年以來是本安王爺瞎了眼將你奉為掌上明珠,沒想到你用心如此歹毒。今天要不是有六王爺經過出手相救,本安王爺都不敢想象曦兒會有怎樣的境遇!這個李四是跟在你身邊的奴才吧?除了你,誰還能使喚你的奴才對曦兒出手?”
安錦涵自小就是被安淮捧在手心上的,哪裡受到過如此對待,淚水瞬間奪眶而出,一副楚楚可憐的畫面著實容易讓人心生憐憫,“父親為何就如此斷定是女兒的錯,剛才父親不也冤枉姐姐了嗎?女兒由父親教導長大,父親何故如此不相信女兒?僅僅憑六王爺和姐姐幾句話,父親就要給女兒安上個謀害嫡女的罪名嗎?”
罪名脫不掉,就開始博取同情,安錦曦環胸看戲,安錦涵利用安淮對她的愧疚來博取同情,不怕適得其反嗎?
如安錦曦所料,安淮聞言不僅沒有心軟同情,反而怒火更甚,額上青筋暴起,安淮怒聲道:“如今事實擺在眼前,你還不認罪嗎?”
怒意直衝心頭,安淮抓起剛放下不久的長鞭,就要朝安錦涵打去,柳柳側妃見狀,立刻撲身抱住安錦涵,任由鞭子落在了自己身上。
隨著“啪”的一鞭,柳側妃束髮的首飾掉落,一頭青絲散了開來,再配上一張老淚縱橫的臉,簡直狼狽不堪。
“安王爺,涵兒還只是個孩子啊,你怎麼忍心動手打她?涵兒到底是做錯了什麼,尚且還不知道六王爺與曦兒的話是真是假,安王爺就對涵兒下此狠手,妾身心寒啊!就算六王爺和曦兒所言是真,曦兒也並未出任何差錯,你還要動手打涵兒!”柳側妃護女心切,也來不及考慮再去裝什麼賢妻良母。
安錦曦聞言滿臉冷意如積雪,望向柳側妃的眸子如刀似箭,“我自小膽小懦弱任你們欺壓便是活該,被謀殺未死平白受冤也是理所當然?柳側妃,你的賢良淑德都去哪了?安王爺不過是教訓一下心腸歹毒的蛇蠍女而已,柳側妃何必如此?”
“曦兒,庶母不是這個意思。”柳側妃連忙辯駁,剛才一時心急說錯了話,要是再讓安錦曦破壞了她在安淮面前賢惠大度的形象,那還讓她怎麼活。
柳側妃此時是一個頭兩個大,不僅要應對安淮,還要應對安錦曦,實在有些心有餘而力不足。
柳側妃咬牙,這該死的安錦曦什麼時候變得那麼聰明瞭!
安錦曦似乎看清了柳側妃所想,好心的為柳側妃解釋,“以前是我膽小懦弱,任你們欺壓不敢還手。說起來還要謝謝你們想要殺了我,讓我明白這想要活命靠的不是委屈求全!你們後悔吧?後悔讓我看清了事實,終於懂得反抗了!”
安錦曦一張小臉面無表情,已經凝固了的鮮血為蒼白的小臉憑添了一抹顏色,有幾滴流下的血在嘴邊凝固,看在安錦涵的眼裡成了嗜血和冷厲。
視線對上安錦曦一雙冰冷的眸子,安錦涵忍不住的心底一顫,心中升出了一股退意,到了嗓子眼的話怎麼都說不出來,只能盯著安錦曦瑟瑟發抖。
安淮愧疚的盯著安錦曦,原來女兒在平日裡竟過著這樣的生活嗎?就連這殺人的罪名都差點在安錦涵和柳側妃的謀劃下坐了實,在他看不見的時候還指不定受了多大的委屈。
這麼一想,安淮看著安錦涵的眼光完全變成了厭惡,抬手朝侍衛吩咐道:“來人,將這個逆女帶下去……”
“安王爺,李四是妾身派去的,涵兒她完全不知情,還請安王爺放過涵兒!”柳側妃見事情已經沒了迴轉的餘地,拉住安淮的衣袍,狠狠的瞪了安錦曦一眼後咬牙承認了謀害安錦曦的事實。
“你這個毒婦,看你平日裡總是一副賢惠的樣子,卻沒想到肚子裡竟存著這麼惡毒的心思!”安淮狠狠的甩開柳側妃的手,半分好臉色都不曾給柳側妃。
柳側妃苦笑,原來她在他心中已是這副模樣嗎?
心中苦澀,柳側妃也不忘為安錦涵脫罪,“是,妾身一時糊塗,犯下如此大錯!罪不及子女,此事乃妾身一人所為,還望安王爺不要責怪於涵兒。”
安錦涵自然是不想在墨凌逸面前落得個心狠手辣的罪名,也只能讓柳側妃背了黑鍋,朝安淮求情道:“母親也只是一時糊塗,才會做下此等錯事!縱然母親有千般不對,也請父親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