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跟著暗了下去,“有些事,不是聖君下凡輪迴之際已明瞭了嗎?……許是你神力未恢復,未能想起所有的事。”
龍軒沒有應答,靜待著他繼續說下去,“慎追隨玥,整整三生三世。之前僅是吸取聖君靈氣的小小劍靈,不敢向她言出心中愛慕。只能望著她為你傷悲憔悴,惆悵瞭如此多年,卻連勸慰都沒有膽量。”
這幾句話,龍軒沒有意外,心中對慎眩之前相守千年時便有了感應,“是曾經將佩劍慎眩借於玥兩百年,是那段時間開始對她動情的嗎?”
“那兩百年,與她朝夕相對是慎最美好的時光,雖然她日夜對著慎訴說著金蒼的好與壞,卻活生生得將慎捧於掌中,愛惜疼惜得擦拭養護著。”
龍軒沒有再言語,他只想得到玥此刻魂魄的訊息,心中不知曉是否新月魂魄的無蹤與他有否關聯。
“慎其實早對她情根深種,因為動情無法定心,永遠僅是小小劍靈,早不能靜心修行,成仙成神。”
龍軒明瞭得點了點頭,思慮了一番,終是問出心中疑惑,“如今新月魂魄不知蹤跡,慎眩可知曉因由?”
慎眩劍靈終於抬眸對上了他的視線,眸中漾起的糾結劃過,啟動的唇角好似想說,終是猶豫的凝固起來。
兩人相視良久,慎眩才悠悠說道:“聖君恐是忘了,你入輪迴之前,予我身上施了術法,讓我此時僅能困於劍中的虛靈內,永世無法行出半步。早於幾年前我便已困於這裡,此刻怎能知曉月的魂魄何處?倘若她在慎的身旁,慎依舊能察覺她的存在,可惜她不再此殿宇中,慎如何能告訴聖君她的下落?”
“此話當真?”龍軒蘊了一絲急促,心中訝異萬分,只因詢問慎眩是如今唯一的線索,可他的回應依舊是飄渺無望,他怎能繼續淡定下去。
見到昔日的金蒼聖君此刻有了一絲頹廢,慎眩心中亦是有了些許愧疚,“慎與月同被佛祖放入異世歷劫,在那個所謂的二十一世紀的世界裡,默默守著月,但月依舊命運顛沛。她與那名叫“蘇天燁”的男子牽畔,苦不堪言。”說著,他望見了龍軒眸中那縷閃爍,看來聖君也多少知曉燁的存在。
只是聖君未有回應,他繼續徑自言道:“後來月魂歸曜華,我於異世自絕於她的墳前,重新追隨她的魂魄回到曜華,再入輪迴已遲了整整五年……”
慎眩痛苦得閉起了眼,似有著苦楚,心中酸澀難以傾訴,待緩了緩情緒才再次說道:“我入輪迴雖沒了許多記憶,卻依舊僅知曉追隨著她的使命。十餘年前,今生的慕新月十歲之際曾往北華尋親,讓慎偶遇,於是便緊隨著她去了南棲……”
龍軒感覺到了他的憂傷,靜靜聽著他的訴說,渴望得到隻字片語的訊息。
“……月她許是對之前二十一世紀的阿慎有著愧疚,見到一如昔日模樣卻小她五歲的我很是疼惜,將慎收做徒兒,悉心照料,寵愛疼惜得將我撫育多年。”說到這裡,慎眩眼中溢位的甜蜜沒有拭去,他有些炫耀般得望向龍軒,仿似告訴他曾經他也擁有如此美好的時光。
“那時她十歲,我五歲,吵著鬧著要她陪我睡,她也微笑著沒有拒絕,總是輕拍我的背,哄我一夜好眠。”慎眩的嘴角劃出一抹弧度,眸中回憶著那段時光,突而又抑鬱了下去,黯然的眼神又憶起了傷悲的往事。
“可是為何那年要遇見與‘燁’長得一模一樣的鳳無遙就因為那張臉,月對他格外關注,當察覺並非‘燁’的轉世,心中釋然後竟與他稱兄道弟。”說著,慎眩苦痛般得閉起了眼眸,額際那枚赤紅硃砂分外妖冶,閃爍著的光芒透露出他此刻心中難平的心境。
“許是月有動情,亦或是身為旁人的我多想了。月當時曾對鳳無遙說,‘三年後,倘若你我依舊孤家寡人,那麼不妨就此相伴嘯傲於曜華大陸間。’一向鎖心鎖情的月說出這句話語時,知曉的人無不震撼,她因何而說這句話,我不敢多問。僅知曉一向視我為寶的月,即將被鳳無遙奪去,於是我設計與鳳無遙爭鬥,裝作失足跌下山崖。可誰知,跌下山崖之際,竟遭聖君之前的術法所阻,靈魂就此離體而被囚困於劍鞘之內的虛靈裡。”說完,他直直得望向龍軒,想得到他的回覆與應允。
龍軒雙眉緊緊蹙起,他只憶起與慕新月前世神界的糾葛,至於慎眩遭他鎖魂,他無法知曉為何會施法囚困於劍靈。
見聖君未有回應,慎眩有些無奈得搖了搖頭,許是心中其實是明瞭的,“聖君定是知曉慎因何未及時向您稟報,憤恨慎的私心,故而輪迴之際施了此法,將慎囚禁於此,不想慎再擾了月的清淨。”他的眼眸閃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