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敬羅衣後敬人; 三美深諳其中之意; 拿出二姐給她新買的衣服,再穿上一雙黑色皮鞋; 拎上一個小包,對著鏡子,感覺自己不比南城大街的姑娘們差; 才滿意地點點頭。然後又催促五美換上新衣服。
三人出門隨便找了一處地方解決早餐。
南城這個城市不同與內地,面積不大卻比內地的省城還繁華。難得一見的小車不說滿街都是,隔一會也能看見一輛。
五美指著一輛停下來下客的計程車,道:“三姐,你看小車,小車呢。”
江海微抬下巴,故作矜持道:“五美,那是計程車。你想坐不?招手即停。”
“好,坐計程車。”
五美不由分說,拉著三美就往衝一輛行駛過來的計程車招手。
計程車刷地一下停在兩人面前,五美高興地道:“果然招手即停。”
三人上了計程車,江海是坐過的,自是輕鬆自在,三美繃著身子擺出樣子不讓人給小瞧,五美則是自顧自的東張西望,一會指著窗外尖叫咋呼,一會拉著三美嘀嘀咕咕說著外面的樓好高。
到了地方,三美忍著心痛付了計程車費,想著回去的時候就走路吧。
走過天橋,往裡面走,一個碩大的市場,兩面門市鱗次櫛比,因天還早,門口人不算多,有些門口甚至還沒有人。
三人一家家地慢慢看過去,不時問問價錢。人漸漸地多起來,三美覺得逛得差不多了,準備去另一個市場看看。
“三姐,你看。”五美扯了一下三美,三美順著聲音看去,五個年青人從外面走進來,戴墨鏡,格子衫衣,褲腿額外闊大,就跟一個大掃把似的。
在三美看來,這五人奇裝異服,故意標新立異。然而周圍的人除沒有露出稀奇的眼神,似乎見怪不怪。
“快看,他們那皮鞋,高跟呢。幾個男人穿高跟皮鞋。”
五美的聲音越來越興奮。
二美有幾雙高跟皮鞋,大概有三厘米左右。二美原也想給五美和三美各買一雙,三美和五美試了一下,覺得走不了路,就沒有要。
此時見幾個男人穿著三厘米左右的高跟鞋還健步如飛,五美驚奇不已,江海卻哼一聲,嫌棄地看了看那幾個男人。
那幾個男人從五美身邊路過,正好聽到五美的話,領頭的男人拉下墨鏡露出一雙眼睛,不屑地道:“土包子!”
五美本能地反唇相譏,“洋包子!”
那年青人一愣,忽地大笑起來,邊走邊笑。
“三姐,他笑啥?”五美的話音未落,就見到那個年青人被一箇中年男人撞了一下,“活該!”
五美的聲音額外大聲。
那年青人聽到聲音,回頭狠狠地盯了五美幾眼。就這會功夫,那個撞人的男人已匆匆地跑走,五美不禁捂鼻,“這人剛吃的什麼肉?都餿了。”
江海聳動鼻子,“我沒有聞到呢。”
三美笑了,“她那是狗鼻子。”
這一打岔,五美忘了跟那個年青人的嫌隙,跟江海炫耀自己的鼻子,別人聞不到的味她都能聞到。
那個年青人見五美沒有理他,才憤憤地轉過身繼續往前走,只是姿勢越發的招搖,大掃把掄得溜圓。
忽地,“我的錢丟了!”一聲吼叫壓下所有的人聲,一時人人安靜如木雞,都望向聲音發出來的地方。
“誰偷了老子的一萬塊錢,給老子站出來。”
就像擰開某種開關,安靜的人群忽地人聲沸騰。
“這人傻吧?誰帶那麼多錢在身上?”
“人家大老闆做大生意的。”
“太招搖了,不偷他們偷誰的?”
“剛才不是有人撞了他們嗎?”江海道,“應該是那個人。”
“我知道,那個吃了餿肉的人。”五美道,“走,我們幫忙去抓小偷。”
三美點點頭,比起那幾個奇形怪裝的傢伙,小偷更可惡。
前方那五個年青人抓住身邊的人不讓他們走,嚷著是他們偷了錢。
那些人只是從他們旁邊路過,那肯背這賊名,一時爭執不下。
有老人見三美三人往那邊走去,阻止道:“別過去,想看熱鬧,站在這裡也看得到。那邊亂得很,正是那些小偷下手的時候。”
“這麼多小偷?”三美問道。
“你是外地人吧?也是,這個地方本就是外地人來得多,來得人都是做生意,那個口袋裡不是百來塊,小偷也精,專盯住這個地方