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他的本事,不應該是兩天兩夜熬夜就可以破出來的案子嗎?領導還若有若無的暗示,市裡面的領導都發話了,如果誰這次先找出兇手,起碼身份可以往上提兩個等級!
齊秉亭面上沉默,心裡卻充滿著暴戾。
領導領導,領導讓你去吃。屎你也去吃嗎?!
不管旁邊的人怎麼說,不管領導怎麼明示,他手下的這兩個的案子,這幾天的破案案情絲毫都沒有進展。
他甚至抱有一絲絲的期待:
就讓這個案子永遠的查不出來吧。
他腦海裡出現了一根細細的很脆弱的線,好像蘊含著所有的蛛絲馬跡,只要他輕輕的碰一碰,然後講出來,兩個案子必定會迎刃而解。
可是他為什麼要講出來呢?
他甚至很害怕碰到那根線,不管想什麼他都小心翼翼的繞開來。
齊秉亭輕輕的撫摸著照片,好像就能撫摸到那個人一樣,他們倆上小學的時候高高興興牽著手去上學,她笑得可好看了…………這幅畫面好像還映在腦海裡,就跟昨天發生的一樣。
他這兩年老是在做夢。
夢裡面是他們兩個在告別,好像是剛認識的時候,他這麼小,她也那麼小,然後他就好像是個旁觀者一樣看著自己。她扎著辮子,癟著嘴,圓溜溜的大眼睛裡一直在不停的掉眼淚,拽著他的衣角,哭的很傷心。
他很努力的豎起耳朵去聽她的話,但是好像有一層薄膜嚴重的擋在他們倆的之間,他拼命的湊近,但是隻能看到她的嘴一張一合,然後眼淚撲簌簌的掉下來。
他好心疼啊,他也一邊哭一邊給她擦眼淚,很笨拙的伸出手給她一邊擦一邊很大聲的喊:“甜甜!別哭了!”
“甜甜!你別哭了!”
他也還小,聽不到她的聲音,就更加大哭大鬧了起來,然後緊緊的抱著她,很輕很輕的拍著她的肩膀,很難過的重複道:“甜甜,不哭。甜甜,不哭。”
齊秉亭在夢裡,看到這一幕,突然沒忍住自己的眼淚。
在她最困難,最難過的時候,他甚至不能陪在她的身邊,說一句“甜甜不哭”,他只能拿著他們小時候的照片在房間裡,然後假裝她還坐在那,然後他給她表演笑話,讓她重新笑起來。
當他真的沉浸在其中的時候,再興高采烈的抬眼看的時候,只能看到空無一人的房間,和照片上笑嘻嘻摟著他胳膊不知道愁滋味的的甜甜。
悲從中來。
無法自抑。
齊秉亭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